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连许凡和老爷子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许初染会做的那么绝,一时间,爷孙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说,他们此刻根本没有机会说话。
他不等芳灵说什么,将保安叫上来“是你们自己走,还是让保安请你们走?”话已说到如此,芳灵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般离开。
老爷子临走前又瞪了眼许初染,然后带着许凡一起离开。
办公室顿时又只剩下他一人,疲惫的坐在办公椅上,叹气。
和母亲的关系,就这样子给弄僵了,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他最爱的母亲啊。
简童进来了,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家人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特别是他,看他这般,简童心里有些心疼。
泡了一杯咖啡端到他的面前,他一饮而尽,没有了工作的心思,他把电脑关了,打开抽屉拿起车钥匙。
“你去哪儿?”简童在后面问道,今天还有一个会要开,在下午。
许初染的脚步一停,只是一小会,他没有回答简童,自顾自的离开。
简童放下手上的文件,追了出去,许初染去的是停车场,因为是他的专位,所以离的并不远。
简童很快追上他的脚步“许总,下午您还有一个会……”所以,能不能开完会再离开公司?
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他此刻没有理会简童的话,而是驾着车子离开,简童在后面追,因为她穿的是高跟鞋,在跑的时候很容易摔跤。
正好简童就给摔了一跤,许初染从反光镜中看到之后,紧急刹车,跑到她身边,将她抱到车上,检查她的伤口。
“疼吗?”他心疼的问道。
废话!简童想骂人的心都有了,脚扭了能不疼吗?丫的要不是你执意要走,她又怎会受伤?
不过,看到他着急的模样,简童觉得就算是再疼,也值得。
总比刚才一个人忧伤好多了,简童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刚才她是故意扭伤脚。
“那去医院看看!”他将一个枕头塞在她的背后,然后驾驶的车子往医院赶去。
简童说了几遍没事,但许初染很执着的一定要将她送到医院,简童只能由他去。
从医院里上过药之后好多了,她能够自己走,许初染带她去吃午餐,吃完午餐之后,两人又回到了公司。
休息时间,没有人多少人在外面,所以简童和许初染一起回到办公室。
许初染将医生开的药拿了出来,简童看到问道“干嘛?”
不会是又要在她脚上抹那气味极其难闻的药吧?
果然,许初染不容她反抗,直接脱了她的鞋就开始抹药。
他的力道很重,弄的简童直喊痛,一点都不温柔,不知道她疼吗?简童在心里抱怨着。
“女孩子家家,那么怕痛。”许初染说道,女孩子虽然相对男生是比较脆弱一些,但也没有那么夸张吧,看简童的痛苦的样子,好像他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许初染,有本事你穿高跟鞋试试!”简童转过身,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着简童那嘟着的嘴唇,许初染笑笑,好吧,女生是要哄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她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糖装在口袋里,反正每天上班的时候,他都习惯性的把糖放在口袋里。
原因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想不明白,有一次到了公司,他发现口袋没有糖,立马叫楚特助买了一袋放在抽屉里。
简童抬头,就看到面前的大白兔奶糖,她的眼眶又开始积累着泪水。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她最爱吃的大白兔奶糖,这是高中的时候,每次不开心时,都会从口袋里拿出来吃。
他知道了过后,每天往自己口袋里准备几颗糖,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习惯。
她每次心情不好时,他都会递给她,然后,她自己不准备了,都是由他准备。
所以,当现在看到这几颗糖时,她想到了以前的时光。
泪水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许初染不知所措,怎么就哭了?
他帮她擦掉泪水,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简童看着他,他的眼眸依旧那么好看,像黑夜中一颗闪亮的明珠。
可是,就是没有曾经对她的那种感觉,许初染,是你变了,还是我要求太高了?
简童的泪水不断的流,许初染不停的帮她擦,直到她的泪水流不出来了,简童这才收起自己的情绪。
“许初染,既然你一直不说,那好,我来问”简童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当年,为什么失约?还有,为什么这五年你都联系我?”
简童说的许初染一句都听不懂,当年?失约,不联系她?当年他认识她吗?
许初染疑惑,他查过简童得资料,但上次高中同学聚会上,所有同学他都认识,唯有她,一点对她的记忆都没有。
许初染再次回忆,依旧没有对她的印象,这时,上班的铃声响了,简童看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楚特助也回来了,一回来,许初染叫他过来。
“许总,有什么事?”楚特助问道。
“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的会由你主持,有事打电话。”
什么?楚特助表示惊讶,总裁大人,拜托,下午的会他哪里主持的了,那些高层不把他五马分尸了才怪。
“许总,可是下午的会必须要您亲自主持啊,我怎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被许初染打住。
“要么主持,要么推迟到明天,你自己决定。”
许初染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楚特助在那里忧愁。
这个会哪能推迟到明天,这关系到今年一年的订单与销售。
好吧,被宰就被宰吧,豁出去了!楚特助抱拳,整理好资料,然后叫上简童,打算一起去会议室。
“许初染人呢?”看到是楚特助去会议室,简童问道,刚才不是还在吗?
人一下又不见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