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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悄悄心事(1)

冬雪倾城

你说:冬雪倾城的时候,我会去你身边,为你点燃生日蜡烛。

如今,冬已到来。满怀期待的我正坐在午夜寂静的时光里,等候着冬雪倾城。

窗外,一朵梅正悄悄地绽放夜的心事。

寂静中,我在想象冬雪倾城的样子,想象你为我点燃生日蜡烛的温暖,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温情荡漾……我知道,冬来,雪倾城;你来,情倾城。

飘逸的青丝默守着季节的更替,从草长莺飞的初春到北风呼啸的寒冬,我们在静静地守望中,彼此的心走的更近贴的更近,平淡的日子都因彼此的凝望叠成了幸福。

也许,尘世间最近的距离不是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相守,而是天涯相隔的两个人惺惺相惜,彼此守望。

摊开岁月的手掌,仿佛听到来自生命的低语,它正静静地诉说着生命的过往、光阴的故事。四十多年前的这个冬夜,我携着一帘心梦来到这个世上,仿若一眨眼间红尘已老,四十多年的光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在岁月深处。

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光的刻刀在我生命的年轮上刻满沧桑之后,还会遇见你。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那个静守明月映窗,那个用文字书写心灵的默默无语的垂眸女子。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也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如此痴情的你,一个让我心疼,让我幸福的你。

原以为,我只是红尘中的一名过客,而非守望者。我只想轻轻走过,像风一样不留下任何痕迹,却未曾料到在这漫漫红尘中竟与你遇见。我很庆幸能够与你遇见,否则我的的梦必定是有缺憾的是不完美不完整的,我的生命也将是空白的,就像我未曾来到这世间一样。

可是,很多时候,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内心里那一份如火如荼的情感,我一直是个矜持的女子,不够现代,不够热情。但我知道,爱,无需太多的言语。它只需用心体会,用心感受。一个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一句贴心暖人的话语,都包含着浓浓的情意。知道吗?在这个尘世间,除了你,一切繁华都只是背景。

一想到你,很自然的就会想起“温暖”这个词,犹如寒冬里的暖阳,让我流连让我眷恋。你说:你的怀抱是我的幸福城堡,那里永远是我的家,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红尘虽然喧嚣,网海虽然深不可测,可有你在,就有你的真情在。我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这个尘世间,我希望我最后的归宿就是在你的怀抱里,在我的幸福城堡里。

一个眼神,一世的怜惜。只因红尘有你,才有了花开的美,花落的醉。漫漫红尘路上,若是只能陪你风雪一程,那么,让我握紧你的手,前尘后路,我都不问;荒凉人世,聚散离分,我也不管;茫茫人海,我只求拥有这样的真心一份。

一方素笺,揉进了万千情怀。一帘心梦,轮回了几世情缘。红尘路上,就让我和你一直这样静静的走,牵着彼此的手,走过苦难,走过风雨,一起慢慢的老去,好吗?

今夜,你可知,满怀期待的我正坐在午夜寂静的时光里,等候着冬雪倾城,等候着你来为我点燃生日蜡烛……

我拿什么来拯救你

不错,正是这座咖啡屋。尽管更换了招牌,重新进行了装饰布置,我还是一眼就把它认了出来。

走进咖啡屋,我在临街的一个窗口位置坐下来,要了两杯浓咖啡,望着氤氲蒸腾的热气渐渐淡下去,我的思绪杂乱无章地洇濡漫漶。咖啡已经凉透了,我无意啜饮一口。我不是来品尝咖啡的,我不是来约会情人的,我也不是来排遣寂寞消愁解闷的,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真是说得一点不假,我那么兴冲冲的奔来,连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尽管我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但我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冷酷的现实,无论如何也回避不了。我只好对医生护士一一低眉颔首打躬作揖,千恩万谢说尽了好话,千叮咛万嘱咐殷殷恳求,还掏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权且留作贴补他的治疗费营养费什么的。

依依不舍地走出医院大门,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谁掏空了,脚底打飘站立不稳,茫然不知何往。脑袋里却像一锅烧得滚沸的粥,“咕嘟嘟”地不停冒着五颜六色的气泡……

小城已经焕然一新了,我在小城生活的时候,还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小城在我生命小径上刻下了深深的青春印痕,也在我的心灵中留下过永远不能抹煞的创痛。尽管这个世界变化快,逝水流年沧海桑田,曾经的一切都有可能褪色和淡薄,但记忆不会磨灭。一旦打开记忆的闸门,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我能够走出人生的沼泽,能够有今天的小小出息,当初是他给我指点迷津的啊。

我就读于一个不出名的师范院校,这种多如牛毛的大学生在僧多粥少的社会里,毕业后找工作的麻烦可想而知。既然有一说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就忽发奇想,不能成为人上人,就做一滴温吞水又何妨。于是,我没有在大城市里气喘吁吁地东奔西颠,到处莽撞扎堆凑热闹,一狠心来到人地生疏举目无亲不起眼的小县城,做一个教书匠混口饭吃,不久就适应了,倒也显得悠哉游哉。照理说,我的人生从此就应该像启动了的电脑一样,按照祖祖辈辈编排好的程序,按部就班地运行就是了,可是不久发生了意外,我人生的这台电脑突然“死机”。

我到了渴望女人渴望家的时候,仿佛下雨有人撑伞饥渴来了茶饭瞌睡有人送枕头一般,碰巧我就遇到了意中人,花前月下缠缠绵绵,朝朝暮暮卿卿我我,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刻骨铭心死去活来……然而人心变化快,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我和她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她却在一夜之间变卦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跟着一个大款逃之夭夭。我的筋骨当即就被抽掉了,心也好像被人狠狠揉搓了一把。我绝望了,眼前一片漆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个人信马由缰地踯躅徘徊在街头,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咖啡屋前。不妨进去坐坐喝一杯解解闷,我想。心不在焉地要了一杯咖啡,散乱的目光在小屋里逡巡。一个高大魁梧风流倜傥的男子,笑容可掬地轻轻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他说“我认识你。”我当时一惊。我是外地人,在小城哪会有熟人呢。我说“你认错人了吧”。他说“不会的,你不是张老师吗?你不是本地人,我知道。”……

我和他就这样认识了,他也是外地人,跟着女朋友来到了这座小城。看得出来,他正春风得意混得不错,幸福全都写在脸上。此后我和他经常在小咖啡屋见面,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理所当然地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心事,人在痛苦的时候是希望倾诉的,要不准能憋个半死。第一次听过后,他沉思良久,没有多说,后来他就与我掏心掏肺了,不厌其烦地娓娓开导我,别把爱情看得太重,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属于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拚命去追求也白搭,何必想不开呢。

我的失恋引起他的联想,他从理论上条分缕析男女之情,开始我不以为然,听着听着恍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的话句句在理字字珠玑,令我大长了一番见识,眼前豁然开朗,迷雾渐渐散去,内心顺畅平缓了许多。也就从那时起,我好像看见了人生的另一片天地,我决心要走进那一片新的天地。

他说的话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他说,恋爱这玩意儿,说穿了是人自身的一种潜在能量,遇到合适的人,就被疯狂地激发出来,男女都一样。双方接受了就叫来电,就互相释放和接收,就轰轰烈烈天翻地覆,如果有一方不接受呢,你可以把能量释放到别处去嘛。他说,感情的沼泽是可以走出来的,只要你愿意,走出来你就会发现,经历也是一种财富。能量是不会消失的,却可以转化,假如恋爱的能量转化到事业上,那收获一定蔚为壮观!也许就是他最后这句话点着了我的“死穴”,注定了我后半辈子生命的走向。

狠狠心,挥挥手,往事请随风消散。从此我克制住自己,头脑中女人恋爱家庭之类的念头愈来愈少,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把主要精力投入到读书学习和写作中去。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的努力,我的知识水平文字修养大有长进,作品屡屡见诸报端,机遇终于向我走来。省城的一家大报公开招聘记者,我一路过关斩将摔掉一大帮竞争对手,如愿以偿进了大报社。这回就是借着下来采访的机会,绕道来小城看他的。

一晃过去了那么多年,唉,说起来惭愧啊,光为着自己的能量转化,与他的交往却不知不觉的少了,后来干脆难得见上一面,只是在即将离开小城远走高飞的时候,才和他相约在小咖啡屋谈了一个晚上。那时我已经看到他的脸上隐隐流露出一丝忧伤,好像正在为一笔数目不菲的筹款发愁。我又帮不上丁点儿的忙,话题也就没有多聊。

这次来小城,我见到了他,不是在小咖啡屋,而是精神病院。遗憾的是,他已经认不出我了,更不要说语言和情感上的交流了。他的身躯干瘪枯槁,容颜晦暗苍老,没有一丝往日的风采,他才四十多岁,还不到衰老的年纪呀。他的眼睛再也分辩不出东南西北天上人间,就像一双死鱼的眼睛整日呆滞无神。他的傻笑毫无节制毫无目的毫无意义,常常灿烂地肆意泛滥在脸上,不知不觉地消耗他的潜能。我的心一阵紧缩,鼻子发酸,眼睛里涩涩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听医生说,他的妻子靠亲友资助筹足了经费,先期到了美国。临走时说不尽的恩爱缠绵,夫妻俩信誓旦旦等着在大洋彼岸团聚。一年以后他也打理妥当,申请出国却被拒签了,又过了一年他还是被拒签,而他的妻子等不及了,草草给他写了一封言语冷若冰霜的短信,斩钉截铁地提出了分手,连一个越洋电话也舍不得打,一脚蹬开了他,留给他的是一个半大孩子和一******沉重的债务。按他当时的工薪收入,要想还清这些债务,就是他不吃不喝,大概也要累死累活地忙乎大半辈子。此后任他千方百计也难觅她的芳踪,仿佛一下子从地球上消失了。后来费尽周折还是得到了她的准确消息,她已经和一个货真价实的外国佬儿结了婚。

相亲

我叫方伟豪,今年24岁,出生在农村家庭里,大学专科毕业,在江湖上混了已经有三四年,但是江湖上一直都没有关于我的传说,只能总是抱着大专毕业证书天南地北找工作,但是从来没有在哪一个工作岗位上乖乖的呆过超出半年的时间,一些说不上大名的小地方就不说,混过上海滩,飘过北京,熬过广州深圳,就差没有去过香港澳门。也从来没有在江湖上遇到过一个红颜知己,如今只能是宅在家里,乖乖的当剩男。剩男在农村可不是这么流行的叫法,被叫做“老大男”,所以在我这个年龄段,解决单身问题势在必行,不然的话,就真的是老大难了。

春节后某天,我老妈告诉我让我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说是再不找的话就真的只能光棍一辈子。想想也是,在农村,24岁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孩子都两岁了,跟我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几个人都差不多成家立业,每每在乡亲们提及自己家孩子的终生大事的时候,只要是我在场,我都像耗子一样躲起来。看来老爸老妈也是为此事着急,所以才催促此事。

相亲,自古以来都是给那些该谈婚论嫁的男男女女们牵线搭桥的有效的途径,传到我们这代都还能用的上。在我们这里,身边的成功案例也不在少数,看看他们现在生活的和和美美,再看看自己,羡慕之余不妨听从父母安排,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这样,老爸老妈安排了我第一次相亲。

农村里没有咖啡厅,没有高级酒吧餐馆,所谓的相亲无非就是通过媒人介绍之后男男女女的坐下来拉拉家常,聊得好就留下来吃餐饭,聊不好的呢也留下来吃饭。基本上男女双方如果感觉满意的话,双方就这样牵手到白头,但是也有的时候相亲就真正的只是牵线搭桥的认识一下就什么后戏都没有了,也就是过桥的路人甲和路人乙。我的相亲经历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分享,也就是有的时候自己窝在被子里傻笑一番就算了。

话说相亲的前一天晚上,我就激动的睡不着觉,整夜的看着窗外直到隐约现出了白光才感觉到快要天亮了,才不得不睡着。感觉没睡一会,就听见老爸敲门,说再不起床就会让人家久等的,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这样吧。想想也是,一股脑的就起来找件自己觉得好看的衣服穿上,梳洗的干干净净的,毕竟也是大学毕业的,总得要有个大学生的范,恩,照照镜子,差不多了。屁颠屁颠就跟着老爸老妈后面去……

相亲的地点不是在女孩子家里,是在村里一位大婶家见面的,这是咱这里的规矩,每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最好不要到男女双方的家里去。之所以见面时在村里的一位双方都熟悉的人家呢,肯定是有原因的。农村里呢等到农忙时节过去了,那些各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凑合在一起议论谁家的娃还没有讨个老婆,还有谁家的闺女还没有嫁出去。自然这被议论到的谁谁谁就会很快的被他们“联想”到一起,然后就“考虑”一下他们的条件,条件差不多的话呢,然后就是找机会“试探”各自的父母的意见,意见统一的话,然后就相亲,介绍人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之一。当然成功的话,结婚的时候,介绍人会得到一份丰厚的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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