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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问讯

“小师弟,我突然发现,你落魄的样子居然是这般模样,要是我们幽灵剑宗众弟子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一定打死也不相信,你就是最近大出风头的人物!”林坤说道。

“二师兄,你就别笑我了,我这不是刚睡醒吗?还没来得及梳洗一番,快跟我说说,是什么好事要告诉我!还有,现在还有没有饭可以吃,我肚子好饿!”乔林说道。

“你先去梳洗吧!等你梳洗好了,我再陪你去吃饭,然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坤神神秘秘的说道。乔林没有说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摇摇头,拿起脸盆便走了出去。林坤则在房间里面来回转悠,突然想起了什么!虽然昨天自己也来过,可一直帮着师娘处理事情,也没来得及仔细观赏一番。此刻正好自己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名动幽灵剑宗的程颐真人居住过的房间到底有何不同,会不会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就在他准备仔细搜索一番之时,乔林突然进来了。

“二师兄,你在干嘛呢?”乔林问道。

“没干吗,我就想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啊!”林坤说道。

“二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般神经兮兮,这房间又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什么好参观的。”乔林一边盘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小师弟,你可知道,你住进这剑雨阁,有多少人羡慕死了,所以师兄我才来看看,这剑雨阁有什么特别之处?”林坤说道。自从昨日乔林住进了剑雨阁,幽灵剑宗的弟子都开始纷纷议论,一些人说乔林将要接任程颐衣钵,成为新的剑雨阁的主人,也有人说乔林是奉程颐之命,前来剑雨阁拿东西,也有人说,剑雨阁有重大秘密,程洪让乔林住进剑雨阁就是为了查出剑雨阁的秘密,一时间,流言四起,昨天还不怎么,今日有弟子看到程洪又去了剑雨阁,议论也就传开了,林坤即便不相信,但流言四起,他也想前来看个究竟。

“那二师兄,你查探出什么没有?”乔林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你洗漱好快啊!”林坤话锋一转,说道。

“二师兄,我又不是女孩子,不用那般精打细扮,花那多时间干嘛?”乔林说道。

“哦,那倒也是。”一个瞬间,林坤不禁觉得乔林说得有几分道理,随口便这么一说。只是这也提醒了一下自己,男人不必那么讲究。但自己下午可是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来梳妆打扮,为的就是晚上给自己的小龙女留下美好的的印象。可这一弄,也被朝阳门的好几位师兄弟嘲笑了一番,包括那个晚辈花旦。

“二师兄,你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啊!”乔林不多一会儿,便梳洗完毕,此刻正在整理衣物,说道。

“你别急,吃完饭二师兄就告诉你了。不过一会儿的事情,你得给师兄保密额!”林坤神神秘秘的说道。

“二师兄,不会是你又准备去干什么坏事,让我来当替罪羊吧!”乔林眉头一紧,试探性的问道。每次林坤只要神神秘秘的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所以这一次乔林可不敢先答应,以免一会儿想反悔都来不及。

“不是啦,这次的事可是关乎着师兄未来的幸福,所以,你一定要替师兄保密!”林坤心里充满着无限的遐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闭着眼睛,悠悠的说道,仿佛自己的幸福,下一刻就来临了。

“那一定是去见你的小仙女,唉,二师兄,你可真不厚道,大半夜的,还要让我这个师弟给你前去当个电灯泡,你当真好无耻啊。”乔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

“小师弟,你不会不愿意吧!当初你可是说想去看看你未来的嫂子的,我才来和你说,你可不许反悔啊!”林坤突然转头,看着乔林,慌慌张张的说道。

“行了,二师兄,如果是你想去见你的小仙女,师弟舍命陪君子,帮你去把风!”乔林挠了一下头,一边朝门外走,一边想着,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这事,便说道。

“这还差不多!”伴随着声音的远去,二人已经离开了剑雨阁,朝着厨房走去。

黑暗遮挡着众人的视线,天际之上,那孤月与冷星散发的点点光芒,如同深渊里的一丝丝萤火,让人看不清任何东西,那淡淡的清辉,透着一丝忧伤,令人无限的哀愁。幽灵剑宗后院的一处僻静地带,乔林在十字路口不断的徘徊,他的心也在不断的徘徊,如同盘旋之上的青烟,断断续续,又像漂浮的白云,蠕动前行。此刻,他真的有些后悔,答应林坤的请求,前来这里帮他放风。

站在这条通往黑暗与光明的十字路口,他有些惴惴不安,那黑暗之中,那痴男怨女,绵绵细语,在诉说着着自己哀伤,在表达着自己的哀求。那光明之下,一阵阵欢笑之声,不时传来。谁曾在最黑暗的时刻,见到过最明亮的光芒,谁有曾在最光明的地方,看到过最黑暗的地方,人往往在最极端的地方,会迷失自己,但处在光明与黑暗的路口,却更难做出抉择。

“我爹今日一走,我才有敢来与你偷偷相见,而且这事,我也一直瞒着大师兄!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好些了吗?”黑暗之处,一个纤细的声音传来,这是北幽门洛辰之女洛襄,也是林坤心目中的小龙女,此次林坤在灵剑大会上败北和受伤,也是拜她所赐。“我的伤已经没大碍了,今晚能够来和你相见,我也是瞒着师父师娘的,而且,我还找了我小师弟为我们放风,我才敢这样和你相见!”一个粗狂的声音也相继传来,这是林坤,就是刚才和乔林吵闹的那个男人。他们二人此刻在进行着幽会,而且,是偷偷的幽会。漫漫长夜,仿佛时间也是那般短暂,他们有千言万语,只恨只时间岁月太短。但是,多见之后,谁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夜晚,有这样一对爱人,还有一个默默放风的男孩。

寒水阁门前,灯光微闪,剑光飘动,张琦一身红袍,静静的看着程洪在半空舞剑,半空之中,程洪灵动的身姿,娴熟的剑法,看不出有任何一点笨拙的迹象,不是说人越老身子骨越僵硬,可从程洪刚才这般的舞剑过程,看不出他是一个几百岁的老人。他在半空之中所展示的剑法,也是乔林近两日在比赛中所施展的剑招组合,一招一式,都模仿得那般逼真,可以说,是同一个母子刻出出一般。剑光滑落,星光闪烁,彼此照应,到另有一番景象。

随着最后一道剑光的落幕,程洪收剑回身,落于庭院之中,对张琦说道。“琦儿,这天灵剑剑招千变万化,招招组合精妙,你可看清楚了!”只是言语间语气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看来是那个了年纪,身体还真是有些吃力。

“这剑招千变万化,招招结合精密,又百转千回,弟子愚钝,弟子略看清一二,还请师父指导!”张琦低着头,双手抱拳,说道。张琦素来对程洪都很尊敬,今晚师父有亲自指导自己,自己真的已经非常的感动。

“那这样看来,你要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剑招组合,看来是不现实了!明日的比赛,你的对手非常强,你切记要当心,一切都要小心行事。”程洪摇摇头,对张琦说道。

“弟子谨遵师父的教诲,明日会小心应付的。”张琦说道。

“琦儿,你资质好,心性也很坚韧,这一点,为师非常喜欢,明日的比赛,虽然关乎我们幽灵剑宗的门面,切记莫要莽撞行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程洪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父,弟子定当尽力,不让师父和师伯丢脸。”张琦有些失落,语气有些低沉,说道。

“琦儿,尽力就行,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一切要以大局为重!”程洪又强调了一遍。

“是的,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张琦低着头,说道。他明白程洪的意思,明日的比赛,不论输赢,不能两败俱伤。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好好准备一下明日的比赛!”程洪说完,双手一背,朝着后院走去,他的步伐,有一些凌乱,也不时的摇摇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有一丝凄凉。

剑雨阁内,李凯静静的站在屋内,程烟也做在一旁,也是呆呆的看着门口,已经深夜了,这两个兔崽子还没回来。,衙门究竟去了那里?会不会又给自己惹事?一些奇怪的想法,在李凯脑海里产生。今日程洪已经交代过,好好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这两个兔崽子,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再给自己添乱,否则自己的老脸,也不知该往那里搁。

夜色之下,后院小径之上,三个身影唯唯诺诺的走着,深怕惊扰到周围的花花草草,这个时候,虽然众人都已安睡,但小心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晚风吹过,树叶响起,他们都不禁吓了一跳。到了后院,三人也都分道扬镳,洛襄去了后院厢房,林坤跟着乔林,准备前去剑雨阁,这个时刻,他不敢再回后院。

“林儿,你们这是去了那里?”一到剑雨阁门口,李凯便问道。

“我看天灵台夜景甚美,便叫了二师兄和我一起前去观赏天灵台的夜景,只是金色太过于人,让我们多看了一会儿,便误了时间,没想到师父师娘会前来找弟子!”乔林先是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静,说道。

“林儿,你平时那么的聪明,可是撒起谎了却这么的没有水准!天灵台刚才雨儿已经搜了一个遍,连你们半点影子都没有!老实说,你们去了那里?做什么去了?”李凯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摇摇头,语气一下就严厉起来,说道。

乔林的心里,立刻起伏不安,每一次和林坤出去都没好事发生,这一次也不例外,看来林坤真是自己的灾星啊!下次林坤再怎么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帮他了,在心里,乔林暗暗的想着。可现在这般抱怨也于事无补,只得另想对策。但从师父刚才的话语之中,他好像已经明白,一般的借口,今晚怕是难于搪塞,只能好好的想一个,既能应付李凯,也能帮助林坤保全秘密。

“是这样的,师父,二师兄看我近两日在比赛中使用天灵剑剑招奇特,剑法变幻莫测,便央求我前去教他,我们本打算回朝阳门再对二师兄进行指导,可二师兄说今日闲的的发慌,便让我指点一下门路,他先自己摸索,我们前去天灵台查探一番,但那里人多眼杂,觉得不好练习,便偷偷的去了后山,在后上上面练习!”乔林立刻灵机一动,说道。

“坤儿,是不是这样的!”李凯看了一眼林坤,问道。此刻,他也不打算细究,只要二人平安回来,就是最大的喜事。林坤赶紧点头,乔林没有揭发自己已是大幸,现又这般护着自己,自己如果在说出真相,只怕今晚不止是挨骂这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不能再把小师弟牵扯进去。

“那你们为何撒谎?”李凯板着脸,问道。

“二师兄此次灵剑大会止步首轮,心里非常的愧疚,一想到今日我侥幸连胜,心里有些不安,便来找我,我看二师兄真心相求,便同意教他,在此之前,二师兄特地嘱咐我千万不能把这事告诉你们,所以弟子才会撒谎。另外,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在后山偷偷练剑,让师父知道,你定会责罚二师兄,所以弟子才撒谎说我们前去天灵台观赏夜景。弟子不该欺瞒师父师娘,这都是底子的错,请师父师娘责罚?”乔林低着头,说道。

“坤儿,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师父师娘说一声,知道吗?你们这么晚不回来,师父只怕你们在外面惹事,另外,这是幽灵门,不是我们朝阳门,有些地方不能随便前去,知道吗?”李凯说道。

“是,师父,弟子下次不敢了?”乔林还是低着头,说道。不过心里多了一份窃喜,今晚这事,还是蒙混过关。

“林儿,明日的比赛,你的对手是你程洪师伯的关门弟子张琦!此人心思缜密,道行高深,你一定要小心!”李凯说道。李凯此话一出,乔林到没什么反应,只是林坤一下跳了一起来,像是受到惊吓一般。

“是的,师父,弟子会小心的。”乔林虽然还是低着头,但被林坤这一跳,他却有些分心了,不停的朝着林坤看去。

“林儿,你程洪师伯交代过,以后你来幽灵门,你的住所就是这剑雨阁,这事你可知道?”李凯问道。言语间,李凯面容微变,似有心事。

“程洪师伯和我提过此事,可弟子再三推辞,师伯还是坚持着他的观点!弟子无奈只好答应!”乔林说道。虽然不太明白李凯的问话,但觉得李凯这话有些玄乎,便如实回答。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的管理一下这剑雨阁,别让他再荒凉下去,还有,幽灵门,以后你也要多来走走!知道吗?”李凯说道。

“是,师父,弟子记住了!”乔林说道。只是不知不觉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和师父师娘的心越来越远,只是具体原因,自己却不知晓。

“坤儿,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在这剑雨阁门口渡过了?”李凯看了看林坤,气不打一处的来,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弟子这就回去休息!”林坤明白李凯这是在赶他走,说完立刻灰溜溜的朝后院走去。

“林儿,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李凯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乔林,说道。隐约之间,他已经看到,眼前这个孩子,已然长大了,同样,他的新生活也将要开始了。说完,便离开了剑雨阁,程烟也起身,走了出去,可刚到门口,有回头看了一眼乔林,这才安心的走了。今晚,他们原本打算和乔林好好说说关于张琦的事情,但现在夜已深,也就不打算细说了。

几人走后,剑雨阁之中,只剩下乔林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里空空的,甚至连程烟最后转身看自己的表情都没记清,是笑、还是漠然。他的心里有些混乱,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他在不停的整理着思绪,伤感、安慰、励志、喜悦、彷徨,情绪也在不断的变化。

也许是今日睡得多了,也许是想事入了神,躺在床上,乔林却没有半分睡意。思绪又回到了朝阳洞中,那惊心动魄的遭遇,那往生洞中的秘密,一件接着一件,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深夜的的风吹过,只是乔林全然不知,明天,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站在擂台之上,乔林有些漠然,昨天的情绪变化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像是回到了从前,又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哀思,此刻,乔林却没任何的表情。今日,他还是一席白衣,还是没任何的变化,保持着从比赛开始的一贯作风,只是,今日在擂台之上,他两手空空,没有任何的仙家神兵。在这个决战的舞台,他显得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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