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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幸福如期而至

清晨,夏晓楠踩着轻快的拍子,哼着郭静的《下一个天亮》,往巷口走,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她决定去喝碗稀饭再去上班。刚走到巷口,她就一眼认出了易铭的车,“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挺能吃苦啊!够惊喜的!”她想起昨晚易铭发给她的短信,“明天是我们约定的第一天,敬请期待!晚安,做个好梦!”,她当时就想易铭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或意外呢?没想到他一大早就守在她家门口,来个守株待兔。易铭见晓楠从巷口走出来了,就赶紧下车向她迎了过去。“早上好!易司机向你报到!”他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顿时把晓楠给逗乐了,“人家看了还以为我是哪个不知名国家出逃的公主呢!好夸张哦你!”易铭也是一脸阳光,“哈哈!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好。吃早饭了吗?”晓楠先是摇摇头,然后像是又想起什么,望着他略有深意地说:“既然你这么一大早就来报到了,那我就请你吃早饭。走吧!”易铭脸上立即笑开了一朵花,他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很乐意地跟着晓楠走进一家早餐店。这是一家极简陋的早餐店,或者说根本称不上是早餐店,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妇开的小粥铺。店面很小,里面简单地摆着两张桌子,几条长凳。“曹阿姨、曹伯伯早!我想要两碗粥!”晓楠一边热情地和老夫妇打个招呼,一边拿起桌上的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后示意易铭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曹阿姨家的粥可好吃了,特别是她腌制的小菜,清脆爽口,是我的最爱。”说到自己最爱吃的东西,晓楠顿时两眼发亮,禁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易铭看着她一脸天真的笑容,感觉可爱得像个孩子。“对了,给你来两个茶叶蛋好不好?”“不用了,粥就好。”易铭觉得能和她在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而且还能让她这么开心。晓楠看曹阿姨盛好了粥,便自己去端过一碗放在易铭面前,再把自己的端过来。“谢谢!”“别客气!”曹阿姨就顺手拿了两碟小菜过来,满脸笑容地对晓楠说:“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萝卜和青菜。”“谢谢曹阿姨!”“除了小艾,你可是头一次带陌生人来我这哦,这次还是个帅小伙!是不是……”曹阿姨瞄了一眼易铭,然后意味深长地和晓楠搭笑。“阿姨,我叫易铭,是晓楠的朋友!”易铭显得很随意,主动向曹阿姨介绍自己。“哦,易铭……长得真不错!”曹阿姨望着易铭两眼笑成一道缝,“晓楠,眼光不错!”“阿姨,说什么呢?”晓楠羞红了脸,嗔怒道。易铭倒是十分高兴,笑逐颜开地就着萝卜大口喝粥。晓楠望着他喝粥的样子,很满意他的表现。她想如果两个人有时候能一起就着萝卜白菜大口喝粥,忆苦思甜;也可以一起坐在餐厅里举着酒杯,听着抒情的曲子,享受生活。这样的画面她觉得应该会很幸福,幸福感觉可能有千万种,她觉得这种是最美的。

奥迪A6在马路上平稳地行进着,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在初夏的清晨显示格外的翠绿,阳光透过树枝的罅隙散下点点光影。晓楠静静地坐在易铭的右手边,为了不让晓楠晕车,易铭把汽车窗玻璃摇下来,让晨风吹着她。这样的清晨在他看来浪漫又温馨,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刻。晓楠把右手伸出窗外,让晨风在她的指缝间穿梭,然后深有感触地自言自语,“幸福就像是指缝间穿梭而过的风,感觉很清晰,很强烈,但想抓住的时候,却无法把握,它会瞬间消逝在指缝间。”听到她的这一番言论,易铭瞄了晓楠一眼,他注意到她脸上浮上一阵悲伤,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看起来非常理性的小女人过去定是有一段伤痛的记忆,让她对爱情存在太多的不信任,对幸福存在太多的不确定。趁着红灯,他转过头来,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对晓楠:“晓楠,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感觉它对你造成了很深的影响。有人说,过去再优美,我们不能住进去。如果过去是段伤,我们就更应该把它忘记。不要一直把过去的伤口拿出来吓唬自己,这样你会一直往幸福门外退的。”晓楠怔怔地望着易铭那张因她的那番话而焦虑的脸,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透明,随口讲出的一番话都能让他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她感觉很神奇。车子继续行进着,晓楠凝视着易铭的脸,不由自主地说:“易铭,谢谢你!等到机会合适,我会亲口告诉你我的过去。”听到晓楠直乎其名,易铭立即转过头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直视前方,一阵阵暖风在他的心头吹过,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溢于言表。这是夏晓楠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而且这么温柔,这么感性,他好高兴,好兴奋,好想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爱她。第一天就有这样的进展,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也对一个月的结果充满了期待。“晓楠,你知道你的这一番话,对我有多重要吗?我应该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易铭说完,晓楠用那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然后两人默契地笑笑。

易铭稳稳地把车停在她们公司门口,再伸手出后排座位上拿过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递到晓楠手中,“其实这是我早上给你准备的早点,里面有芒果慕斯,还有巧克力蛋糕。”他两眼真诚而深情地凝望着晓楠。晓楠觉得这种恍恍惚惚的幸福来得太快,让她产生错觉,感觉迷幻。不过心底还是腾起一股温暖的感动,自从她再一次被抛弃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费心地对待自己,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让她深知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感性,这么容易被打动,原来自己对幸福并不麻木。但她还是把眼泪逼回体内,换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易铭说:“谢谢你,易铭!你让我感受到了被人呵护的幸福!还有……”她顿了一下,然后微眯眼,甜甜地对易铭说:“其实我很喜欢吃甜品。”两人就这样甜蜜地说了再见,这一甜蜜的一幕被很多同事看在眼里,可是还有更该看到的人却没有看到,比如小艾,比如江波。他们会对站在幸福入口的晓楠作出如何点评呢?

有人说,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也有人说,幸福就是筷子上的肉丝。对我们来说,幸福的定义可能不同,但幸福的感觉或许是相同的,如同音乐或舞蹈所带给我们的幸福感一样。幸福,不是闭上眼睛时的想象,而是睁开眼时所感受到的快乐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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