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常安和往常一样在下课后温习一下功课。常安异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想当初还是乞丐时在学堂窗外听了几句话就被赶的仓惶而逃。
因为常安好学功课做的时分认真,就连授课的先生也十分喜欢常安这位学生。而且每在先生提问时常安总能对答如流,先生总是在这时候和蔼的称赞常安。
温习完功课的常安收拾好东西出了课堂,一路上悠哉悠哉的不时眺望远处的松林。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住所,掀开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身上的寒意一扫而光浑身暖洋洋的。
常安一进屋就看到两个忙碌的身影,一个真在往火炉里添着煤炭,一个忙着翻滚火炉边上红薯生怕烤的太焦了。还有两人正坐在火炕上喝着冒着热气茶水,不时说上几句话。
正在添着煤炭的樊胜辉一抬头看到常安回来了,手里拿过铁钎捅着火炉里的煤炭说道:“小八回来了,外面冷赶紧过来到这火炉边烤烤火暖和暖和。”
“今天五哥你们回来的挺早啊,难得先生没有为难你们。”常安走到火炉边烤着火说道。
“八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要是能猜到我们今天为啥能早来,这火炉上烤的红薯都给你吃。”一旁的张铁柱指着快考好了的红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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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称呼还得从刚来神剑山庄半年多以后,八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意气相投。于是就有人提议效仿古人结拜,大家纷纷同意立即插香结拜。由年龄大小定下名分,由于都在十二岁只能靠谁月份大定出谁是大哥。
这一比张铁柱月份最大自然是大哥,常安记不起自己是几月份的自然就排到了最末。大家对常安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弟很是照顾,让常安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可是一年以后七哥杨朋举被遣返到外门任事,第二年五哥王寒雨也走了。直到今年也就是第三年中旬,兄弟几个在山上远远的目送三哥金月飞离开。这让常安心里很不是滋味,自然是打心里认同他们是亲人了。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开,常安心里难受可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不得不面对。
要是不努力有一天常安也会被遣返外门,这就是“争”,这就是优胜劣汰强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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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看着火炉边上的红薯,都有些想流口水的感觉。而且已经到了下午常安也有些饿了,于是想了想说道“今天是不是几位哥哥功课做的好了,先生高兴你们就没留下。”
“不对,不对。你再猜!”樊胜辉笑眯眯的说道。
这时坐在火炕上的二哥赵大江都笑出声来了,看着常安说道“你们就别逗小八了,小八这回你可猜不到。我们先生和你的先生虽然都是一大把年纪了,可还不一样你先生的孩子都十几岁了。我们先生一大把年纪还没个一儿半女的呢,这不前面刚纳了个小妾。谁知先生一激动那小妾还真争气真怀上了,可把老头子激动坏了生怕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可是就今天先生上课刚上到一半,就有个下人急急忙忙跑到课堂里。喊到“先生,夫人要生了”,这下可把老头激动坏了。”
“连课也不上了,扔下书本就拔腿跑出去了。可别看老头平常走路慢悠悠的,这一急跑的跑的比谁都快。这也难怪老头老来得子,是谁谁也得着急,说不定过几天哥几个还得给先生祝贺呢。你们说是不是?”
“那是,这可是先生的大喜事几十年就等这一遭了。”一旁的六哥丁长河说道。
“今天二哥高兴,小八二哥的红薯就给你吃了。”
“二哥,先生的大喜事你高兴的哪门子劲啊。莫非。。。。。。”四哥樊胜辉打趣道。
“四弟你可别莫非,这可是人伦大礼先生的喜事不就是我们的喜事嘛。这可开不得玩笑。”赵大江严肃的说道。
正在众人争执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了。几人也不说话了,都认出了这是钱护法。
“见过钱护法”
几人齐声说道,并且起身行礼。钱护法目光一扫,看见众人都在说道:“嗯,你们都在。通知你们一下,明天一早穿正装到操练场集合。”
“敢问护法,我们平常早晨不都是到操练场训练。这之间还有什么差别?还请护法解惑。”常安紧皱双眉疑惑的道。
“我只能告诉你们,有重要任务。当然做这次任务不仅仅只有你们几个,而是你们所有人都要去。明天到了操练场李堂主会给你们说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钱护法说完转身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屋里的气氛压抑起来常安几人很是不解。
但是常安几人隐隐感觉到这和之前内门弟子受伤有关系。这时作为大哥的张铁柱说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看哥几个还是分析分析这钱护法的任务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强啊。小八你脑子好使,给大家说说分析一下。”
常安看着众人紧皱着眉头,想了想根据前几天知道的情况总结了一下说道:“我也只能大概的说一下,估计是和今年的岁供有关。每年的年末都由各地驻扎的内门弟子负责押送岁供到总堂,而且最近有很多内门弟子受伤。估计是有人抢劫岁供,导致大量弟子受伤人手不够了。才让我们这些后备的蓝衣弟子上场。”
“我看八弟说的对,这次的任务大家都得小心点。敢劫神剑山庄的岁供的只有合胜帮了,这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马匪。这次大家可得小心点,小命要紧。”赵大江严肃的道。
“管他合胜帮还是马匪的,只要碰上小爷有他们好看的。大丈夫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手中的利剑。”张铁柱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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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你来我往的讨论起来,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这天晚上,战堂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李堂主坐在首座高高在上,手下几位护法分坐两边。
“钱护法这次的弟子可都通知到了。”
“回禀堂主,都通知到了。”
这时李堂主右手边,第一位的孙护法说道:“堂主这次派遣众多的后备弟子有些不妥啊。毕竟他们还只是一些新弟子,还没有正式的参加过任务。”
“是啊堂主,属下也是这么认为。”有人附和道。
“堂主属下不这么认为,谁都是从新弟子过来的。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杀人,既然做了神剑山庄的弟子就要有为山庄赴汤蹈火觉悟。”钱护法说道。
“堂主,属下认为钱护法说的对。既然坐了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就要有死的觉悟。老子可不是没有卵子的怂货,不就是合胜帮嘛怕个卵。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像某些人还没开打呢就像乌龟一样缩了回去。”一位彪形大汉护法说道。
“他女马的,你说谁呢?谁是没有卵子的怂货!我看你才是没有卵子的怂货。敢不敢给老子出去打上一场,谁他女马不去才是怕死的缩头乌龟。”
“我能怕你,你也不撒撒尿照照就你还和老子叫板。打就打谁怕谁。。。。。。”
“好了”李堂主怒目而视呵斥两位护法,整个大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我叫你们来是商议事情来的,不是叫你们来叫骂打架的。都是我战堂的护法,可不是站在大街上骂街的泼妇。周、吴两位护法,你们要是没骂够没打够就给我出去打。要是够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周、吴两位护法不敢看堂主威严的面孔,低着头冲着堂主行李说道:“堂主属下知错了。”
“嗯,还不坐下!”李堂主这才消了气,两位护法也讪讪的坐下了。不过两人还是对视一眼,露出谁也不服谁的表情当然这小动作堂主是没看到。
“今天你们所担忧的也不无道理。钱护法说的也是事实,雏鹰总有翱翔蓝天的一天。总不能在神剑山庄的庇护之下生存,山庄的势力还是要靠在坐的各位护法与众多弟子来保卫的。孙护法所说的他们是新晋弟子,培养一位弟子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而且还要山庄付出众多资源,所以每一位弟子都是我们未来的力量。但是山庄也不是养废物的地方,更不是二大爷的闲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决定一些重要地方的岁供,还是由经验老道的弟子完成。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否则山庄的损失就大了。钱护法!”
“属下在。”
“这任务交由你来统领,可不要辜负我和庄主对你的信任。”
“属下定然不辱使命,请堂主和庄主放心。”
“那好,孙护法。”
“属下在。”
“这次新晋内门弟子就交由你来统领。为了避免出现万一,新弟子和老弟子共同完成这次任务。至于人员怎么分配,这就看你自己的了。这一块我会密切关注的。”
“是堂主,属下明白。”
“宝剑锋从磨砺出,不见铁血终成空。这一切我一会儿就去面见庄主禀报,你们退下去安排事物吧。”
“属下告退。”
众多护法退出了战堂大厅,李堂主望着退去的身影眼中闪过有一丝担忧。不过这一切瞬间都被李堂主坚定的信念所击溃,神剑山庄是战无不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