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刚才还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刘靖华，闻言轻捶刘靖华一粉拳，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鬼了！”
“遇到鬼？”刘靖华好奇地问。刘靖华来这单位时间还不长，不太了解情况，“难道这里平时还闹鬼吗？”
“是啊！”少女看起来神色很紧张，“虽然没出过人命，但是被鬼吓唬的事件出了好几起呢！”
孙萍闻言飘到了少女面前，做了个鬼脸。少女的视线穿过她，依然看着刘靖华。
刘靖华见状笑了：“放心吧，就算有鬼你也看不见啊，也就不会被吓唬啦！”
少女还要辩解，她身后的电梯门开了，这次当真是满满的人。
刘靖华把她靠边拉拉，说：“这次可是真的很多人，别挡了人家的路！”
少女回头看看，好像没看见什么东西，继而转过头来，狡黠地冲着刘靖华笑。
刘靖华让她笑毛了，说道：“干嘛？笑得这么阴森……”
少女低头看看被刘靖华牵着的手，笑到：“你搭讪的方式好特别哦……”
刘靖华赶紧把手松开，郁闷地想：男女之间处事真麻烦，随便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当成色狼了……
孙萍飘向刚才的人流，抓了个路人甲攀谈起来，过了一会又飘了回来。
“都是鬼，下班而已。你什么眼神，这么多年了还人鬼不分！”孙萍回来报告情况，顺便数落了刘靖华一番。
刘靖华本来就心情不爽，被她这么一数落更有些窝火了。刘靖华回头看看身边的少女，突然玩性大发：“我是灵媒，”刘靖华说到，“就是能看见鬼的人。刚才确实有波鬼刚下班，我没有骗你。”
少女闻言一呆，随即笑了：“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说得跟真的似的。不过你编故事的水平不高啊，鬼还需要上班吗？而且，鬼也不用坐电梯吧，直接用飘的不就好了？”说着，她还把双手放在胸前模仿了一下鬼飘的动作。
刘靖华让她一说也犹豫了，抬头问孙萍：“她说的也有道理，你确定是下班的么……”
孙萍点点头：“19楼，心灵研究所。”
连办公地点都问出来了！正合刘靖华的意！刘靖华回头问少女：“敢跟我去鬼办公的地方转转么？”
少女刚才饶有兴致地看着刘靖华跟“空气”对话，见刘靖华转而问她，笑嘻嘻地答到：“有什么不敢，昨天夜班无聊死了，正好陪你这个怪人玩玩。”
刘靖华打开电梯走了进去，少女继而跟了进来。
电梯门合上，刘靖华没着急按楼号，而是认真打量了一下少女，问：“你还真敢来，不怕我是色狼对你不利吗？”
少女还是微笑：“我在这干了三年了，整座楼熟悉得很，还怕你吗？而且，你也不像坏人啊！”
刘靖华无语，现在的女孩胆子都真大。一边想着，刘靖华一边顺手按了十九楼的按钮。
电梯动了，但是少女却没了刚才的笑容，脸色紧张起来。
“怎么了？”刘靖华奇怪地问，“你晕电梯？”
少女紧张地指指按钮板，小声问：“你没按楼号，电梯怎么就动了？”
没按楼号？刘靖华按了啊！不是十九楼么？刘靖华奇怪地看向按钮板。
十九楼的按钮亮着，没什么异常。
刘靖华又回头看看少女，她的脸色不像再跟刘靖华开玩笑。于是刘靖华又回过头去研究按钮板。
仔细观察，刘靖华才发现了问题：按钮分两列，左边分别是一到九楼，右边分别是十到十八楼。一楼按钮的上方是应急铃按钮，而十九楼的按钮本应该在十八楼下面，现在却是在应急铃的右边﹑十楼的上面，而且呈现半透明状。
一句话，普通人眼中，根本看不见十九楼的按钮。
明白了怎么回事，刘靖华便幸灾乐祸地看向少女，问：“怎么，怕了？”
少女见刘靖华这个表情，一挺身：“谁怕了，肯定是障眼法，我才不怕！”
刘靖华感觉好笑，明明就是害怕，还硬挺着。
电梯叮咚一响，到了。
少女看着电子板上的“19”，脸色铁青，喃喃到：“这……这楼不是一共十八层么……”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呈现出一片刘靖华从来没见过的景象。
第一时间，刘靖华以为自己到了证券大厅。
眼前是极其繁忙的人群，熙熙攘攘。穿着黄色背心的工作人员在写字格之间来回穿梭，电话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得刘靖华脑袋嗡嗡作响。
“这里好冷清啊。”身边的女生冲里面探探头，“原来这还藏着个储藏间啊，我以前都不知道。”
冷清？储藏间？刘靖华看着面前忙碌的人群，实在想象不出来她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情景。
少女走出电梯，走向最近的一个写字格，伸手摸了摸，回头道：“这些桌子还挺干净呢，看来经常有人来清理啊。”
在那个写字格工作的鬼被她吓了一跳，托了托鼻梁上三寸厚的眼镜，定睛看了她一会，大喊到：“小李！又来凡人进来了！你怎么看得门？！”
“来了来了！”角落里一个留着小胡子戴着眼镜的男生一路跑了过来，路上穿过了无数忙碌的鬼魂，看来他是个凡人。
他能看见鬼？也是灵媒？刘靖华暗自想到。
小胡子很快到了面前，刘靖华刚想上去说明原因，他已经跟刘靖华身边的少女对上眼了。
“是你？”两个人同时喊到。
“哦~~你还跟盈盈姐说你是北航的，原来只是个清洁工啊！”少女指点着小胡子说。
小胡子一挺身：“谁是清洁工！我哪里像清洁工！！”
少女指指小胡子身后的一排排写字格间，道：“这么多格子都干干净净，这里又是没听说过的十九楼，你不是专业清洁工是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