可莘心下考虑着,要怎么问念奴的事才合适“皇上,在宫里,可以出宫吗?我想出宫玩玩!”唐玄宗表情深沉地看着可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要有朕的令牌就可以了。”可莘好奇地说:“是出宫令牌吗,是什么样子的?”皇上看到可莘好奇的样子,就随手拿个令牌出来,给可莘看,可莘拿起令牌,好奇地把玩,只见这个令牌纯铜色,光滑的牌面上印着一个“令”字,后面则刻着:“出”字,简简单单的二个字,就限制了整个皇宫的出入自由,可莘不禁为宫里的人悲哀“唉”她唉了一口气,诚实地说:“就这一块小小的令牌,就限制了整个宫内的出入,唉。”
听到可莘唉气,唐玄宗疑惑,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啊“你叹什么气,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啊,再说,如果皇宫不限制出入自由,那和外面的客栈有什么区别,我这个皇帝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啊!”
是啊,如果皇宫能够自由出入,也许,这个皇朝也就快易主了吧,只是,可莘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在21世纪,皇宫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看到皇上的表情,可莘笑道:“呵呵,也是,那皇宫门口整夜都有人守卫吗?”唐玄宗点了点头“嗯,是的,不过,午夜后,宫门会关闭,没有朕的令牌就不能出去。”可莘想了想又问“一般在晚上还有谁会出入皇宫呢?”唐玄宗不禁疑惑地看着可莘“你问得这么详细做什么?”可莘吐吐舌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嘛。”唐玄宗想了想,他再说:“一般午夜后没什么人会进出了。”可莘“哦”的一声“皇上,我想出宫可不可以?”皇上这时才正眼瞪着可莘“你出宫干嘛,呆在皇宫不好吗,还是朕对你不好?”
可莘没有反驳,只说:“我想出宫看看外面的世界啊。”说完,她明亮的眼神暗了暗,唐玄宗看到她这样“你闷了,就在宫里到处逛逛,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出宫的。”可莘对他的话没抱期望,只是“哦”的一声,手里拿着出宫令牌把玩着,唐玄宗并没有要回令牌,只是入了内室休息去了,只留可莘一个人望着手中的令牌发呆。
她小心地收好令牌,然后偷偷溜出乾清宫,她到了念奴宫,念奴还没睡,看到她来了,很惊奇“可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啊?”可莘拉过念奴,然后示意念奴撒退了宫中的丫头,才说:“念奴姐姐,我拿到了皇上的出宫令牌,只是,在午夜的时候,有什么理由能出宫呢?”念奴刚刚听到拿到令牌了很兴奋,可是,在听到可莘的话后,她才刚刚兴奋的心情又落了下来“是啊,拿到了令牌,还不知道该怎么出宫呢。”可莘安慰地说:“我们再想想办法,会有办法的,别灰心!”念奴感激地说:“可莘,谢谢你的帮忙,如果这次能够出宫,我和秦云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你。”可莘扶起念奴“念奴姐姐别这样,现在能不能出宫还不知道,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二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可莘才回到乾清宫。
一连几天,可莘心里都在想着这件事,她正在清扫乾清宫厅内的卫生,唐玄宗坐在案前,这时,他吩咐高力士过几日帮他出宫采买几样必需品,他的东西一向都是高公公在打理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可莘心下想着,是不是可以让高公公帮个忙呢?
于是,等高公公出去后,她便去念奴宫找念奴商量,念奴担忧地说:“就怕到时候公公不答应,然后告诉皇上,那后果……还有,如果我出了宫,那宫里少了一个,皇上那可怎么交待呢?”可莘看着担心的念奴,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是啊,不知道公公会怎么样?我找公公看看再说,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念奴只好答应,眼下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莘这几天一直思考要怎么和高公公商量一下……这天,皇上不在,公公坐在乾清宫厅里优闲地喝茶,可莘看到这个情况,她也凑过来“公公,有没有喝过功夫茶啊?”公公摇了摇头,好奇地说:“功夫茶是什么茶啊?”于是,可莘便动手按照功夫茶的方法,简单地制造了起来,第一回是洗茶并倒掉第一轮的茶水,因为茶叶要喝第二道才正宗醇香,她倒了一水杯给公公“公公,尝尝看。”公公半信半疑地接过一饮而尽,入口醇香,余味无穷,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于是,高力士好奇地问道:“这叫功夫茶吗?快教我做,好好喝。”
可莘耐心地教高力士冲泡功夫茶,其实功夫茶的制法很简单,一学就会,公公很快就能自己操作了,可莘试探地问:“公公,你入宫多久了?”公公想了一想“有二十余年了吧,我二十一岁那年入宫的。”可莘好奇。“公公入宫的时候怎么这么大了,我听说都是七八岁时候的小孩宫里才要的啊。”公公唉了一口气“说是这样说,七八岁,可是,只要你愿意,年龄大一点也没关系。只是,年龄大了,动手术时更容易感染,也会更痛。”公公说到这,老脸羞红,可莘明白公公指的是什么,她的脸也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问:“公公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入宫的呢?”
高力士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回忆中“我喜欢一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我们感情很要好,两小无猜,我们还约定长大了,她做我的新娘的。可是,就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生病了,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治,还是治不好,我听说京城的大夫医术更高明,于是,我和她哥一起带她来京城,到了大夫那,大夫说能治,可是药费太贵了,我们筹了很久,都筹不到钱,那时刚好宫里需要太监,我偷偷去报了名,把钱全部留给她治病了。”
可莘听得入神,为公公的爱情感动“公公,那后来她的病治好了吗?”公公笑着说:“好了,她现在过得很好。”可莘奇怪地问道:“公公怎么知道的?”公公红着脸“我有几次趁着出宫的机会,去看过她。”“那公公,你后悔过吗?她现在过得很好,甚至不知道你为了她入宫当太监。”公公摇了摇头“只要她过得好,我就好,这些苦,我能忍受。”可莘看着公公幸福的样子,她心想,说不定自己能说服公公帮助自己呢,于是她先试着给公公讲念奴的故事“公公,我也给你讲一出有关皇宫的爱情故事好不好?”公公回神来,说道:“好啊,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