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选择,”凌若飞声音极轻:“你是选择你的父兄,还是选择我?”
“太子爷!”夜婉莹当时白了脸孔,瞪大了眼睛看着凌若飞: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婉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让我多费心思,你,好字为之吧!”凌若飞手指轻轻挥了一下,没有人看到,暗处有两个人一闪而没。
“奴婢,明白!”夜婉莹咬紧了下唇:原来,皇宫之中果然没有秘密;原来,太子并不是一无所知!
猎宴结束以后,凌若飞送走了所有的人,却拥着杨若诗来到了凭兰居。
“幽梦,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这是,凭兰居!”杨若诗抬头望了望这屋舍,纤尘不染,看来经常有人打扫呢。
“这里,曾经住着我的一个侍妾,叫汪兰儿的。”凌若飞眼神暗淡,目光从杨若诗的发角穿透过去。
“我记得她。”杨若诗轻叹了一声,也将眼光抛向了墙上的一副画,画中是一个女子穿着短小的衣衫,伸着纤纤素手正与一池的鱼儿嘻戏。
“她失踪了!”凌若飞瞟了她一眼:“不知何时,她不见了,府中上下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是不是,她也……”被人劫持了?
“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凌若飞将眼光收回,定在杨若诗的脸上。
“我?”杨若诗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会知道?”
“你与兰儿情如姐妹,在这东宫之中,你们的关系最好,可是,你回府这么久,一次都没有提起过她,我还以为,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呢!”
“太子爷,我失踪的这段日子,一直待在仙乐坊,乐老板她一直将我软禁着,我怎么会知道兰儿去了哪里呢。”杨若诗脸露凄苦,似是想起了先时的受谑,眼中盈满了泪印。
“乐老板呐!”凌若飞轻笑了一下:“乐老板一直就是红魔至尊的人,难不成,还会不知道兰儿的下落么?”
“是吗?可是,乐老板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啊。”杨若诗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动着。
“她在哪?”凌若飞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直直地盯着杨若诗的脸。
“……”杨若诗吓得后退一步:“太子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凌若飞一把逮住杨若诗胸前的衣服:“说,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太子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相信我!”杨若诗的眼中滚下泪来:“在仙乐坊受了那么多的苦,我都一直忍受着,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是,没想到,一回来,你竟然怀疑我知情不报,我……太伤心了!”
“乐仙儿,你的演技太差了,你知不知道!”凌若飞嘴角挂着冷笑,一指将其点软在地上。
“……”杨若诗大惊失色:“你竟然会武功!”
“哦!”凌若飞露出森森牙齿:“如果是幽梦,她才不会这么听话,更不会惊讶我会武功这一事实!”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地上的杨若诗,或是说乐仙儿惊惧地颤抖着。
“首先,如果我没有亲自救出幽梦,她一见我的面就会先骂我,而不是扑进我的怀中撒娇;第二,打死她都不会给夜婉莹施礼;第三,如果让幽梦认商别离作义兄,她会很高兴地答应,因为她知道,商别离对她的手足情深;第四,如果她听说汪兰儿失踪,会心疼得哭,而你,心如铁石,远没有幽梦的善良!”
“就因为这几点你就怀疑我是乐仙儿?”
“因为,艳伶是我的人!”凌若飞将眼光抛向了远方:“在我派人送拜贴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们会将幽梦转移。”
“呵,原来太子早就怀疑到仙乐坊了!”乐仙儿冷笑:“那又怎样,怀疑了也没用,一把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烧光了,商幽梦也永远地离开这里了,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说出她的下落的,所以,我很高兴请你品尝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艺术刑具!”凌若飞很开怀地说:“何为!”
“奴才在!”黑暗中何为轻应着。
“请乐老板去天牢中品尝一下,九弟最新发明的艺术刑具,顺便,叫九弟一同参加!”
“是!带走!”何为和四名手下走进来,将软作一团泥的乐仙儿绑了个结实拖走。
“幽梦,你在哪?别以为被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我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凌若飞望着空中一弯新月,眼中闪过淡淡的泪印:“在我找到你之前,你都不可以有事,否则,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
“你知道她不是幽梦?”商别离的声音自屋顶响起。
“……”凌若飞将眼中的泪印瞪了回去:“商将军什么时候喜欢听人家的私房话了?”
“哼!”商别离从屋顶翻下来落在凌若飞的面前:“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要那个女人认我作义兄的!”
“你当时可是要恨死我了呢!”凌若飞没好气地说。
“因为我知道,阮明艳已死去多年,你就算是再色相至昏也不会昏到吃别人吃剩下的!”商别离不客气地说:“幽梦现在哪里?你可别是把她打死了,我们就断了线索了!”商别离急得满地转。
“她是报了必死之心混进东宫的,才不会告诉我们幽梦在哪!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过不了几日,这东宫就会多出几宗命案。”凌若飞松了口气:“当务之急就是,你马上派人给我全城封锁,一个可疑之人都不可以放过。相信,幽梦不会走得太远。”我能感觉得到,她一定活得很健康,因为,我没有那么心痛。
“好!”商别离转身欲走,又折了回来:“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是幽梦的?”
“幽梦是你妹妹不假,但是,我是她的夫君!”凌若飞有点小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