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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6.圈子

日子长了,向秋的生活因为有了齐新,郑风而慢慢热闹起来。齐新和向秋都是住宿生,而郑风是住家里的。在宿舍与齐新同进同出,在班上和他们一起说笑,不时郑风带着去学校外面玩耍,钓鱼、爬山和摘果子,因为有他们生活变得很是有乐趣,通通亮亮的。

之前向秋也曾尝试进入他人的圈子,有人欢喜接纳也必有人容不下,他们牙尖嘴利的针对向秋,向秋往往说不过便气着跑开,有时他们说的过了向秋只有躲在角落里哭,却也从此不再踏足。

7.丑小鸭

初一的他们是青春期开始的年纪,开始焦虑、叛逆,向秋也开始无比在意起自己的外貌。那时候班上每周会写周记交给班主任,一次冲动下向秋把自己对于自己长相和近来和同学相处的一些真心话写在了周记上,希望老师能帮助自己。晚自习周记发下来时,向秋看到班主任梁的批语,不过寥寥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向秋哭的不能自抑。郑风他们看到都来安慰向秋,还责怪班主任跟他说都是因为他向秋才会哭。事情过去几天后,班主任梁亲自来问向秋那晚的事,很是关切。向秋突然释怀了,有这样的老师还有郑风齐新那样的朋友,还难过个什么呢?回答,“不是“

丑小鸭能变成天鹅,是因为它本就是遗落在鸭群里的鹅蛋,可若丑小鸭本就是鸭蛋呢?很久以后,向秋能大方的和别人说起和评点自己的长相,虽然曾经那是一个对于向秋来说很重要的隐秘,曾经的向秋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一只永远不会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8.温暖

06年的镇上中学并不富裕,学校烧水是用煤烧的食堂是用电的蒸饭蒸汽柜,学生都是自己带米菜在学校蒸着吃的。当然有钱点的是可以在食堂买饭吃不过不多。每个宿舍都有不锈钢蒸盘,长方形的用来放碗,每天都有值日生负责把蒸盘端到蒸汽柜里去。

这一天的值日生是向秋和齐新,她们走到食堂刚跨上一节台阶,就有人大叫向秋,向秋一时分了神踩空了台阶,“吧唧“一声蒸盘掉了碗倒碎了一地,向秋向下摔去,出于本能的用手撑在地上防止自己再往下。齐新赶忙过去问候,向秋回过神说“我没事“拿起右手一看,才发现右手手掌处割破了好大的伤口,血不断的流,向秋这才知道急了。敢忙和齐新一起去医院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医生嘱咐伤口不要碰水。

回到学校后,那个在路上叫向秋名字害她摔到的姑娘就急急来道歉。

——“对不起,都怪我,你没事吧?“

——“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在想事走神了“那个姑娘娉目三分水,说话略带娃娃音,很是清秀。向秋认得她,平时在班里和她并不是很亲近,却也因这件事交上了朋友,她叫许依馨。

因为医生嘱咐伤口不能碰水,向秋在生活上有很多不便,不过幸好有齐新和许依馨。许依馨是个很热心的姑娘,虽然这事不怪她她还是很用心的照顾向秋。在那几天里,向秋洗脸是她们帮忙拧的毛巾,洗饭碗揽值日洗头也是她们帮忙的。向秋明明可以自己扎头发,她们还是抢过梳子替向秋梳,三个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向秋感受到了来自她们的善意和温暖,像雪融化时照到的太阳,孤独似冰一点点在消失。时间这个第四维从这里延伸了很长的尾巴,时至今日那个伤疤还浅浅的存在于向秋的手心,那日的温度似乎还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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