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当你的生活渐渐的在你心里变得灰暗,记得一定要对自己说,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颜色会再次被填涂上。——这句话是他教会我的!
“这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看了她一眼。
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专注的看着车,“身处的环境决定一个人的观念。”
“你明白这些道理。”她看了我一眼,美目带着一丝轻柔,“换位思考是你的专长。”
我没有再说什么,车子一路开到别墅,我本以为清依会把我车开回去,没想到她也下了车。
车里并没有雨伞,出去的瞬间就成了落汤鸡,“你还是先等下吧,我去拿伞。”
说着便跑了进去,当我拿着伞从屋内出来时,就看见清依站在院外的大铁门钱端详,全然不管雨水打湿自己,原本飘逸的秀发此刻也重如千斤贴在她后背以及肩膀两侧。
我赶紧打伞过去,“不是叫你不要下车嘛?”
她没有看我,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那有些发锈的欧式铁门。这是我让胖子找人做的,也就一年左右,没想到就生锈了。
我皱了皱眉,心想死胖子没一次靠谱的。
“你看这两扇门。”清依指着两扇铁门,路灯光在雨中相当暗淡,只能大致看到门上的坑坑洼洼,于是掏出手机打开手电。
铁门反射灯光正好照的我的眼睛,顿时有些刺疼,便微微侧头,避过光线,将手机往下照。
两扇铁门是同时造的,防锈的漆也是同时刷上去的,奇怪的是,生锈的门只有一扇,而另外一扇则没有半点锈迹。
我猜测是胖子请的人懒,没有把这扇门上的漆刷全。
“你难道没有觉得那里奇怪的嘛?”清依看着我说。
我茫然:“哪里?”
“风水。”她这么一说,我才侧身打量起院子里的布置。
在买房时我看过这地段的风水,虽然只是半吊子但怎么说也是姜家的人,看地段的能耐还是有的。
当时我就是看这地段四周环山,而这栋别墅就恰好在圆环的中心点上,所以每天正午的阳气都会聚集在这里,是个聚阳的好脉。
后来老爷子住了过来,进院子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买一个乌龟大雕放在门口。”
他说,这房子正午聚阳确实好,但午夜也会聚阴,半夜会闹鬼的,所以要买个乌龟雕像放在院子里震鬼。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我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见有闹过鬼。“你看这龟正对着的这扇门,上面没有任何的锈迹,另外一扇上却全是锈。”
听她这么一讲我的脊背一阵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确定没东西才稍微平静下来。
“你这套房子地下有东西。”她凑近我的耳边说道。
“墓?”
“感觉像。”她掩脸打了个喷嚏,“你会风水你看不出来啊?”
“进去吧。”我说,“衣服湿了怎么换?”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出十分钟就有人送来了一袋衣服。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清依,她莞尔一笑,“我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常驻的打算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
“吃饭时。”
我想起在饭局中她出去打了个电话,想来应该失去准备叫人准备东西了。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清依和老爷子早就串通好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外套还在车里得去拿一下。”清依回眸看了我一眼,“我想我们该坐下好好谈谈。”
说完她走进浴室,只留下那扇闭上的门,以及门内传出的水流声。
外面的雨小了不少,我心想着反正已经湿透了,也不打伞,径直走向车。
如同牛毛一般的绵绵细雨顷刻间将我淋湿,借着路灯我俯身拿出外套,只觉得背后一凉,似乎有人走过,便回头看。
背后只是空无一人的柏油路,因为已经是下半夜的关系,周围的房子也已经关了灯,加上这路灯的关系,我看身后只有一片漆黑。
一股压抑的预感在我心头生出,我赶紧关上车门往回走,脚步也越来越快,变成了跑,并不长的距离在这一刻却好像有几公里般遥远。
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我松了口气。
然而地上的潮湿脚印让我的心再一次的被吊起来。
那些个脚印比我的脚印要大一圈,显然也不可能是清依的,老爷子又在医院里,我奶奶也不可能从外面回来,那会是谁?
脚印一路通往楼上,这让我更加不安,于是往楼上走去,就在我走到楼梯边上时,清依的喊声从楼上传来。
我心头一震,往楼上跑去,那些脚印一路通向我的房间,最后延伸到了浴室。
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清依?”我喊着,从了进去。
只见前方一个近两米高,身穿雨衣的人此刻正背对着我,他单手掐着清依的脖子,另一只手正举起一把匕首就要对清依桶过去。
我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对他屁股来了一脚,那人跟个铁人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倒是后退了好几步。
那人拿着匕首的手停了下来,将清依丢在一旁,转身看向我。
“我靠。”当我看见那人的脸时,腿都软了。
那是一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他的瞳孔已经缩成一个点了,看上去瘆人的要命,而他的皮肤也是没有一丝的血色,指甲足有三厘米长。
妈耶,这不是死人嘛,这他妈的真闹鬼啊,老爷子这王八买的一点用也没有。
那东西缓步走来,提着刀,收缩的瞳孔在我看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他想要杀戮。
清依似乎昏倒了,她的额前还在流血,似乎是刚才被丢出去的时候撞的。
我心凉透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嘛?
我想跑,却发现身后是浴室的墙,我闭上眼,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噗”那似乎是血液从身体里喷涌而出的声音,但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苦,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还呆在那里干嘛。”
声音很熟悉,但她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因该和我说这句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颖。”我问道,只见她手握匕首,插入了那东西的后颈,那东西便不再动了。
“你现在应该去看穆清依的伤势,而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她拔出匕首,那东西缓缓跪倒在地上,好像是死了。
我赶紧跑到清依边上,却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办。
“没用。”她声音很轻却像是个一把大锤重重的打在我的心上,“家里有药箱没?”
我木然的点点头。
“有就去拿啊。”
我二话不说,跑到楼下拿出药箱,就跑了回来。
就看见陈颖将清依横抱到床上。
我不敢怠慢,将药箱地给她。
“回避一下。”
“啊?”
“啊什么啊,我给她换衣服你也要在这里?”
我“哦”了一声,就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整个人像是着了魔怔一样,脑子里空荡荡的。
十多分钟后,家门口来了四个人,他们直接往楼上走去。
“你们谁啊?”我皱眉。
“是我叫他们来的。”陈颖走了下来,那四个人直径走到楼上,不出两分钟就抬着那东西下来了。
我看的懵了,对陈颖说道:“这不会是你们的恶作剧吧?”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乱猜想,你不要忘记自己有“臆想症”。”
“你现该去照顾穆清依,这东西交给我就行了。”她说完就离开了。
我突然有些害怕,到现在脊背都是凉的。
那个东西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它到底为什么要杀清依,是清依的仇家嘛,但那东西并不像是杀手,更像是一具尸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僵尸吗。
我用力的晃晃脑袋,让自己不去想。
但是依然有无数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上楼,看着躺在床上的清依回想起陈颖和我说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我走到浴室,里面除了比较杂乱,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档子事一样,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轻声说道,“是我太懦弱了嘛!”
忽然间,外面的雨又大了起来,风带着雨穿过窗户,落在浴室的地上,更多的落在外面的窗户上,沙沙作响。
我双手顶着洗手池,看着自己疲惫的眼神,“只是你想多了,这就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