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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独白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雷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乔林觉得非常奇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有人会问自己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师娘是,现在的雷蕾也是。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不像传闻那样!”乔林想了想,笑着回答说道。

“你也也听说过我的传闻,我也算一个出名之人啊!”雷蕾笑了笑,说道。“你也觉得我令人生厌吧?”雷蕾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至少,你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乔林很确定的说,两天的相处,给他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世间,尽然还有人不讨厌自己,说自己聪明,或许,也只有这个傻瓜,才会这样说。自己的父母,都很厌倦自己,在去迷幻林之前,是这样的,雷蕾在心里苦笑。

“你知道我是怎么去的迷幻林吗?你一定以为,我和你们一样,是去采龙叶尾的!我是自己想去迷幻林,偷偷跟着大师兄他们去的,而不是为了采药,我父母,也是不允许的,只是最后,险些送了性命。”雷蕾自问自答。“你一定也觉得我奇怪吧!”

她果然和自己还是有些相像的,那次去灵池,不也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吗?乔林笑了笑。

“告诉你事情吧!我的确如传闻那般,蛮横无理,师兄弟们,都很怕我。平日里我也喜欢捉弄师兄弟他们,他们见我就像见鬼似的,躲得远远远的,然后我就会很生气,变本加利的送给他们,我父母也那我没办法,最多让我去面壁思过,那样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雷蕾并未把他当外人,如实说道。

“那天我无意间听道父亲给他们布置这个任务,我吵着要去,结果你应该也知道,被否定了,我不服气,便悄悄的跟着大师兄他们前去了。去迷幻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很好奇。迷幻林是不是如同传说的那样神秘!”,结果到了迷雾林,便和大师兄他们走丢了,同时遇到那三只棕熊,还是你救了我。雷蕾接着说道。

“你还真是顽皮,比我还顽皮!”乔林笑了笑,说道。

“至于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一是因为我看到李碧燕师姐,如果你告诉她,我去迷幻林不久暴露了吗!那么迟早父亲会知道,那我就得接受处罚。另外一点就是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过迷幻林,这或许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原来你看见李碧燕师姐,怪不得一下就不见踪影!”乔林终于把这个秘密给放下了。

“那你为什么要谢我呢!还把龙叶尾全部留给我,还不打招呼就离开了?”。乔林对于这点还是有些疑惑。

“对啊!,为什么要谢你,我为什么要谢你,这我也不知道!你就把它当作你救我,我应该谢谢你的。至于为什么要把龙叶尾留给你,那是因为我没必要要那东西,还有,我没有告别就离开,还是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还有,谁让你睡得那么熟呢!”雷蕾一一道来,没有隐藏。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离开迷幻林的?”乔林先是叹气,然后追问道。

“我自有办法,那就不用告诉你了吧!”雷蕾神神秘秘的说道,并没有想让乔林知道的意思。“说了这多我的事情,也该说说你的事情了。”雷蕾双手托腮,看着乔林,接着说道。

“我,就一个孤儿,在我12岁时,我们家遭遇恶徒袭击,幸得二师兄搭救,后来拜入朝阳门,成了李师姐的师弟。”乔林回答得很简洁,也很干脆。那些充满快了的岁月,也随之那场大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好可怜!”听到乔林这么说,雷蕾也不禁感叹道,脸上也透着淡淡哀伤。“你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雷蕾接着问道。

“我还有一个比我小的妹妹,叫乔雨,和我一起躲过那场劫难,共同来到朝阳门。”乔林接着回答说。“真是可怜啊!你能和我说说你家的惨变吗?”雷蕾的双眼,不禁有些湿润,她也想知道,面前这个男孩,经过一场怎样的惨变。

“我们原本生活在一个叫十里坳的地方,父亲打猎,母亲种地,生活还算平静,就在我12岁的一天,我和妹妹去十里坡玩耍、、、。乔林把那天在十里坡和在十里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结果自己就来到了朝阳门,拜了师!”经过就是这样的。乔林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那帮恶徒真是太可恶了!”雷蕾握起小手,愤愤的说道。

“来朝阳门,师父师娘师姐以及各位师兄弟对我们都特别好,他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师父师娘场,常跟我说,让我们把朝阳门当作自己的家!”说到这,乔林有些激动,差点就哽咽起来。“只是我也很调皮,经常惹得师父师娘生气!我有些对不起他们”,乔林强忍着泪,说道。

“你那么懂事,我姑母她们应该很很高兴,怎么会生气呢!好了,你应该坚强一点,你可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额,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的”雷蕾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也感受到乔林的脆弱的心灵,反而安慰这个命运不济的男孩。

“也是,我是一个男子汉吗!”乔林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孤寂的月光,仿佛在倾听这两个孩子,互诉着心事,也凉了几分。

“对了,我一直看你拿着这支长笛,今晚又听你吹奏,非常好听,它是你的武器吗?”乔林将他们的话题,也转移到实际生活之中。

雷蕾摸了摸长笛,想了想,才说道,“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它不管任何时候,都会陪伴这我,也只有它,才会永远的陪伴这我。”“它是我母亲12岁时送我的礼物,你知道,它叫什么笛子吗?”雷蕾反过来问道。乔林摇了摇头。

母亲嘱咐过我,要好好保管它,它叫夕月笛,对于它,还有一段传说。

阳归夕月近,不见往来人。

敢问何相知?悠悠传千里。

雷蕾一句一句的念到,只是我,还不能理解它意思。当时,母亲也是很认真的教会我刚刚吹奏的那一首夕月归。说道这,雷蕾的眼睛也有一些湿润。

山里,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月光像万支冷箭,冷冷的射在他们的身上,好像在下逐客令。东洛门的灯火,也只有微微的几点光亮,似乎,在等待着归人。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虽说夜景不错,雷蕾好像也不想在欣赏了,对乔林说道。乔林点了点头。如果你喜欢刚才的哪一曲夕月归,有时间,我会教你的,声音越来越远。

由于昨晚睡得晚,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幸好不是在朝阳门,否则又要被师父责罚了,说不定还会被二师兄嘲笑呢!在东洛门,没有人来催他起床,也没有人说要责罚他什么?乔林整理一下房间,洗漱一下,出门四处转了转。阳光不错,空气也很清新,东洛门,的确比朝阳门大很多。走了一圈,心情倒是极好的。

吃过午饭,乔林就被告知,程烟找他。他感到这次东行,也该结束,果不其然,程烟告诉他,他们应该回去了。只是,他心里有点失落,在离别之际,居然没有看到雷蕾。

程烟和程雨道了别,便准备离开,或许是程烟认为程雨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又或许,朝阳门有什么事情,他们不得不回去,只是,程烟并没有说。

程雨还在躺在床上,没有送行,派了昨天遇见的下人小雨送程烟和乔林一段。到了东洛门大门口,执勤的两位已经换了,是不是昨天的事情,被雷跃知道,二人被罚了,今天下午来执勤的两位,倒是精神很好,并未有半分怠慢之意,远远看到他们三人,就开始打招呼,然后,尽职的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乔林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深沉,好像是有点不舍,也好像是道别。东洛门,再见了。然后,朝前方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乔林心里有些激动,嘴角也露出了笑容。程烟也微微一笑,回头。

“姑母,你们走得还真急啊!”雷蕾喘着粗气,脸上全是汗珠,白皙的手拉起绿色的衣袖,轻轻的擦了一下,另一只手里,多了一支笛子,对程烟说道。仔细一看,那支笛子洁白如玉,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白光,似乎可以听到一些低鸣的声音。

“你个小丫头,跑去那里了,在姑母临走之前,都没找到你?你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姑母的吗?”程烟微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前来和姑母道别的,只是姑母刚来,为什么要急着回去呢!”雷蕾有些疑惑,问道。

“朝阳门有一些事情,还等着姑母回去处理呢!你母亲的病,也没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了,以后要多陪陪你母亲,要听你母亲的话,最后离开之际。”程烟也不忘交代几句。

“我知道了,姑母。蕾儿会听母亲的话,姑母放心,你叫燕姐姐有空过来找我玩,蕾儿会想念姑母的”雷蕾走上前来,抱着程烟,头搭在程烟的肩上说道,眼角有些湿润,不知是泪还是汗。

“好了,蕾儿,你就送我们到这里吧!我们要出发了。”程烟松开雷蕾,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雷蕾没有回答,转身走到乔林身边,把那支白色的笛子,递给乔林,“我们第二次见面,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当我送你的礼物吧,你要好好保管它,好好珍惜它,但那曲《夕月归》,看来是不能教你了!如日后有机会,我教你便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乔林的激动的内心,还没平复,这下,又再次起伏。此刻,他真不知要不要接受这份礼物。在这样犹豫不决之时,自己尽呆呆的站在原地。

倒是一边的程烟,有些吃惊,这支笛子,好久没出世了,她可知道,这支笛子的名字及来历啊!结果在这个小姑娘手里,而且,她居然把它当作礼物——用来送人,她立刻明白了意思,回过神来,看到这个呆呆傻站着的徒弟,边赶紧说道“林儿,还不赶快收下!”。

听到师娘的话,乔林回过神来,赶紧接过那支白色的笛子,并说道,“谢谢你,只是我没什么送你的,”乔林又显得很尴尬,脸一下红了起来。

雷蕾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记得下次要送我一件额!”她很开心,至少,她把心意表达了,他也把心意收下了。“逗你的,别那么紧张,我没有要你还礼物的,只要你把他保管好就可以。”看着很紧张的乔林,雷蕾又补充说道。

“蕾儿,那我们就得走了。”看着雷蕾把礼物也送出,程烟也不打算在墨迹,对雷蕾说道,雷蕾点了点头。“林儿,走吧!”跟雷蕾说完,程烟又对乔林说道。乔林也点了点头。

看着远去的背影,雷蕾有意思悲伤,也多了几分窃喜,前面的路,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走,不过,她已经转变了。

回去的路上,程烟和乔林同样都是保持沉默,只是,乔林把那支白色的笛子,紧紧拿在手中。那句离别话,深深在他心里。

回到朝阳门,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每天的日常修炼,照常进行,不过乔林的心,也恢复了平静,那个前段时间存在心里的女孩,现在也慢慢的放下,至少,不需要再花心思去寻思那个女孩的下落,每每在夜间,乔林的嘴角,都会露出笑容。

“二师兄,天灵剑三十六式——反客为主,你要随行而变,随身而变,随势而变,化不利为神奇,扭转形势,控制对手,扭转局面。突出就是刚强,不是你这么柔弱。”训练场第二层,乔林正在对林坤进行指导。这是林坤自己要求的,他可不想面对李凯的犀利数落,就自己前来找乔林当自己的老师,虽说有点丢面子,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又训练了几遍,林坤坐下来休息,虽说要加紧修行,不休息怎么可以呢?“小师弟,马上就要进行祭祖了,最近修行也那么紧张,让人都很烦闷,要不要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林坤在休息之余,对乔林说道。

“二师兄,师父交代过,不要随便外出,更不能惹麻烦!”乔林摇了摇头,说道。乔林虽然平时爱捣蛋,可对于门规戒律,他还是不敢随意糟蹋的,另外他也知道,和林坤出去,准没什么好事。

“我跟你说,我们偷偷下山去,看完灯会,一天就回来,师父发现不了的,另外我可告诉你,绝对是你以前没有看到过的。”林坤果然是朝阳门的一个老江湖,对于这种场合,他就会把自己的本领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不,他也开始采取各种手段,引乔林进入自己的陷进。

“二师兄,山下有什么好玩的,不是山下的平民,都非常羡慕我们的生活,还是别去了,另外,你是不是又要偷偷溜去看你的神仙妹妹啊!还要把我拉进去。”乔林好像是看清了他的阴谋,指着林坤,小嘴嘟起,说道。

“二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平民有平民的乐趣,我们修行之人有修行之人的乐趣,他们不懂我们的乐趣,我们也不懂他们的乐趣而已!你小孩子家,怎么会懂呢!这次的灯会可是每一年才会有一次,除了十里镇,在我们修仙之地,可是看不到的,你可要好好想想。”林坤皱了皱眉,摇摇头,说道。

“二师兄,你就会胡说,我才不信呢!我们接着训练吧!”乔林半信半疑,林坤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门规戒律,他还是不敢触碰,摇摇头说道。

林坤也不勉强,他知道,乔林他可不吃那一套。这几年相处下来,这个小师弟,在修行方面,确实厉害,现在,也只有林鹏稍微比他厉害一点,这还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仙剑,没有进行进一步的修行。如果修行仙剑,估计,应该和林鹏差不多了吧!提起自己的清月剑,飞身起舞。

“二师兄,还要有刚劲,不时柔劲,身体与动作一致,反侧身,右转身”,一字一句,乔林很有耐心的指导着。侧空飞身,青月剑,侧起,划向天空,右转身,落地,收剑,林坤娴熟完成一系列动作。抱拳,对着乔林说了一句,“谢谢你了,小师弟。”天灵剑最后一个招式——反客为主,今天终于修行结束了,自己也成为第四个修习完毕天灵剑的人。这个小家伙,当真厉害,要不是有他的指导,自己现在也不能在两个月内将这最复杂的招式给掌握了。

“恭喜你,二师兄,天灵剑修习完毕,不过你要多加练习,我也只能指导你修行到这里了!”看着林坤熟练的动作,乔林也非常开心,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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