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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道

凡尘永远无法理解那些可以飞来飞去的仙人为何会那么忙绿,就像此时的凌霄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几日前的一场夜话虽然让凌霄懂得了父亲这两个字的含义,却无法理解其的作为。

这几日除了姐姐凌月来找过他,其余人都是马不停蹄的在忙碌一些事情,至于那么慌张的忙什么他不理解,也不会有人刻意告诉他,就连自己的姐姐好像也似忽不太了解的样子。

但是凌霄在族内闲逛时,却发现族内一些不常见的叔伯,现在也开始陆续返回家族之中。这让凌霄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起来。事出常态必有妖,这句话凌霄还是懂得的。

凌霄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人冷落,抛弃,遗忘,或者是不在意。他开始准备自己的打算。,要用自己的双手去给家族证明,虽然不是修仙者,但凡尘亦有英豪在,大丈夫有勇有谋,何愁食不果腹。

凌霄简单收拾了一下衣装,把父亲赐予的护身玉配贴身放好后,在房间简单巡视一圈,似是在追忆自己所居的回忆,但是,,,那么冰冷,唯一温暖的一处,也就是自己有那么一个可以陪自己玩闹的姐姐吧。凌霄甩了甩俊俏的脸,略一沉吟后,拿起挂在房间兵器架上的仪刀就转身离开。

修仙的世界固然精彩,但凡尘琐事也并不是真的无趣之极,凌霄几番乔装打扮后,终于到了北川城东城门之下,不得不说,这城对于凡人而言实在是太大了,还好凌家是北川城的主人,凌霄有一块刻着凌字的身份令牌,此令牌似金似玉,却又毫无重量且温和异常,在北川这个大陆及北之地,带着这块令牌好似自身沐浴在春天一般。

因凌霄是肉身凡胎,城中多有一些权贵子弟,怕自己遇到时会遭他人暗算,所以凌霄从未出过城主府,即便这样,十几年间,凌霄连城主府都没有走全。

但幸运的是他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姐姐,姐姐带自己驾驭飞遁发起时,有幸在天空之上,看了一次自己家族的全貌。让自己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

北川城对凡人而言,无言可喻的巨无霸,但是为了城内凡人与修仙者的交通,城内在各处设有车马行,以带脚力,城内是禁空的,只有修为极度高深才可以飞行,但是什么修为怎么排列,凌霄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叔伯们都不能飞来飞去,自有自己的父亲,和他的几个至交好友可以。这也让凌霄狠狠地骄傲了一把。

凌霄为了不让自己的族人发下,在城中七拐八拐的进出各种店铺和胡同,几经转折后,凌霄才在一个人较为稀少的地方雇佣了一辆马车。然而这已经是凌霄第七次变换相貌了,身上的着装也从金丝青缎转换成了黑布衣衫。

凌霄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嘿一笑,略一整理自己的斗笠,一个轻越,便从马车上离开了。在地上站定后,转身对着城主府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而后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用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原谅霄儿的不孝,既然没有仙缘,那就让我置身于凡尘吧,再见了姐姐。”随后起身向着城门外走去。

而凌霄没注意的是,此刻城墙之上有三人紧紧地注视着他。这不是别人,正是凌峰夫妇与凌霄的姐姐凌月。而此刻凌月却被凌峰用捆仙绳捆着,任其如何也不能挣脱分毫。

凌氏见此一声幽叹;“峰哥,这孩子虽不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但从小由我养大,这一出门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啊。”

凌月一阵挤眉弄眼,似是抗议父亲的冷酷无情。为了不造成父女之间存在不必要的间隙,凌峰很是有耐心的给他做了一次讲解,;“月儿,你是我的孩子,霄儿也是我的孩子,你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人,我最想保护的人。但是终有一天你们会长大,我也不可能守护你们一辈子。只有你们姐弟找到了自己的路,才会在这个世间过得快乐,才会知道什么才是幸福。舍得,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我儿年轻气盛,不甘寂寞,不自甘堕落,在修炼界既无出路,愿与世间凡人博英豪,这等气概其实他人能懂得,哪怕修仙之仕也不尽然吧。“凌风好似在劝说自己一样,面庞微低,瞥眼看了一样凌霄刚才所站立之地。”月儿,当有一天爹爹不在了,记得好好照顾你弟弟。”话毕单手一招收掉了,捆敷凌月身上的捆仙绳,轻身一跃便站在了刚才凌霄所叩头之地,好似凌霄还在那里跪着一样,是似轻手抚摸着。良久之后才转身,缓步向着城主府走去。

凌月这边刚一脱困便欲下去追赶弟弟,但却被母亲一把拦住,“月儿,这是他的选择,我们因该尊重他,就算你把她强行留在这里,他也不见的会有多开心的,霄儿从小心思缜密,观察细微,若不是你天天护着,可能他早就了开了。”其母略一沉吟,继续道“修行之人寿元可达凡人几倍之何,你愿意看着你爹娘亲手送自己的儿子走吗。”

凌月一阵愣神,这,这,最后蹙眉一邹,对着自己娘亲躬身一礼,“孩儿明白了。”随即轻身一跃,城外飞去,直追凌霄。

当凌月追上凌霄后,几次欲要张口,却是被父母刚才的那番话堵了回来,在越践越远的路上,凌月是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脸色一阵变换后嬉笑道“我说前面的傻小子,就这部不跟姐姐打个招呼就走吗,枉我白疼你一场哦。”

凌霄闻言一怔,整个人好似在经历一场生死搏杀一般,那生涩的脸庞之上,有着点点扭曲之像,那稚嫩的双眸些许晶莹时闪时现,那一瞬的时间凌霄好似经历了年许。

凌月看着身前的大男孩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远走,更不愿让他去经历那些是是非非,甚至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她想然弟弟转身而回,跟着自己回城,回家。可心里却有着另一种坚强在鼓励,“别回头,继续走,走出一条让世人敬佩之路。”

就这样姐弟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官道上,如同被他人施了定身之法,好似那木桩,良久之后,凌霄缓缓收敛心神,并未转身,声音平和的说道“姐姐,谢谢你来送我,以后我就要独自闯荡了,还请姐姐以后替小弟多多尽孝。”

看到自己弟弟坚毅的决心,她的心里突兀的一空,而那腔肺之内却是暖暖无比,几次深呼吸后,缓缓点头“好的,我会尽力照顾双亲大人的,此行颇为坎坷,我这里有一物送与你,此物乃是我以铸造仙家法器所用的秘银精铁等材料而铸成的,本来是打算是在你我生辰时送你的,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此物虽不是什么上乘极品,但在凡尘也是绝顶的利器,但愿你以后用不到它。”话毕,之见凌月玉手轻挥,便从储物袋中飞出一把象牙白的刀匕漂浮在凌霄面前。

凌霄深深地被眼前出现的匕首吸引,他很喜欢眼前之物。

凌月见自己弟弟愣在原地,便开口道,“此刀匕,一尺三,古人云,一尺围圆三尺三,愿吾弟珍惜这份情亲,谨记双亲教诲,”凌月言辞一顿继续道、“此刀匕名《霄月》是我筑基后用族内地火灵脉所铸,这可是姐姐第一次炼器,希望弟弟能够喜欢。此刀柄与刀鞘乃是用咱们北川有名的二级妖兽冰原豪猪牙炼制而成,其中还放入了一颗夜光珠粉末,只要你运内力就可让其发出荧光,若是功力大成堪比满月之光,刀鞘之上有四枚金丝银线,运用得当哪怕是筑基期初期修士也难逃一死,两侧宝玉分别为暖阳玉、寒冰玉、在凡尘极其珍贵,运用内力寄予一侧宝玉,便可得到另金丹修士也望而却步的毒药。刀柄的吊坠乃是母亲大人赠送我的护身宝玉,如遇到修士可抵挡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至于刀身乃是用秘银、寒铁而铸,倘若是一些穷鬼散修见了此物,必会与你厮杀抢夺。此物削铁如泥,不到生死关头切勿使用。”

二人从两小无猜,到今日送别,无数的画面在二人心间一一闪过,时间如同在此刻静止了一般,二人默不出声,瞬间二人好似懂得了,好似成长了。

痛是成长的必需品,痛是成长过程中的一剂猛药,痛能让人清醒,痛能带给人决心,但是极度的疼痛只会毁灭一个人。

分别是人生的必需品,分别是为了寻求新的存在,分别才会让人记忆惦念,分别是为了再聚时的狂欢,但分别久了你还会是你吗?我还是否亦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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