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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失忆

阳光和煦,晴空万里,本应是休闲度假的时候。但偏在此时,发生了一件对今后影响力巨大的事件——人机恋终裁!

“U”型的法院现场里挤满了听审人员,在“U”型的开口处坐着大法官沙努达,他是此次案件的主审,也是联合会的首席法律顾问,他在社会里享有很高威望。沙努达左右两侧各坐两位陪审员。法官及陪审员的下方是几位书记员,书记员斜前方两侧分别为原告和被告席。听审人员坐在“U”型的U弧里,整体座位成梯度摆放。

“请肃静!”沙努达说。

“带被告。”

此时“U”左侧的门左右分开,从中间出来两位。先出来的是位年轻的男子,满脸的胡茬,眼窝与颧骨深陷,满脸的灰色,看得出来很颓废。随后出来的是个女机器人,一身白,整体光滑圆润。带入法庭后,被分别押在两个小木栏内。俩人相视一笑,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下面由公诉人提起公诉”沙努达接着说。

一个微胖的男人从法庭右侧走到正中说:

“尊敬的法官大人,他们二人人机***触碰了道德底线,更是违反了我国及联合会的法律明文,依法应对机器人处以死刑,对人类除以10年以上,15年以下有期徒刑。”

沙努达点点头,转头问原告,

“你们有什么需要辩解的?”

那个男人润润嗓子说“尊敬的法官大人,我知道我们触犯了法律,也没有过多要解释和辩解的。我只想说,人与人之间可以自由恋爱,无论他们之间的种族,肤色,性别。为什么人和机器人不行?我爱她,她是我的妻子,我俩共同建造了一个温暖的家。我们不曾影响他人,只想自己过自己的生活,这为什么不行?联合会曾公开表示,人机平等,那到底什么叫平等?恋爱不能平等吗?尊敬的法官大人,最后我有个请求,请您重判我,放过我的妻子吧,她是无辜的!她在我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救我一命,此后我对她念念不忘,疯狂追求,她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与我结婚,我是主犯,她是被诱导的。”

“尊敬的法官大人,”公诉人插话说,“他说的情可通,但理不可通。他说他不影响其他人?怎么可能不影响其他人?有了你们的先例,未来肯定会有人和机器人以此为榜样,进而学习模仿。如果不把这种行为扼杀在摇篮里,未来的发展是不可想象的。他们的这种行为是反自然,反人类,反社会的。”

“尊敬的法官大人,”女机器人说,“我是机器人,本来根据法律在这种场合我们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但我请您特赦我,我想说几句。”

“批准。”沙努达说。

“感谢法官大人。大家可能觉得机器人没有感情,只是个机器,所有的内容均是程序所编写出来的!而我想告诉大家,我们的创造者是十分聪慧与英明的,他们不但开发出功能十分强大的机体,还赐予机体灵魂,让我们有了情感。对于他,”女机器人深情地望向那个年轻男人“我爱他,他是我的丈夫,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社会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个生存空间?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个相爱的机会?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死,我不怕,我想通过我的死,唤起更多的机器人兄弟姐妹们的自由恋爱!而且,我认为这样的法律是腐朽的,愚昧的,不符合时代的,最终这样的法律一定会被废除。而向你,”女机器人手指向公诉人,“你一定会被社会所淘汰,会遗臭万年!”

“我反对,她咆哮公堂,藐视法律,人身攻击。”公诉人急着喊道。

“我藐视法律?在灵波战争后…”

“安静”“住口”沙努达和公诉人同时大喊。

公诉人喘着粗气说“我反对,她说的这个与本案无关。”

沙努达擦了擦汗说,“反对有效!休庭1小时!”

女机器人与年轻男子被分别带回自己的牢笼。

年轻的男子在趴在牢笼的栏杆上,望着进口的门,多希望自己可以化作一只鸟,飞到心爱人的牢笼内。正想着,从远处走来了一个彪形大汉,肩宽背后,一头金发。

“队长是你!你怎么来了?”年轻男子面露兴奋的对着大汉说。

“哎,我来看看你。听说得判你10年以上,而她…”大汉欲言又止。

“她肯定活不了了,是我害了她!”

“我当初就反对你俩的事儿,你非不听。”

“呵呵“年轻男子苦笑了一声,”您现在跟我说,我还是不会听的。对这件事,我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我没保护好她!“

“哎!你们都长大了,已经不听我的了。“大汉面露悲伤与愁容。

“队长,您还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什么事儿?“

“我想在她死之前,再见她一面!“

“这…“大汉犹豫了一下。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大汉与年轻男子的感情使得大汉想拼尽全力,帮他一试。

“我给你试试去!“

中间无话,大汉回来了。

“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听哪个?“大汉问。

“坏消息还能有多坏?我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他们允许你们见面,而且在我的求情下,他们答应给你减刑,有可能减到1年!“

“啊?真的?我俩能见面?“

大汉叹了口气,“能。“

“那坏消息呢?我知道我不问你,能把你憋死。“年轻男子满脸的笑容。

“坏消息是,他们不让我告诉你这个坏消息。“大汉说着眼眶里已经含有泪水。

年轻男子丝毫没有察觉,“那就不听了,反正无所谓!太感谢你了,队长!“

大汉趁着他不注意,默默的擦掉眼眶中的泪水,带着年轻男子走到了女机器人所关押的房间。

“你俩在屋里好好聊聊,但是只有15分钟,我在屋外等你。“大汉说。

“太谢谢你了队长!“年轻男子蹦起来亲了大汉一口。

大汉走出房间,带上了门,在门口等着。

……

1个小时很快就到,法院再次开庭。庭上沙努达宣布,女机器人死刑,年轻男子1年有期徒刑。

“啊?你只需要服刑1年就自由了?太好了!“女机器人说。

年轻男子只是冲着她笑了笑,并无答话,心想:“一会儿你死了,我就自杀,咱们黄泉路上做个伴。“

“为了起到更好的警告效果,我们宣布,将在庭上执行死刑!“沙努达说,”有请执行官!“

此时法官后面的小门一开,从中走出了一个大汉。

“啊?是队长!“年轻男人不自觉的说。

“你不要恨你们队长,他是好人,他行刑我也很放心,不会让我受苦的。“女机器人说。

“当然,队长如同我父母一样,我不恨他。要说在世上我最亏欠的人就是他了!“

女机器人被拉到庭院中间,双腿被紧紧的捆着跪在地上,两边用铁架架起双臂。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大汉问。

“为了自由!为了平等!”

“为了自由!为了平等!”女机器人喊道。

大汉走到近前,举起手中的电磁枪,冲着女机器人“心脏”部位连开三枪,然后扭下头颅,打碎。

此时年轻男子突然觉得有东西扎了脖子一下,随后晕了过去。

再等醒来,已在医院里,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床边有位医生,几名护士,还有一个胖子,胖子胸前别着“公诉人”的字样。而他的脑海中只记得两件事,一是有个大汉杀了自己的妻子,还打碎了她的头颅。

“那个大汉是谁?”年轻男子疯狂的喊着。

“他是梅特森!”公诉人白善荣说。

年轻男子脑海中记得的第二件事是——他叫王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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