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贝话音还没落下,苏华强带着薄怒的声音就响起在苏贝身后。
“不孝女”显然,苏华强只听到了苏贝一个人的回答,眼睛中除了悲痛还有绝望。听到苏华强的声音,苏贝心口一凉,看了眼沾沾自喜的刘芳后,转过身。
“您来了”苏贝垂下眉眼,恭敬礼貌。驱散刚刚的剑拔弩张,剩下隔阂的疏远。
苏贝总是会给苏华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一如他们父女俩之间隔阂了遥远的千山万水。
这种隔阂感觉,从很久之前就来的莫名其妙。只是,苏华强却从未开口沟通过。苏贝有她的怨恨,苏华强也有他的威严。
“苏丫头你怎么还是这样?”为父者,放缓语气。
“我怎样,不劳您担心”为女者,依旧锋锐。
这样苏华强好不容易的心软,瞬间变得变成铁石。气氛一贯尴尬,苏华强脸色铁青。
“你什么时候可以学会你妹妹千分之一的乖巧”负气扔下一句话,苏华强气急的转身离开。紧随着,刘芳急忙跟在了苏华强身侧。
在家中的遇见,总是习惯性的尴尬。苏贝愣在原地,憋会眼眶中泪水,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心思脆弱。
似乎,家庭中同样存在一个天平。打乱了天平,平和也就再难找回。自从苏贝生母去世后,苏贝心中的天平就一直歪斜。
有时候,苏贝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就在想,家庭总是磕磕碰碰,或许像她这样孤家寡人生活,倒也恣意洒脱。
苏贝收敛情绪时,耳边响起了佣人对于钱越泽的议论声。说着什么钱越泽快成为苏家二女婿了,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苏锦。
二女婿?苏贝心想,那个妖男不仅每天都会过来苏家看一看二小姐苏锦,甚至每天都会出现在她这个大小姐苏贝视线中。
苏贝不曾理会佣人的议论声,然而却在听到佣人下一句议论时,惊慌失措的停下脚步。
“你们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苏贝质疑询问,眼神惊慌。
“大小姐,我们,我们刚刚说,老爷会为二小姐准备一场就职宴会,二小姐会正式出现在苏家集团中”佣人战战兢兢。于苏家本是禁止胡乱议论的。
“不是这句,是另外一句”苏贝指尖发白,轻微颤抖。
“届时,老爷会把西院拆掉,当作是二小姐的贺礼,二小姐一直想要拥有一片花海,老爷说,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规建下苏宅……”佣人的话还未说完,苏贝便因惊慌失去力气。‘咣当’一声,靠在栏杆上。
拆掉西院?他们已经都等不及了吗?为什么。
苏贝回过神,一路小跑追向苏华强,泪水不听话流下,整个人像是失去精神支柱,恍惚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