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经济账,我们再算心理成本。婚前独自一人在外打拼,总有点无依无靠,即使当事人自己没这种感觉,外人眼里也难免如此。事实是,没有最亲密的人,许多心里话无人倾诉,打落牙只能和血吞。而恋爱后就不同了,不要说有什么难处对方可以帮助你,就算帮不到,诉诉苦,安慰一下也是好的。
可惜,每天都有人恋爱,有人结婚,也有人离婚。
最近身边就有两对夫妻闹离婚。
一对是我的朋友,他们恋爱时就分分合合时好时坏,大家都以为散伙是迟早的事,结果他们还是结婚了。婚后照样闹,坚持了两年,仍逃不脱一个离字。男人很仗义,空着手离开家,把两人一起买的房子和所有东西留给了女人,可女人并不好过,怎么也走不出离婚的阴影,几度自杀未遂。一年多后,男人再婚了,女人仍然孤身一人,男朋友都没有。
还有一对是朋友的朋友,丈夫有了外遇,妻子提出离婚,丈夫在财产问题上纠缠不休,甚至做出一些不利妻子安全的行为。妻子想就此放弃,但她的家人坚决不干,两人正准备闹上法庭,四年夫妻情分荡然无存。
真的很寒心,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却在离婚过程中弄得伤痕累累、两败俱伤。离婚,真是一件伤神费力的事。
在经济活动中,毁约往往要令双方都蒙受巨大损失,离婚也一样。即使没有财产纠纷,像那对朋友一样和平离婚,也是将一个家生生拆分成两个,买房、买家具、买电器,都是花钱的事。那位丈夫,几年来辛苦创下的家业全都拱手留给前妻,这项成本如果一一细算,可能比一般人想象的高出许多。
除了可以用计算器一笔一笔算出来的经济账,离婚成本中最大、也是最痛的部分是精神损失。第一位妻子在经济上不仅没有损失,反而还有所收益,可是她受到的心理伤害却是无法估量的,她的成本损失不是金钱,是爱情。爱情价值几何?哪位经济学家能算出来?
在第二对夫妻的离婚事件中,妻子的损失就更大了,丈夫的背叛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这种伤害使她提出了离婚。更可恨的是丈夫不仅没有忏悔,反而在财产问题上纠缠不休,这进一步将她苦心经营的婚姻彻底否定,也将她过去的选择以及情感付出全盘否定,这真是件很残忍的事。根据新《婚姻法》,无过错方可以要求过错方在财产上做出赔偿,但是真的执行起来,外遇的界定在法律上非常艰难,如果她不愿意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很难真正掌握丈夫外遇的证据,这一法律条文也就不会对她有多大实际帮助。
这故事让我想到那部叫做《玫瑰战争》的好莱坞电影。妻子提出离婚,迈克尔?道格拉斯扮演的丈夫想用房子留住妻子,坚决不在房子问题上让步。到后来,这种坚持已经背离了他的初衷,演变成一场真正的战争,两个人从心灵到身体全都伤痕累累。当他们一起被挂在岌岌可危的吊灯上的时候,他们后悔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控制,……一部典型的好莱坞喜剧,我左看右看却只看得到辛酸。
幸好,有调查显示,中国人已经越来越多地平静地离婚,不在财产问题上纠缠。北京东城区法院去年办理的一千多起离婚案中,就有七成和平解决。
离婚成本中还有一项容易被忽略的社会成本。离婚后,当事人的社会形象不可避免地受到损害,别人看他们的眼光都会不同,人们不一定用“没有责任感”、“水性杨花”或是其他明确的概念来评价他们,但是在心理上始终难以挣脱某种程度的歧视。就算开放如欧美,政府官员离婚也会大大损害他们的公众形象。
这样看来,离婚真是件大大蚀本的事,聪明的你,还离个啥劲儿?
真空
有时,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片真空。
在别人看来是不空的,正相反,实在得很,实在得让人艳羡不已。
她已婚,有个幸福家庭,老公的模范远近闻名,她说辞职就辞职,她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她说不做饭就不做饭,啥都遂了她的心。除了工作太忙,简直就是完美。
她有钱,自己会挣,做贸易的老公更会挣,挣来靓车豪宅,锦衣玉食。车有两辆,老公自己开雷诺,给她买的是鲜黄色的宝马迷你。因为衣食无忧,她对钱便不是很在意,有时老公高高兴兴向她汇报这个月提成有五万,她也只是嘻嘻一笑,老公开玩笑说越来越难满足她的兽欲了,五万都没有惊喜。其实他也知道,她早就对钱没什么想法了。
她自己挣钱也容易。十年前,她刚出学校,从传媒美术编辑做起,关系到位了,辞职回家画画,画杂志插图、画长篇漫画,偶尔也给广告公司做设计。因为人面广,加上口碑好,名字越来越为业界所熟悉。只要她愿意动笔,每天至少数百进账,对她来说,只要手脚勤,想挣多少都可以,只是,又不缺钱花,何必那么辛苦呢?
还缺什么?她自己都想不出,却越来越觉得空,空得早上醒来觉得起床也没有太大意义。如果有人赶上这时给她打电话谈事情,多半没有好结果。前天就是,一家做过很多畅销书的知名公司一大早给她打电话约稿,她淡淡地:“条件合适就合作啊。”人家是大公司,轻易可以捧红新人的,她不算新,也不算太有名,条件自然不会太优越,她还是淡淡地:“这样啊,那再看看吧!”顺手挂掉了电话。她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淡泊,更不是坊间谣传的架子大,只是恼人扰了她的回笼觉。等起床收拾好,想想也有点后悔,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送上门来,却被自己不冷不热地推掉。懊恼着,却很快又说服自己,反正手头的工作都做不完,不在乎这一个。
什么都不必太在乎,不在乎钱,不在乎某一项工作,不在乎得罪任何人,不在乎家庭琐事,甚至连老公加班晚了不回来过夜她也不在乎起来。
说没有烦恼也不对,画画有时也会灵感枯竭,这应该是她生活中最大的烦恼,烦恼到深处还会想得更远:一辈子还长,就这么过下去,提前几十年看到未来?这真是她要的生活吗?
正发愁着,听见楼下老妈和小保姆在说话,几个人吃饭?煮几杯米?炖了羊肉还要不要再蒸个鱼呀?青菜是炒了吃还是煮汤吃?她知道,不出三分钟,拿不定主意的老妈就会上来问她意见,而她多半会以一句“随便”草草应对。在她看来,这样和那样,又有什么区别呢?怎么会有人那么认真地讨论呢?
或者,这就是她的真空了。没有压力,没有实实在在需要解决的“问题”,过早到达无欲无求的境界,拒绝琐屑,同时也拒绝了尘世的投入感。
她捧着头想,也许,是时候抛掉不生孩子的念头了?
姿态还是手段
女友最近极不爽。一向酸溜溜号称婚姻生活“情同初恋”,这几天却一个劲儿地长吁短叹,直问“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她无意中发现老公与一同行MM短信热线往来,言辞暧昧,且时间长达数月。放在别人身上,生生气口头警告一下就算了,可她不同,不是情同初恋吗?不是完美爱情吗?哪里容得下这等碍眼之事。
她是个有主见的人,问我们怎么办,只是寻求道义支持,心里早就知道该怎么办。发现当天,他俩正和朋友吃饭,她憋着火陪着笑吃完一顿饭,刚把朋友送走,她的脸就垮下来,三言两语直奔主题,没说几句眼泪就下来了。老公急了,赌咒发誓说是女孩闲得无聊拿他寻开心的,开始他也觉得好玩,玩着玩着知道不能再玩下去,已经严辞要求该女不要再发短信,所以她看到的那几条便是该女的伤心挽留之词。
自此,她翻看老公短信成了名正言顺之事,没曾想又让她发现了蛛丝马迹。偏巧又是和朋友吃饭,这次她拂袖而去,老公慌忙追来,两人在店外僻静处上演全本大戏。她声泪俱下逼问细节,老公出尽百宝、指天发誓再不敢犯。第二天,她一不做二不休,到移动营业厅打出老公的电话单扔到他面前。老公一看铁证如山,态度极其诚恳,认识极其深刻,一连检讨数日。她以铁面公主般的高姿态行事,一个看不顺眼便使出花拳绣腿修理老公一顿,老公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终于平了她的怒气。
现在,据说她老公早请示晚汇报,每个时段都主动报告行踪,按时奉上手机恭请查阅。当然她是不屑看的:“切,要真有什么不也早被你删了?”一脸的大义凛然,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茶余饭后,她的家事动向成为最好谈资。大家好奇地问她,如此高压手段,怕不怕老公不满?她则长叹一声:“哪是什么手段,不过是摆摆姿态罢了,孺子可教,暂且知道配合。如果有朝一日他真想干点什么,又岂是我能看得住的?念其初犯,姿态一定要做足,目的是摆明你的态度,接下来的事人算不如天算,全看你们的感情和他的良心了。”
最佳选择
阿美的世界里,凡事都有最佳选择。
早上起来,从刷牙就开始选择,一支电动牙刷,一支普通牙刷,一支高露洁薄荷牙膏,一支狮王去渍牙膏。四种搭配,手感和功效全不相同,要找出一种与自己当时的心情和需要相吻合的最佳选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这常常会让她在洗脸台前发一会儿呆,偶尔来过夜的男友还以为她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