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亭山指着夏末,有些失态,这让严枫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夏末笑看着严亭山,双眸直视着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严伯父,好久不见,没想到您竟会是严枫的父亲,上次在校门口多谢你帮我解围,要不是您,我一个学生,还真是敌不过那些小混混。”夏末替严亭山解释着他的失态。
“小混混!那我以后天天在学校门口等你吧!免得你再遇到,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苏博文插言说道。
“嗯,那我跟你一起。”严枫边说还边点头,表示对苏博文话语中的赞同。
“不必!她有我!”钟离安冷脸盯着严枫和苏博文,面色不善。
严枫和苏博文二人,俨然是忘记了钟离安的存在,两人尴尬的笑了笑,干笑道,“也是,我们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小末,可不能让她出事。”
“好啦好啦!都别站在外面了,赶紧进去吧!这天气还不适合在外面站太久。”严亭山眼神在几人之间扫了扫,虽然各个优秀,但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最好。
他当然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一向不会干涉儿子的感情问题。
几人跟着严亭山进到大厅,一进来变成了焦点,看着夏末的眼神有羡慕,有嫉妒,还有阴毒!
夏末凭直觉看向阴毒视线的来源,陈琦,果然是她!旁边还站着她的表姐陈清,陈清那个女人还真是有胆,公盘一别,居然还这么嚣张,看来这陈清并没有把公盘的事情告诉陈琦。
夏末脸上虽笑容不变,但眼神却是冷了不少,'今天她来这的主要目的是严亭山,她也懒得理这些闲杂之人,眼下正事要紧。'
“你看!我就说不让你穿这件衣服,还穿!现在好了,你看看他们,那眼神,看着就恶心,要不是有我在,你还不得被他们围住!”钟离安冷声说道。
夏末看着钟离安冷俊的脸,清冽的语气,说出带醋意的话,还真是别扭的好笑。
“你去那边等我吧!我还有些事,等办完事,我过去找你,我们也不多待,我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你看这谈笑风生的众人当中,又有几个是出自真心?!我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呢!”夏末拍了拍钟离安的手臂,话至最后略带嘲讽与无奈。
“与我你无需如此,想笑便笑,想哭便哭,随心而行,即使这天塌了,有我帮你顶着!去吧,正事要紧,我去那边等你。”钟离安注视着夏末的双眸,深情款款。
夏末也不再多言,向严亭山走去,严亭山见此,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夏末见严亭山如此,嘴角微勾,笑的别有深意。
书房内,夏末坐在沙发上,明明年龄不大却没有一丝稚气,成熟稳重,严亭山打量着夏末,在这种正式的情形下相见,甚至相对而坐,她居然没有一丝慌乱,仿若一切都尽在掌握一般,难道她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她?!
客厅中觥筹交错,此时的书房中却是格外静谧,两人相对而坐,相较于严亭山,夏末倒显得悠闲了许多,但是眼神中的深邃,属实让严亭山有些坐立不安。
严亭山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我早就说过了,我夏末只为自己而活!你我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风社需要您的照顾,而您也需要风社作为您的后盾!”
“这......”严亭山眉头深皱,面露沉思。
“风社现在要送给您第二份大礼,想必您也应该猜到了。”夏末直视着严亭山,观察者他的每一丝神情。
严亭山思考了一会儿,道“是青狼?!”
“没错!这第二份大礼您可喜欢?”夏末嘴角牵起微笑,别有深意。
“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孩子,和我的儿子一般大,仅凭你就能代表风社?”严亭山看向夏末的眼神带着探究。
“呵~如果说风社的掌舵人都不能作为代表,那还有谁能够代表呢!”
严亭山震惊的看向夏末,他不是没想过夏末是风社的高层人物,但他还是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一个孩子会是风社的高层,可是现在眼前的人却说她是风社的掌舵人!让他如何不惊讶!
“你是公子陌!”严亭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讶的道。
夏末笑着点了点头,“伯父,您何必这么激动呢,有话坐下说。”
严亭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咳了咳,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泯了一口。
“我看了你给的资料,很详尽,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过,严伯父您的信息渠道太过正面不说,也过于狭窄,你可知道张文远每天让多少人监视着你,你所得到的信息又有多少人经手,又有多少人改动过,要不然你也不会查了这么多年,依旧一无所获。”夏末说的平淡,却让人字字心惊。
严亭山面色凝重,看着夏末的眼神越发的震惊。
“严伯父,现在我已经把张文远的靠山彻底拔除,你可以放心的把文件递交,剩下的事由我来做。”
“你确定?”严亭山有些疑虑。
“放心,我做事的一贯风格是斩草除根,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夏末说的面不改色,严亭山听的心下却又是一惊,心中暗道,'好狠辣的手段!'
夏末通过严亭山的神色,对于他心中所想也是猜到一二,“也许,严伯父你觉得我的手段有些狠辣,但是严伯父你应该明白这个社会的现实,我相信,不用我说,您也一定深有体会吧!韩家为什么把您调派到这深不可测的滨市,不用我点明,您自己心中也应该明了吧!不过您大可放心,我夏末的手段只用在敌人的身上!”
严亭山看着夏末的眼神复杂,不知为何眼前的孩子总给他一种错觉,一种仿若同龄人的错觉,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一个孩子的阅历深。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严伯父,您问?”
“我儿子严枫知不知道你的事情!”严亭山表情有些紧张。
夏末笑着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同学,同时也是朋友。之前救你的原因,也是因为你是他的父亲,你们的父子关系是在我预料之外的,我也是在拿到资料的时候才知道的。”
严亭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不再端着,站了起来,主动伸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夏末的笑容加深,站起身来,回握道“严伯父,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说两家话了,今天的宴会我就先走一步,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好,那我送您到门口,宴会上还需要我周旋,就不送的太远了。”
夏末摇了摇头,“无碍,我自己离开便可,明天我会处理掉张文远安插在你身边的人,放心,明天您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严亭山点了点头,二人相继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