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大了。”柳七叹道：“要是像之前在组织里该多好，全部都是流水线……”
他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象，开始整理自己所获得的各种情报：
“先整理大方向，在整理自己遇到的小情况。”
“首先，CAA和《白夜领域》之间必然有着紧密的联系；由此可见，美利坚在一定程度上是涉及到《白夜领域》中的，甚至有可能知道【契约者】的秘密。”
“其次，既然美利坚能知道，并且还将这个秘密储存在CAA这个并不怎么保险的地方，那就意味着这个秘密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可能其他人也是知道的，比如华夏、东瀛、英吉利、德意志等等。”
“也就是说，《白夜领域》的秘密，其实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因为在没有各国政府的默许下，它是不可能在风靡全球的情况下没有差评的。而这，应该也是各国政府的策略。”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招人恨的东西，鲁迅都有人喷，老毛都有人骂，更何况是《白夜领域》？
但是现在看来，柳七之前从来不知道这一款低调无比又风靡全球的游戏，这就意味着就算是有什么黑子、粉丝，他们所有的意见也被悄无声息的掩盖了！
谁能做到全世界范围的掩盖消息？美利坚不行，苏联不行，德意志不行，华夏不行，东瀛不行……所有国家都不行。
所以很自然的，柳七脑中就浮现出了“各国联合”这个猜测——政治是利益构成的，“进入宇宙”这个奖励和自己需要付出的义务相对比，再加上【绝对公平】这个词语，由不得那些政客不动心！
长生、飞升、神仙、鬼怪之说自古有之，而今仍然坚挺，女生宿舍、太平间、火葬场这几个地方从来都是这些故事的来源。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免不了会受到一些影响。
加上【契约】这种离奇的事情，以及觉醒的数据流、神秘的《白夜领域》这双重压力，谁能说自己不相信？
柳七非常怀疑其他那三十位契约者是不是有一大半都是各个国家的人：他们掌握了最先进的情报、最顶尖的科技。最精英的学者，难道就不会做一些手脚？
正因如此，在这种种推测的推动下，“各国联合”这一个猜测便变得无比坚挺！
“这也正能解释《白夜领域》的奇怪状况，明明风靡全球，却又低调无比。”柳七扔了颗草莓到嘴里：“至于副本里的异常，暂时有那么一个想法。”
“第一个副本里的大汉，是某一方势力的手下，不知道是不是A，但是肯定是契约者——否则的话，是没办法接触到关于数据流的秘密的。”
“第二个副本里的墨殇城，因其的神秘强度，无法判断出任何事情，暂且不提。”
“第三个副本里的数据流威廉，被A以某种手段控制了数十年，但是一直在隐忍反抗。在我进入副本的某一个时间段内，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威廉发动了计划。”
“第二个副本暂且不提，从‘契约者’这一方面可以看出，系统对‘契约者’是有所谓的‘特别优待’的。否则的话，不可能会巧合到在我进入的三个副本中，有两个都是曾经有契约者进入过的。”
“在无数个随机副本中撞见三分之二的几率，绝对不会是‘凑巧’。也就是说……以后我会进入的副本，很有可能会遇见契约者。”
副本的整理已经落下，现在轮到的，是关于黑客的：
“虚拟时代是一个阴谋，这个说法并不可信：问号的身份神秘之极，我仅仅知道他是黑客中最猛的一个，但是他的技术、他的身份、他的风格……这些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地位，是黑客们自发性的抬起来的。”
任何黑客都有自己的风格，有人擅长感染性病毒，有人擅长攻击性病毒，还有人擅长变异性病毒；甚至是构建防火墙、网络追踪、信息盗窃、控制肉鸡（注）；乃至进攻、防守、偷袭……
柳七就是以【感染性病毒】而出名，海瑟薇则是以【网络追踪和网络隐藏】而闻名，但是问号的风格、技术却是无人知晓，唯一的信息，就是在三十年前，他一手创造了【黑客联盟】。
那么问题来了，三十年前的那批黑客都几乎死绝了，谁TM还会去记得这么一个家伙？
三十年前的问号，而今仍然名声显赫！
“至于电脑，现在还是普及到家家户户。同时，CAA也可以替换成【全世界】。这也就说明，全世界都跟虚拟时代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柳七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盘子，扯开一袋薯片就吃了起来。
“柳七和海瑟薇是唯一幸存的两个黑客，或者说‘正式确定为幸存’的两个黑客。其他人可能死了，可能悄然隐退了，也可能被招安了。这么多人同时消失，其中肯定有一种解释。他们同时隐退的可能性极小，身下的，就是全部死了，或者全部被招安了。”
黑客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被任何一个势力招安的，都会被所有黑客唾弃！
黑客本来就是隐藏在暗中的职业，他们在现实中可能被各种条条框框所束缚着，但是在网络上，他们就能撕毁枷锁，自由自在的释放欲·望。
自由，是黑客们最看重的一点；被招安，则意味着黑客为了现实中的牟总原因，放弃了自由——这在所有黑客中，都是一种极其恶劣的行为！
没钱了，可以入侵银行；没女人/男人，可以用钱砸；没命了……没命了你还想要什么？
“关于虚拟时代、黑客联盟和黑客的问题，基本可以确定为：由于攻击CAA之后意识破碎，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黑客界的顶尖黑客们或死或降。同时，虚拟时代的来临是全世界同心协力的结果。”
柳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感觉鸭梨山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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