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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命相

前面的老大爷,正扛着自己的冰糖葫芦,也是朝着烟花升起的地方前进,他今天的生意,就得指望今晚了。别看他上了年纪,脚步倒是挺轻快的,林坤乔林,一直都只是走在他的后面。也不知道是那一年,猎户居然给自己和妹妹都卖了一串冰糖葫芦,那是觉得它特别好吃,不知现在的味道如何,他几次想上前,拦住老大爷,再买上一串,再次尝尝这冰糖葫芦的味道,顺便,在给乔雨带上一串。

声音越来越嘈杂,人也是越来越多,刚刚还能顺畅前行的道路,居然行走起来有些困难。老大爷,也终于在这里停下,找一个地方,开始吆喝“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小孩跑到他面前,对他说道,我要两串,老大爷笑呵呵的取下两串,递给两给孩子。两个孩子开心的离开,欢笑声在前方消失。原来,快了就这样容易满足。

“二师兄,我们也去买冰糖葫芦吧!”乔林对林坤说道。这一段走下来,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冰糖葫芦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你也喜欢吗?”林坤问道。冰糖葫芦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自己这个小师弟,居然也喜欢,他有点不相信。

“我小时候吃过,我想再尝尝它的味道!”乔林丝毫不迟疑,说道。

“那好吧!我们去买冰糖葫芦吧!”林坤这下很爽快的便答应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能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这个小家伙吧!他们挤过人群,走到老大爷面前,接着灯光,老大爷虽然胡子头发花白,但脸上一直露着笑脸,很慈祥,倒显得年轻很多。

“给我们来几串冰糖葫芦!”另一个声音,和乔林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乔林迟疑了一下,难道是错觉。转身,旁边也不知几时?站着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她们长发披腰,面容清秀,同时又面无表情,身上,也都背着仙剑,这穿着,这气势,应该是来自仙家名门。或许,这也就一种缘分吧!乔林和林坤都是怔了怔。

倒是老大爷镇定,对他们乔林和林坤说道,“虽然你们同时说出来,她们是女孩子,就先给她们吧!”乔林和林坤都点点头,他们此时,也不会和这两个女子争抢的。

“这是你的冰糖葫芦!”老大爷包好冰糖葫芦,递给白衣女子。

“再加上他们两人的,这银子够不够”,白衣女子左手接过冰糖葫芦,右手从腰间一模,将一块似石头东西递到老大爷手上,说道。

老大爷接过银子,赶忙说道“够了,够了!”两个女子转身,径直朝前面走去,乔林和林坤,一直盯着这两个女子,在朝阳门,他们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即便是李碧燕。走了一段,那白衣女子,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乔林一眼,好像是在确认一下,然后,又转身离去,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伙子,这是你们冰糖葫芦!”老大爷看着这两个呆呆的小伙子,说道。不知几时,他已经包好10串冰糖葫芦,递到乔林的面前。摇摇头,笑了笑。

“老大爷,我们只要四串,你给多了!”乔林反应过来,赶紧说道,顺便取出银子递了过去。

“小伙子,不用给我银子了,多的几串算是送你的,况且,刚才那位姑娘,也足足帮你们付十串冰糖葫芦的钱!”说道。老大爷还是那样温和,只是,脸上也多了几分疑惑。不过他还是开心的,至少,自己的生意是不亏的。

“小伙子,你们运气真好啊!好好去看灯会吧,马上要开始了。”老大爷接着说道。

“谢谢你啊!老大爷,那我们走了。”乔林接过冰糖葫芦,跟老大爷告别。接着对林坤说道,“二师兄,我们走吧!”

轰,轰,轰。”礼炮打响了,只见在一瞬间火花飞了出来,然后有许许多多的彩灯飞了出来。彩灯有红的,黄的,蓝的……真是五颜六色呀。“彩蝶”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舞着,在向我们招手微笑。接着,礼炮接连响起。刚挤进人群,落雨河的灯会便已经开始了。

忽而烟花冲天而上,五彩缤纷,绚丽多姿,在空中绽放。落雨河一时形成了“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壮观场面。霎时间,人们欢呼,人们雀跃,欢潮如歌!这是乔林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果然人间还是有奇迹的啊!

“小师弟,你好好看灯会,一会儿在前面码头那里等我,我去办一些事情”正当场面激烈之时,林坤俯身,对着乔林说道。然后,走开了,他好像也不需要得到乔林的答复。

乔林在人群中慢慢移动着,这天空的色彩,也是各异。走出大街,挤出人群,便来到落雨河。此刻河岸边,挂满了灯笼,也都挤满了人,在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河灯,有帆船形的,有灯笼状的,还有房子形,慢慢放于河中,这里,有他们的心愿,寄托着他们的心思。

乔林一边走,一边看,只是,他有一些遗憾,没有去买几只花灯,自己亲手放飞它们,也没有去买几只河灯,让它寄托着自己心愿,飘向远方。要是没有那场灾难,自己现在应该也和这些普通人一样,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自己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夜,已深了,不知不觉,乔林已也来到码头。二师兄和自己说过,“在这里等他!”。乔林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手里,还在紧紧的拿着那10串冰糖葫芦。他看了看,把它再一次小心包好,放在自己的腰间。前面,一条小船,慢慢的靠近码头,等小船停下来,船夫从小船上跳下来,把小船系系在岸边,伸了一个懒腰,他好像有一点疲倦,朝大街走去,还有,他是否也会有所遗憾——没有看到刚才壮观的景象。落雨河上,那最后的几盏河灯,消失在远方。河岸两侧的灯笼也慢慢熄灭了,就连对面农家的灯火,也灭了。还好有月光,林坤还没到来。

乔林呆呆坐于河岸,夜已深,只有河水拍打这岸边,哗哗作响,,在对岸,还有几只蛐蛐,发出低鸣的叫声。自己和二师兄今晚偷偷出来,会被师父发现吗!哪两个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高人,来自那里,为什么要帮自己付钱?还有,二师兄倒地去干嘛了?一系列的问题,涌现在他的心头,他陷入沉思。

晨雾一早起来,落雨河雾茫茫的,到处笼罩着白色的烟雾,有如蒸气一般。太阳从山嵴缓缓升起,把白白的雾儿,蒸散在天空中。那旭日的光彩,也是千变万化、多彩多姿的,照射在雾上,现出了一层又一层的颜色,最接近朝阳处最亮丽的金黄,愈向远方,颜色就愈暗,最后和雾连成一片了。昨晚晚归的船夫,又驾着小船,消失于雾中。这便是第二天一早的景象。林坤还是没有来,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去了那里?乔林又等了一会儿,河面上的雾气,也慢慢散尽。一缕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他的眼圈出现一丝红色。还是没有林坤的身影,乔林有了一个想法,自己先离开。

十里镇的大街上,好像一直都很热闹,只是昨天的红色灯笼,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略有些失落的感觉!“算过去未来,测前世今生,不准不要钱。”在大街的一处岔路口,一个道貌岸然的和尚说道。他手拿经书,前面摆放着八卦和衣钵。乔林像丢了魂似得,也不知什么魔力,他尽然不知不觉的走了上去。

“小施主,你要测过去,还是算未来?”等乔林停下,和尚便问道。

“师傅,你真能算过去和未来,测前世和今生吗?”乔林半信半疑,但却坐了下来。盯着和尚说道。

“那是自然,我佛博大精深,通天彻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和尚洋洋自得的说道。

“那你帮我算算我的过去和未来!”乔林有些迷茫,不知到要如何面对将要发生事情,在这里算命,不过也是找一点心灵安慰而已。这是他自己都知道的。但还是开口说道。

“燕子含泥春正长,经营费尽全无功,一朝春去风雨至,毁尽燕巢又成泥小施主可曾遭受劫难,父母双亡。”和尚看了一眼乔林,问道。

“我家的确在我12岁那年被火烧毁了,当时遭遇劫匪,父母也是当时被凶徒杀害的,只是我和妹妹,机缘巧合,躲过了一劫!”乔林简略的回答。

“福自天来,事不须求!”小施主可曾得贵人相助,脱离困境,和尚又问道。

“我因调皮而躲过灾难,又经二师兄和两仙女搭救,拜入师门,才有今天这般样子!”乔林接着回答。

“时逢春回日,百花正及时。得人轻借力,便是运通时。小施主,你目前前途一片光明啊,但路途艰辛,须得你自己好好把握。”和尚笑了笑,说道。乔林不解,摇了摇头。

“那我后面道路如何?”乔林接着问道。

“一身漂泊未有依,月明星稀唯有凄。小施主,你后面的道路坎坷,人生不如意啊!”和尚也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命,他是第一次遇到。

“可有破解之法?”乔林完全排除了刚开始的疑虑,这位大师,居然知道自己这几年的事情,他应该是一位高人。他现在相信无疑。只是他现在面色有些难看。乔林问道。

“无解,需施主你自己去领悟!”和尚摇了摇头,说道。“虽无解,但施主乃不凡之人,前世冲破红尘,今生也能有所成就,可以自己去参透,去领悟!”和尚接着说道。

“我一猎户之子,乃平民之人,有何不凡?”乔林又开始不信这和尚之语,反问道。

“你虽在深山长大,未必就是在深山所生,你虽为猎户之子,未必就是猎户所生,你命克父母、爱人、亲人,乃千年万年难遇之人。”面对乔林的疑虑,和尚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你也别问,“天机不可泄露?”,和尚摇了摇头。

“尽会胡说八道!真乃江湖骗子!”乔林将一锭白银,扔了过去,愤愤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他可以说自己,但怎么能说自己不是猎户亲生呢?这一点,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乔林非常愤怒,这些江湖道士,真是可恶之极,行骗也只尽会胡说八道!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拳,便将路旁的一个石柱,击得粉碎!旁人都回头看了一眼,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然后,都又回头做自己的事情,不敢出声。远处,一红一白两个女子,看向这里,她们都手握仙剑。乔林也停顿了一下,接着,朝前方走去。

“唉!天意啊、、、天意啊!该来的总要来,无法阻拦啊!”和尚看了看那锭银子,并无半分喜色,却摇了摇头。我本打算泄漏天机,告知实情,却不如愿啊!这世间的灾难,不远了。罢了,罢了。喃喃自语道!

乔林顺着大街,漫无目的继续前行,再走一段便是昨晚和林坤落地的地方,今天,自己也打算从哪里御剑飞回去。“这位朋友,你刚才弄坏我的瓷杯,你是要赔给我的,”一个粗布衣服,手里拿着几块碎片的中年男子,跑到乔林前面,拦住乔林,说道。乔林没有说话,将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加上还在处于愤怒之中,像一个恶魔一般,盯着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顷刻间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此刻,他真的是魔鬼。

停歇了片刻,他伸出自己的手,将中年男子扶了起来,“你的瓷杯值多少钱,我赔你!”乔林恢复了平静,说道。

“我、、、我、、、不要、、、你赔了,不、、、要、、、了!”中年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整个身体,也还在哆嗦着!

“真的吗!”乔林又看他一眼,说道。

“真、、的,真的”!中年男子,就像一个结巴,话都说不清楚!

虽然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打碎的瓷杯,乔林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最后的一锭银子,放在中年男子的手中。绕过中年男子,头也不回,继续朝前面走,两位女子也收回仙剑,看着他离开。真是奇怪了,先是来找自己赔钱,后面又不要了,这中年人还真是奇怪,走了一段,乔林心里暗暗想着,这也成了他的一个疑问。

来到昨晚他和林坤停落的地方,乔林取下玄铁剑,手一挥,将玄铁剑扔向空中,嘴里念叨几句,腾空而起,站在玄铁剑上,朝着朝阳门飞去。猎户所说的腾云驾雾,应该就是这样吧!一路上,乔林心事重重,首先想到的是二师兄去了那里,自己先回去,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担心!如果师父发现自己偷偷下山,自己该如何面对?更烦的是,那个和尚,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以至于他的玄铁剑撞断翠竹的枝叶,经过十里坡都不知道。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搪塞过师父这关,再想其它办法,联系二师兄,快要到朝阳门后山之时,乔林的思绪,还是乱成一团。乔林在朝阳门后山的一处开阔地带,落了下来,整理一下思绪,才朝山下走来。对了,就这样说,乔林嘴角露出了笑容。

此时,已是正午,他蹑手蹑脚,翻进围墙,刚落地那一刻,便有一声音传来“小师弟,你可算回来了!”乔林一惊,没有站稳,差点就来个四脚朝天的动作!又后退几步,才站稳了。这是朝阳门弟子住所的后院,这个时间,其他弟子都应该前去修行,没人。所以乔林才会选择从这里进来。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林回过神来!立刻笑呵呵的问道。

“我在这里等你啊!我可在这里等了好久了!”林鹏一脸严肃,并没有与乔林开玩笑,说道。

“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从这里回来的?”乔林有些疑惑,赶紧问道。这里较为隐蔽,一般人不会前来巡查,很安全的,这也是林坤告诉自己的,但这第一次,就失算了!乔林在心里默默的骂着林坤“你可把我害惨了,等你回来,我再跟你算这笔帐!”

“别问那么多,师父还在落霞殿等着呢!你一会来,便让我带你过去!”林鹏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好吧!”,乔林本打算再问,听到林鹏这么一说,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道。同时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刚刚的一番苦思,还终究是没有任何用场。本打算先溜回自己的房间,再去后山寻几株药草送去丹房,这下一切都不行了,还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去落霞殿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偶尔经过的弟子,也只是示意性的打个招呼!“小施主,你目前前途一片光明啊!但路途艰辛,须得你自己好好把握。”什么一片光明,什么狗屁话语,自己差点就信了。但确实是路途艰辛啊!乔林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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