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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的暧昧(2)

所有的这一切安依是知道的,只是十七八岁的女子谁能不抱点幻想。她只是想着得到他的爱就足矣。可是男人的爱哪是那么容易付出的。就算付出了,你又哪能那么容易就能担负的起的。

张在学校的宿舍,安依是伊然一副我是主妇的姿态。而张似乎也很乐意她这样做。安依为张打下他的课件到很晚,为他洗内衣裤,每天为他准备牛奶和早餐。

只是安依不乐意一件事。她拒绝在张那过夜。她是个传统的女子,也是个柏拉图的追随者。她说,他们能一起讨论同性恋,婚外情,劳伦斯。她能接受抚摸和接吻,但是无法接受一个不是完全属于她的男人进入她的身体。

很多年后当安依像南方倾吐这些事的时候。南方说,安依,你是聪明的。那时你要接受了他成为女人的话,你的那道伤疤就不是说是时间就能愈合的。或许你这辈子都会爱他或者恨他,但绝不是现在这样淡。

毕业的时候,张因为清的事情身败名裂,而安依对张已绝望。面对张苦苦的挽留安依还是决定要远走他乡。一段无望的感情已到尽头时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来的。

安依选择学习摄影。一个人安静寂寞的待在那个古风格很浓的城市。安依只保持了跟南方的联系。

南方会偶尔写信告诉她,张很好,张没有离婚,张离职后开始从商,张在某个场合提起过安依,张的儿子获奖。

安依只是笑笑。她已经淡然,被时间洗涤的。

清生的无比妩媚,不漂亮但她的眼睛足以勾引一个男人为她付出,甚至是身败名裂。张就是这个男人。高三快要结束的时候,安依已经开始疏远他。张也知道安依他是留不住的。清是安依的朋友。清一直把安依和张之间的那点事看得通透。安依之所以那么决绝,也有部分是清从中的周璇。

清绝对是那种聪明的过分的女人。大部分的女生都厌恶她那张整天在老师面前摇摆的******。一脸的媚笑对着任何男人。当时7门功课中,有5门是男老师教的。她是比其他任何人更早的明白,男老师也是男人。她不断的出入男老师们的宿舍,白天晚上。为老师们献上她的殷勤和妩媚。后来大家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学校唯一的报送大学名额是给了清的。对于张,安依也看不清清到底是如何的感情。但是张却是真真正正的陪进去。也许清是知道的,张在保送中关键的帮了她一把。甚至是为她背上“诱拐女学生”的罪名被学校开除。事情发生在把清已经被确定为保送学生后不久。清和一直爱恋她许久的男生阿澈说,需要他的帮忙。半夜的时候,学校的一大群校领导敲开了张的门,看到慌乱的张和躺在床上半裸着的清。

后来的后来,清在大学里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的青春和爱情时,她对阿澈说,张是个永不知足的男人,她已经给她够多了,可他就是不知足,她害怕这辈子都会被张牵制。这辈子都走不出张的阴影。所以她选择玉石俱焚。然后呢,她没有算错,学校领导不会张扬这件事,在他乡也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可以活的很好。对于阿澈,清心中还是充满感激的。她曾经说过,她不爱他,因为阿澈永远也给不起她要的爱。

阿澈是个很清澈的男人,当然是在遇到清之前。在高二分班,清走进教室的时候,阿澈就被她迷住了。也许只是一瞬间的感觉,阿澈却用了一辈子来还。那时候,纯真的爱情是,阿澈给清写很多动人的情书,每天给清准备好早餐,买各种清喜欢的小玩意。从不拒绝清的要求。而清对每个男人都是那样,不冷不热,不拒绝你,不答应你。对阿澈也不列外,只是偶尔开心时给他个微笑然后继续张扬她的妖媚。对清来说,阿澈的爱情不过只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阿澈能给她什么,阿澈只是个还未懂事的孩子。她需要的是逃离和过的更好,当然是一个人。阿澈的整个高中只是沉浸在他卑微的爱情中。他就像张爱玲说的,把自己放到低于尘埃的位置,但就是开不花朵来。

快要毕业的时候,清突然要求阿澈的帮忙。她说,要阿澈帮忙叫学校领导半夜去张的宿舍。阿澈那时已经在学校听闻了很多有关清的流言蜚语。阿澈什么也没有问。阿澈只是爱着清。

大学的时候,阿澈去了北方,那是个远离清的城市。阿澈在学校拒绝许多女生的青睐。他依旧给清写情书。凉的时候提醒清多穿衣服。他不知道清何时会属于他,他只是在等待着。清每次失恋的时候,阿澈握着电话听清的哭声,心痛的要命却还是安慰她。要她好好的。

大二的时候,阿澈攒了足够的钱。决定去那个城市看清。他是需要一个答案的。坐了20多个小时的火车后,阿澈终于见到清。清依旧的妩媚,只是添了份同龄人少有的成熟。白天的时候,清带着阿澈到处去逛,他们手拉手,看上去像是幸福的情侣。阿澈要离开的最后一晚,阿澈很认真的问清是否爱过他,有没有一点点的爱。清抚摸着阿澈的脸说,没有,我要的爱你永远也给不起,所以你不要再等待,也不要再期盼。清说,今夜我们做爱吧,以后永远也不要纠缠。阿澈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真正的事实到来时,却还是心痛。很心痛。阿澈最后一次对清说我爱你,然后抱着清睡,只是拥抱着她到天亮。什么也没做。

阿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状态。只是不再念想着清,只是慢慢的把清封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沉静下来的时候,阿澈在网上结识了叫南方的女子。阿澈看到南方写些很寂寞而露骨的文字。化着浓妆在太阳底下抽烟的相片。阿澈写信给南方,他说,我们都寂寞,不如一起耗掉这些寂寞的时光。过了将近一个月,阿澈收到南方的回信。南方说,好。然后是见面,做爱。在南方简陋的房间里。疯狂的做爱。有时南方会突然伏在阿澈的耳边说,我想要你。然后就是激烈的纠缠。只是他们从来不牵手走在太阳底下。阿澈知道那是他们的****。以这样的方式遇见,该以哪种方式相爱呢。阿澈知道和南方是不长久的,只是不知道会来的那么快。阿澈翻看了南方电脑里存以前的相片。南方洗完澡出来后,看到电脑上的图片。突然脸色下沉,她把电脑关掉。然后对阿澈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阿澈说,谁也走进不了你的心,是吗?南方没有说话。阿澈说,祝你幸福。然后走掉。

阿澈触到了南方的痛,那块伤疤是谁也不能把它揭开的。只能任它自己腐烂或者愈合。阿澈看到的是南方和卡特的相片。两个人在一起在阳光下笑着,太阳很温暖。两人都眯着眼睛。很甜蜜,很温馨。

卡特是美国人,在中国留学。南方在和卡特在一场聚会上认识后的第三天就做爱了。在卡特阴暗的房间里。南方擦干留在大腿上血迹,开始她与卡特长达半年的纠缠。南方不知道卡特是否爱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卡特。或许只是流连彼此睡在身边的温暖和安全感。年轻时期的恋爱也许只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导致,根本不会想到什么未来。就像南方从未想过会与卡特有个未来。卡特自己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如何许另一个没有安全感女人的未来。每次见面都只是沉闷的做爱,甚至有时整天都没有话可以说。两个人像两只野兽,在床上放肆的挥洒过剩的荷尔蒙。这样的相爱方式时常让南方想到了杜拉斯的情人,除了做爱他们没有别的方式。因为他们的灵魂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卡特是个留不住的男人,南方早就知道。卡特去中国的各个城市走。有时,长达三天的假期,他就可以跑去新疆走一趟。南方觉得自己像个等待被临幸的妃子。她只是要求卡特快点安全的回来。有次20天的失踪,让南方差点把整个世界都掀翻了。当卡特一脸疲倦的回来时,南方再也忍不住。她说,分手,以后再也不要见。卡特请求她,卡特说再也不频繁的出去走。南方相信。

平淡的生活偶尔也是有争吵的,有时是为做爱时的某个姿势,有时为南方抽烟这回事。南方是戒不掉的。都那么多年了能戒掉的话早就戒掉了。而卡特对烟是厌恶的。南方却固执的不愿戒。

貌似平静恩爱的日子很快被打破。某个夜晚,南方半夜突然闯进卡特家。看到的是,卡特和一个棕色皮肤的男人睡在一起。两个人半裸着躺在曾经属于南方和卡特的床上。南方很是气愤,她没有说话,卡特打发走了男孩。卡特对南方说,对不起。卡特是在某次举行留学生聚会认识Paul的。按卡特的说法是,他们两一见钟情。卡特说,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原来是喜欢男人的。只是遇上了PAUL后,一切都已改变。他说,他已决定下月带着PAUL回去美国,那是个自由的国家,不会歧视同性恋,甚至他们可以结婚。南方只是问,你爱过我吗?卡特茫然了一会然后说,你懂什么是爱吗?南方开始大哭,她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在你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在你到处出去跑的时候,我为你担心;我为你买内裤,害怕你乱交染病,定期带你去检查。是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是像个傻子一样的付出。你只是坐等着接受还要嘲笑我不懂爱。南方擦干了她的眼泪,祝你幸福,以后再也不见。决然的走掉。

卡特离开后,南方想起甚至都没有和卡特在阳光下手拉手的走过。他们的约会一直在沉闷的房间里。卡特甚至从未对南方说过我爱你。南方后知后觉后,心中甚是充满了凄凉。南方找到一张卡特和他以前女朋友的相片,把卡特剪切下来粘在南方灿烂的笑容旁。只是谁也不能提起那段伤疤。

数数是南方特别好的女朋友。南方曾经对数数说,以后只和男人做爱,和女人或者自己相爱。数数是看着南方绝望的女子,她却无可奈何,她知道南方是固执的女人。

数数是个特别讨男人欢喜的女子。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生的乖巧可爱。她的善良让她没法拒绝任何男人,她一个又一个的换,不断的给男人希望又不断的让他们绝望。总是把自己放在无辜的位置。

程就是那么多男人中的一个,和数数交往过,分手后还是陪在她身边一直呵护她,说要一直爱她到老的人。程是个温和的男人,温和到数数想和她吵架都吵不起来的人。数数说,如果我和程在一起,我都能想到我们之间的未来,没有争吵,没有激情,交往到能结婚的年龄,我们就结婚,生小孩,然后平淡的变老。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和过一辈子没有任何区别。数数渴望波澜。

南方说过,数数,你只是没有找到对手,等有天你真遇上你爱的那个人了,你就会知道爱情其实不是说你可以拿来回报给别人的。

遇上猎是她的一劫。猎足够优秀到能让任何女人为她倾倒。当然数数也不例外。数数不是开放的女人却在和猎见面后的第三天就和他做爱。猎给过数数爱情没,数数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只是需求。猎为数数做很多事,半夜跑很远为数数爱吃的食物,手拉手走很远去看风景,做爱的时候会想到数数是否会不舒服。数数幸福的日子,南方都是冷静的看着的。南方说过,数数,你留不住这个男人很久,这个男人从未敞开过他的心给你看。

算是被南方料中,终于猎提出分手,只是因为厌倦。或许为不爱的人做再小的事都是种受苦。数数大哭之后逐渐平静,她也算是经历过无数感情风浪的人,只是心已疲惫。

程看着数数幸福,看着数数受伤。程心痛。他对数数说,累的话,回到我身边。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依旧在原地等你。这时数数似乎已经不需要某个男人的怀抱仍然可以过的很好。

猎的人生如果没有凌或许又是另外一番风景。凌给猎打电话说,已经在他校门口,能否出来接她。猎匆忙的跑出去。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凌。凌凌乱的短发,背着大包倚靠着墙壁在抽烟,一脸的疲惫。凌说,猎,我累了。能否借你的床给我睡。猎带她到宿舍,然后凌爬到他的床上沉沉的睡着。半夜醒来的时候,凌看到猎独自坐在椅子上抽烟,电脑微弱的光照到猎的脸上。凌对猎说,我冷,你上来一起睡吧。窄小的床铺,猎抱着凌睡。

凌是个寂寞而聪明如同猎的女子。凌认识猎的时候。猎和小碗还在纯纯的爱着。分隔两地,却时常的电话联系,放假的时候会在一起。两个人一起吃饭,牵手过马路。猎尽力的呵护着小碗。凌倾听着小碗诉说的每件关于猎的事。小碗说,某天和猎一起出去过夜,猎只是抱着她,没有做任何事。猎说,等他能负的起责任的时候,他就娶她。小碗说,今天猎跟她生气了。因为猎觉得不自由。小碗老是短信给他,若他不回的话,就短信给他朋友。猎对小碗说,我爱你,但是你要接受我爱你的方式。小碗说,猎的成绩又没拿到奖学金。真不争气。小碗说,讨厌猎那么懒散,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小碗说,学校有个很优秀的男生在追她,她在考虑是否要和猎分手。小碗说,和猎分手了。对一个看不清是否能给的起自己美好未来的男人,她不想要再纠缠着。凌只是一直听着。凌想自己是否爱上了猎,一个从未见过的寂寞而自由的男人。

凌开始在网上接近猎。猎说很多话,关于他的爱情,****和人生。凌说,我们做爱。猎笑应。凌一直保持自己陌生人的身份。她害怕揭穿了会伤害到猎。她害怕失去。她从未如此的害怕失去过,或许她只是觉得相似,她和猎很是相似。一样的害怕寂寞一样的无可奈何。一样的害怕被爱的人束缚。一样的矛盾和自负。

白天的时候,猎带凌去吃饭。在学校闹哄哄的食堂内。凌紧紧的抓着猎的手。猎要上课,凌一个人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晃荡。累的时候就坐下来抽支烟。凌抽混合型中南海,因为猎曾经说过,混合型香烟会使人死的更快。活着就是一种苦痛,可是死去又舍不得,只能慢慢的消耗着生命。

晚上他们在旅馆内激烈的做爱。用手机放噪杂的音乐。凌说,你能否许我个未来。猎说,不能。凌无言,早知道的结局。他和她一样是对任何人许不起未来的人。然后抱着彼此沉沉的睡去。凌晨的时候,凌收拾好行李离去。

然后各自分开,然后各自寂寞。两个相似的人永远无法都相爱。

爱情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或者怀念到哭泣,或者厌倦到终老。而那些得不到的绝望的永远都会让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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