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爽朗的笑了笑,“小末儿,我看你标下了几个毛料,虽然不知你选的毛料如何,但是吴叔叔作为过来人要提醒你的是,明标看看就好,重头戏都在后面呐!”
夏末心下一喜,正愁不知该如何问出心中疑问,没想到吴军倒是直接解了夏末心中的疑问。
正巧洛勇也办好了手续,只要等着懈石便可,夏末心思一转,“多谢吴叔叔提醒!这眼看着就要中午了,下午才会懈石,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好,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咱们走吧!”夏末与吴军并排而站,“请!”
饭间,夏末与吴军二人相谈甚欢,钟离安有时也会差上几句,夏末也发现钟离安其实涉猎很广,学识修养都很高,要不一言不发,要么便是语出惊人。
夏末这才开始正式审视钟离安,钟离安见夏末这般,附耳轻声说道,“怎么?这就爱上我?”
夏末白了一眼钟离安,“一边去,没个正形!”
而吴锦书看着夏末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惊疑,到现在的敬佩,他的父亲平时都一脸严肃,在家里也就母亲和妹妹敢给父亲甩脸子,平时他跟父亲说话的时候,也是拿捏着尺度,生怕惹父亲生气,时长说着说着就没话可说了,可是眼前的女孩子明明和妹妹一般大,却能和父亲交谈自如,坐在她身旁的男子也是,说出的话也是恰到好处。
夏末注意到了吴锦书的神情,轻声笑道,“吴叔叔,我看哪,你平时应该多笑笑,可不能老板着脸,免得自己的孩子都与你不亲近了!”
吴军闻言看着吴锦书,“锦书,我平时板着脸?”
吴锦书小心的看了看吴军,又瞄了一眼夏末,见夏末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对着父亲点了点头。
吴军被吴锦书的答案弄得一愣,抬手拍了拍吴锦书的头,“怪我,平时太严肃,你这孩子的脾性又与你妹妹差别太大,是父亲疏忽了,以后有事情尽管告诉父亲,父亲帮你!”
吴锦书被吴军的话弄得眼睛一红,重重的点了点头,夏末看着吴军父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久前,父亲也摸着她的头,与她说笑,她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眼角滑下的泪。
钟离安伸手抹去夏末的泪,同时也让夏末回神,对着钟离安轻笑。
钟离安心疼的摸了摸夏末的头,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难看,在我面前,做自己就好。”
钟离安忽然想到,在飞机上的时候,夏末的情绪变化,那时他还以为是因为亲她,她才情绪变化的,看来,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洛勇看看夏末这边,又看看吴军那边,内心咆哮,'怎么我又变得多余了!'
夏末收敛情绪,拍掉钟离安放在她头上的手,又恢复成了谈笑风生的样子。
钟离安凝视着夏末,'越是接近你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去呵护你,你和我是同类人,都在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你爱的或爱你的人,骄傲倔强的不行,小小的肩上都扛着重担。'
夏末被钟离安看的有些尴尬,但眼神又不敢看他,只能尴尬的坐在那里与眼前的食物奋战,“末儿,不论何时,我都会陪着你!”
夏末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干咳了两声,擦了擦嘴角,“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前往会场吧!”
“好好好,我们走吧,你看看我,居然......莫怪莫怪啊!”
夏末礼貌的一笑,“吴叔,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咱们走吧。”
懈石现场,不同的懈石师傅正认真的懈着手中的毛料,不敢有一丝疏忽。
“出绿了,出绿了!看着应该是冰种,水头不错呀!”一边传来懈石师傅激动的喊声,所有人都聚在那里道贺,同时也有人出价。
夏末疑惑的看向洛勇,不是明码标价吗?怎么还竞上价了?
“小末儿,这就跟平时赌石没什么不同,根据买者的意愿决定是否出卖毛料,若出卖,价高者得。”夏末听了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决定懈的那块毛料上。
“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赶来公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长见识也不选个和身份的地方!”一抹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声音尖锐,惹得周围人看了几眼。
夏末看着说话的女子,眼中无波,上下打量了一眼,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眉头微皱,懒得理会。
女子见夏末不理会她,更是来气,怒声说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别以为参加了公盘就能越身到上流社会,土鸡就是土鸡,怎么也变不了凤凰!”
夏末面色不悦,“你是说你变成了凤凰?但我闻着怎么还是土鸡味!”
还没等女子反驳,啪的一声,女子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左脸,夏末也很配合,递给钟离安一张纸巾,“脏!”
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末,转眼看着洛勇,眼中带泪,委屈的说道,“洛总,你看看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
夏末怪异的看向洛勇,洛勇接收到夏末的目光,连忙摆手摇头,“我不认识她!夏...不是,小末儿你要相信我!”
“洛叔,我信你!”夏末拍了拍洛勇,示意他安心。
“你是谁?”夏末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眼神一转,厉声喝道,“我是谁?你个狐狸精还好意思问我是谁!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处勾引人!”
夏末看着眼前的女子,勾唇冷笑,'这其中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