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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苦(3)

话从一个重庆籍叫波男青年说起,波跟随姐姐不远千里从重庆来这个镇上做生意,经常看到漂亮的萍从自己的摊位前来来回回,慢慢的爱上了她,起初他有意无意的找机会和她搭讪,时间久了,俩人见面也会打打招呼,波大受鼓舞,千方百计的打听到萍的生日,准备在他生日的时候向他表白。那天波早早的来到校外等候,萍看见他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便走开了,波紧紧跟上对萍说,今天我请你吃饭给个面子好吗?萍说谢谢你,我得回家了,波说我有话要和你说,说着就把一个漂亮的发夹递给萍。生日快乐,萍感到很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波说这个你别问,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很喜欢你。这样直白的表达让萍感到很羞愧,当下就把礼物还给他,说了句我还小还得考大学就跑开了。这以后,萍故意绕开他的铺面上学回家,俩人连最起码的见面打招呼都没有了,波感到很痛苦,他的生活不能够没有萍,看不见她的身影都是一种煎熬,无论如何都必须和他在一起,但是怎么在一起,他回想起她的话,还得考大学呢,不行,那得等多少年,而且考上大学后,他更不可能爱上他,波陷入了矛盾和痛苦中。

在一个秋风飕搜的日子里,萍的父亲由于奶奶病重,赶回老家,留下萍一个人在这里,和往常一样,萍放学后想直接回家,被波在半路截住,并肩和她一起走,却不料无论波说什么,她都不作声,最后烦透了,才对波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爱上你的,你不适合我,波全身透骨的感到凉,楞在原地不动了,是怪自己没知识没水平,还是自己无钱无势,所以对他失去吸引力,有了这样偏执的想法,他开始恨萍,恨所有漂亮的女孩,他们都是外表美丽虚荣心特强的人,难道美丽的女孩就不可能爱上像我一样的穷小子。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萍的家门口,他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看萍做饭、吃饭、收拾打扫屋子、做作业。天慢慢黑下来,萍准备关门。波一子跳出来,萍楞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波已经进去了,并且顺手把门关上。萍发怒了,你怎么这么无耻啊,竟然跑到我的家里,你快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波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坐一会都不行吗?萍说,好啊,那你慢慢坐吧,我出去,我去邻居家过夜,你想坐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着说着就拿起书包要往外走,波又急又气,自己这么喜欢她,她竟然这样的对待我,于是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走,却没有站稳,俩人都摔在地上,把萍狠狠的压在身下,看着萍惊恐的大眼睛,越发的美丽,萍由于深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脯,波陶醉了,紧紧的搂住萍,疯狂的吻着他,继而手也开始胡乱的摸索着……,萍拼命的反抗,想出声叫救命,却被波雨点般的吻堵住无法出声,想挣扎却被搂得越来越紧,萍无助了,任由屈辱的泪水往下流。事后,萍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波意识到自己深深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但是他明白现在做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对她说,我会好好爱你,我会负责。萍捂着耳朵什么都不听,大声的叫他滚出去。

萍的父亲回来后,发现萍没有了以往的快乐,整个人无精打彩,老师也反映她上课经常走神,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说没有。也就不管她了,想想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好。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萍发现自己一闻到油味就想吐,回想起电视上怀孕就是这样的情景,萍害怕了,偷偷的到卫生院检查,医生告诉她怀孕了,萍突然感到晴天霹雳,自己才十六岁,怎么……,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卫生院,经过波的铺面,波看到她神色不对,就偷偷的跟随其后,发现她不是朝家的方向,而是径直朝镇外的湖边走去,萍坐在湖边大哭,想到以后无脸再见老师,同学,亲人,她起身走向湖,波吓得赶紧拉住她,看见波,萍两眼喷火,是你害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有了你的孽种,你叫我怎么活下去。波恨恨的抽自己的耳光,说了一些抱歉的话,安慰她,努力想解决的办法,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下来,波大着胆子的说要不我们结婚,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其他的吗?好说歹说,萍终于同意,但是要波带他离开这里,因为他没有脸面对这里熟悉的人,两人约定谁也不告诉偷偷的回到波的老家重庆。

收拾简单的行李,两人逃也似的离开镇上,经过几天的颠簸,出现在萍面前的是简陋低矮的小瓦房,和周围的高楼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就是波的家,难道自己就在这样的家生活一辈子?萍感到从来未有过的悲凉。转眼十月怀胎,萍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小男孩,波欢天喜地,对萍照顾得无微不至,而萍却看都懒得看孩子,他认为都是波和孩子毁了她的一切,照顾孩子的重担就自然落在波年迈的母亲身上。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多是萍的抱怨和波对她的百依百顺,波也真的对萍爱护有加,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萍,每到过年过节,再怎么困难也会送点小礼物或者买件衣服给萍,他宁可苦自己也想方设法让萍开心,在别人看来,生活虽然清苦,但是波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对妻子好得不能再好的丈夫,虽然萍心里还有很多不甘,但也许是波的温柔体贴感动了萍,萍也慢慢的会对波嘘寒问暖,他们也像其他家庭一样夫妻共同奋斗为这个家,慢慢的生活也变得富裕起来。然而,波的堂弟在广州被搞传销利用,叔叔叫他一起去广州看堂弟,这一去波就再也没有回来。很多人都传闻波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也不得而知,问波的叔叔吧,他就说不知道,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消息传到萍的耳朵,萍相信就波对她和儿子的感情,波是不可能抛弃他的,除非他真的死了,可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也很难相信。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波可能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萍没有太多的悲伤,说不上是难过、痛苦,还是什么,反正挺不是滋味,心里空空的,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毕竟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当初的恨已经没有了,但是也谈不上爱他吧。

就这样过了三年,仍然没有波的消息,波的母亲身体都气出病来,波是他唯一的儿子啊,萍还年轻,她才二十几岁,要不是发生那样的事,也许她才大学毕业,她辉煌的人生才开始,所以萍决定里开这个家,儿子是波唯一的血脉,所以萍留下儿子陪伴奶奶,独自一个人去昆明,在机场做一个售票员,看着大都市里的红男绿女们,穿者打扮时尚,萍也开始学着打扮,虽然穿不起什么名牌,但也打扮得恰到好处。这时候的萍和多年前相比,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更具有成熟女性的魅力,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妈妈,周围的追求者也多起来,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绝,她想实现少女时期的梦,那个时候她期待她的爱情是一见钟情,现在他也相信他的白马王子也是和她一见钟情。

那天是西双版纳地区傣族的泼水节,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如她的心情一样,萍和一女同事去翠湖公园,目的想在昆明感受一下傣族泼水节的热闹气氛。这天的萍大大的眼睛,披肩碎发,白色的中短裙,站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翠湖公园也的确热闹,人们嬉笑打闹,相互泼水祝福,俨然真的置身与美丽的西双版纳中,萍被这样的气氛感染着,正想参加到泼水的大军中,突然,一大盆水从她头上倾盆而下,真是透心凉,她抬起头来看,泼他的是一个长相英俊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她正想发火为什么泼这么多,那男人笑这说,越泼的多越代表深深的祝福,小姐今天可不能够生气哦,接着又连续泼几盆在他身上,她躲闪不急,干脆也和他泼起来,他们相互泼对方,好象今天的泼水节就只有他们俩参加。时间过得真快,来公园玩的人渐渐散尽,但是他们还意犹未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临走时,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男人告诉她,他叫彬。

后来,彬有事没事就喜欢打电话给萍,萍也漫漫了解到,彬是一个离异的个体户老板,拥有舞厅、饭店等多家店面。身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渐渐的,两人正式谈起了恋爱。他们的爱情是浪漫的,在萍生日的时候,彬会突然出现,或送他高档服装,或送他名牌香水,带她吃烛光晚餐,总之,彬给她的惊喜是不断的,这时候萍就想,和波在一起那有这样的幸福,要不是波离开人世,也许这辈子都无法找到这样浪漫的爱情,这样想或许对波是残忍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和彬认识半年多后,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婚礼办得很隆重,鲜花、掌声、应有尽有。萍陶醉在无边的幸福里。

婚后不到一年,彬对萍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只要萍稍对孩子大声一点都会遭到彬的拳打脚踢,有什么必须先满足孩子才轮到她,她在家的地位连保姆都不如,至少主人不会对保姆大打出手吧,萍感到绝望了。这个时候她第一次特别想念波和儿子,她想到了波虽然对她造成伤害,但是却是真的用心对她,爱她,她生病的时候,波一刻不离的照顾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波默默的陪她,讨好她……,还有她可怜的儿子,从生下来就她就没有好好照顾他,和彬的儿子相比,自己的儿子就像一个孤儿,爸爸走了,做妈妈的她却狠心抛弃他,萍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要回重庆看看可怜的儿子,今后要好好照顾他,她亏欠他的太多了。

萍离婚了,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愧疚回到波和她共同的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萍在精神上和情感上彻底接受了波,她想,要是波活着该多好,自己一定好好爱他,爱儿子,爱这个家。可是这一天来得太迟了,波再也感受不到她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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