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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旧事三

星恒走在林间小路上,伴着徐徐清风,听着耳边枝叶被风吹动的沙沙作响声,他的内心渐渐平静。

这段路很短,只一小会儿他便走到了尽头。

最先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一棵庞大的巨树,他目测起码要十人才能勉强合抱。

他知道那便是帝柳,艾欧尼亚的守护神。

只是刚一看见帝柳,星恒心中便扬起了奇怪的熟悉感,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第一次来到圣林之地,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帝柳。

那么这熟悉感又是因何而来,这让星恒心中有些迷惑,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想到这里,突然间他的脑袋一阵胀痛,一段古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星恒忍着脑中剧痛,开始仔细回忆这段莫名奇妙的记忆。

“这是!”

星恒不由失声惊呼,回忆起所有经过的他,终于知道那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可转瞬间,他又迷茫起来,他有些分不清那段经历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

而在这时,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拿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他边摸索,边紧张地叫道:“怎么没有呢?怎么没有呢......”

“星恒!”突然间一声严厉的怒喊响彻在星恒耳边,将他从疯狂中惊醒。

他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在何时围满了人。

这些人多以嘲笑的目光看着他,更有甚者已经“嘿嘿”笑了起来。

知道自己出了个大糗的星恒,羞红着脸又垂下了头。

那年的他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过往的岁月也都花费在修炼源气之上,哪曾有过这样尴尬的经历。

“你怎么了?”突然有人问道。

星恒抬起头,往声源处望去,才发现说话者正是大长老,而他又想起,刚刚厉声将自己唤醒的也是他。

瞬时间人群散开,大长老走到了星恒的面前,同行的还有其他八位长老。

他们齐齐看向星恒,眼中尽皆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一时间,星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实交代的话,先不论他们会不会相信,就算他们相信,星恒也隐隐感觉让他们知道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要说撒谎的话,星恒又全然不知该怎么说,他还从未说过谎话。

就在僵持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林中小道上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不断喘着粗气并手拿一柄长剑的赫加斯。

“星恒大人,你的剑。”他边跑边喊道。

赫加斯的出现打破了僵局,长老们也缓下了神色,他们见时辰已近,便吩咐着星恒,让他捧着剑主佩剑跪在帝柳面前。

而星恒也好是松了一口气,他接住赫加斯送来的佩剑,双手捧着,而后正色走到了帝柳面前,星恒捧剑跪下,等候长老们的下一步吩咐。

过了半晌工夫,当太阳正好落在帝柳的正上方时,大长老清了下嗓子,而后以一种怪异的腔调喊道:“午时已至,剑主起誓!”

闻言,星恒立即对着帝柳起誓说道:“帝柳在上,吾将起誓。灾厄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拥兵、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圣城上的守卫。我是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岛屿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艾欧尼亚,今时如此,一世皆然。”(改?抄自冰与火之歌的守夜人誓言)

话毕,帝柳柳枝摇曳,一道白光从根部开始闪耀,直至布满整颗柳树,最后白光尽皆汇聚在柳树上端,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是耀眼。

这时从白光中射出一道七彩虹光,虹光从上而下,直直射向星恒,而后没入在星恒的头中。

最后白光如焰火般炸开,无数光粒布满天空,缓缓落下。

这绚丽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如痴如醉,眼带迷离,当然这其中要除去星恒。

因为他此刻正在内视,他看着出现在自己脑域中的七色光球,不由喃喃道:“这就是兽灵剑阵的阵灵?”

可在七色光球的光耀之下,星恒却没有注意到一个早早便出现在他脑域中的另外一物。

那也是一个光球,只是较为黯淡而已,可光球之中却隐隐有着一条长长的虚影。

待漫天光粒散去之后,所有人都从迷幻中苏醒过来,而剑主的就任仪式也就结束了。

不过更大的热闹还未开始,真正的五千年庆典才刚刚拉开序幕。

可星恒此时却没了心情,他犹然记得之前的那场梦,他连忙赶回自己之前住的房间。

星恒不停翻找着自己刚刚换下的衣物,可却没有找到他以为的那件东西,那本被他放在怀里的书。

故事讲到这里时,亚索突然中断了讲述,他看向赫加斯,问道:“那本书是被你捡走的吧?”

“嗯,”赫加斯点了点头道,“没错,确实是被我捡走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这本书居然是这么被带出来的,快往下讲吧,你还没说帝柳为什么会阻止我取走符文呢!”

赫加斯听得兴致勃勃,反倒是催促起亚索来。

亚索凝视了他一眼,便重新开始讲述那段未完的往事。

庆典结束的第二天,星恒便回到了止戈剑派。

虽然那天发生的事,让他无比疑惑,甚至庆典那一夜,他还偷偷地潜入了圣林之地,希望能在帝柳上发现缘由,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止戈剑派后,星恒便开始认真感悟自己脑域中的兽魂阵灵。

而在感悟时,星恒也终于发现了那个躲在他脑域角落的黯淡光球。

星恒吓了一跳,险些跳起,自己脑域中居然出现未知物,而他居然才发现。

这让星恒顿感惊慌,他以精神力试探了一下脑域中的光球,可他才刚一接触,那光球便瞬然爆裂。

脑域中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星恒自然不会好受,他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脑袋疼得快要炸开。

而待脑域中渐渐平静,星恒的痛苦也慢慢消散后,他才有了精力继续内视脑域。

可这一内视,星恒更是惊得膛目结舌,那暗淡光球虽然不见了,可在他的脑域中居然出现了一条龙!

没错,是龙,一条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远古圣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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