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其他人在熊心的教导下都有了质的突破越来越接近真正的武僧,而零感觉自己却收获颇小跟大家的差距也一步步被拉开。这让他多次自尊心受打击,尽管丽丽和其他人一直的鼓励他。但零仍是懊恼至级。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自己付出了比别人甚至多一倍的时间,他反复纠正自己的出招姿势、力度、连呼吸都尽量做到完美,却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天零再次一大早起来。他提起一桶水,“哗”的一下,满桶的清水从头上浇到了脚底板。
换做普通人,肯定是全身打哆嗦,这可是春日的凌晨3、4点,正是最冷的时刻,但零却早已习惯了,自从他发现了这处地方,他就日日如此。
“零,你又这么早在练武啊。”丽丽突然开声道。
“嗯,丽丽,你来了,你看看我这招是不是姿势不对。”零并未因丽丽的到来感到惊讶。他自顾自的练起拳来。
“零,你的招式是我们里面最完美的,无可挑剔。”丽丽小心的将鞋子脱掉站在潭水里。
“零,你还真会找好地方,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这水虽然凉的很却能很好的缓解疲劳,上次累了一天后我偷偷泡了一会,疲乏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丽丽对零找的这个地方非常满意,这里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当中就是这个小水潭,水不深,却是真正的透心凉。唯一通向这里的通道是一个极小的小山洞,刚好就够一个小孩通过,所以零每次都得匍匐前进才能通过,山洞出口更是不可思议的在一个紧贴崖壁生长的老槐树树洞里。
“喔,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我是说怎么前几天水潭里的水一下子就浑浊了,还死了好几只小动物。”零打完了一套拳,感觉浑身舒畅,故意逗丽丽。
“零,你欠打呀。”
两人嬉闹起来,这个地方安静的极,不管他们吵闹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两人嬉戏完后坐在小潭边,两只脚就这么放在悬崖边。
“丽丽,你说我该怎么办。”
“零,你听过一句古话吗,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相信你会变得无比强大。”丽丽
“谢谢你,丽丽,也只有你相信我。熊教练都对我失去信心了。”零想起等下还有训练还要面对这么多人一下子就一蹶不振,低着头看着悬崖下,有时候他都想纵身跳下,但每每想起梦里母亲的话,想起远方的父亲又心有不干。
“好了,零,别灰心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雪怒天神会来看我们的操练。或者他会有办法帮助你。”
“啊,真的吗?那我得再多练几遍。丽丽,别坐着,快看我练的怎么样帮我纠正一下。”
“哎......”丽丽偷偷的叹口气,她也想不通,为什么零做的比任何人都好,但挥出来的拳却没有实质性的作用,甚至连一颗小树都无法打倒。
“嘿,哈,嘿,哈。”整齐的操练声在白虎神殿的操场里回旋。
雪怒天神挨个对这些通过试炼的佼佼者的出拳姿势、力度等等各方面进行仔细纠正,当轮到零时,已是响午。雪怒天神看零打了一套拳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零头上用戒尺轻轻敲了三下,倒背着手,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这群人人人惊恐包括熊心在内,皆暗自埋怨零又有些鄙视嫌弃他。零更是懊恼到了极点。眼泪不争气就流下来了。
众人表面安慰几句就离去了。只有丽丽蹲在零的身边,笑嘻嘻的。
“丽丽,连你也笑我。我要和你划清界线,从此就当我不认识你了,你也从未见过我。”零恼怒的大声嚷起来。
“我是笑你傻呀。”丽丽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怪声怪气的说道,这声调实在给人一种欠扁的感觉。
“我怎么傻了?是的,我就是傻,我傻的连一个简单的招式都学不会。”零生气的用拳头狠狠的捶打的地面。
“好啦,跟个小孩子一样。平时叫你多读书你不听。”丽丽再次笑着说道。
”哼。这又跟读书有什么关系啦。”
“还记得美猴王的故事吗?”
“当然记得。美猴王的故事可是家喻户晓的。喔,我明白了。美猴王的三鼓入室。”
“哟,小伙子终于开窍了。”丽丽看着零激动的样子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甜甜的笑起来。
当日零沐浴更衣后一直盼望天色快点暗下来。到夜晚时仍跟像平常一样就寝,心里有事,眼睛一直合不上。实在没法,又跑到澡房冲了冷水澡,终于零感觉自己的心跳没那么快。走出房门在客房的小院里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终于到了子时前后,零偷开前门,小心翼翼的穿过了走廊走出了小院,抬头观看,正是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正好照亮前行的道路。
雪怒天神喜静,住的地方是天神寺庙的顶峰,这里僻静的很却也险峻的很,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零沿着小路蜿蜒朝高处走,一路踢的石子噼噼啪啪的从悬崖上掉下无不让人胆战心惊,也幸好零在小潭处多次练功胆子也越来越大,倒也不怕什么。
终于走到了顶峰,离天神住处仅有百步之遥,零却觉得这短短几十步走的极为困难,呼吸急促,远远望去只见那门儿半开半掩,零顿时惊喜若狂:“天神果然要传道与我,门都是开着的。”
零小心的走过去生怕弄出半点声响,侧身进得门里,只走到天神寝榻之下。只见天神蜷部身躯,朝里睡着了。零不敢惊动,就跪在榻前。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神仍无半点苏醒的迹象,零想挪动两条酥麻的腿却又恐惊了天神的瞌睡。天神翻身过来,正面朝着零,两腿放直,竟直直的坐立起来,口中自吟道:何时等到有缘人。零急忙应声叫道:“师傅,弟子在此跪候多时。”
雪怒天神闻得声音是这外族人零,将衣服披起盘腿而坐,大声说道:“你这小子,不在客房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零回道:“天神师傅教学时当众告知弟子在三更时刻来此,所以我才敢如此大胆在您的床榻下等待。”
雪怒天神听完,十分欢喜,暗自寻思道:“这小家伙确实是天生聪明,不然怎么知道我打的中暗迷呢?”
零再次叩首道:“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弟子一人人,望师父大慈大悲,传与我武艺,弟子必永不忘记您的恩情!”
雪怒天神喜道:“今日看你我有缘,我也对你甚是喜欢说。既然你已知晓我的暗迷本意,你站过来点,仔细认真的听好我将教你的功夫。”
零连忙叩头感谢,跪于榻下,洗耳恭听。
“零,你知道为什么你学不来熊猫人的功夫吗?即便你学会了真气但你无法用到这些熊猫人功夫里去。熊猫人的功夫是数万年前一个叫康的熊猫人悟出来的,有一天他来找我希望我帮我改进这套功夫,经过后面的我们的改进,现在熊猫人武僧一直在沿用这套武僧之道的拳法,但这套拳法尽管威力极大却是专为熊猫人设计的。即便你有很好的天赋,你也无法学来。”
“那我该如何是好,师傅?”
“你天生聪慧,我有一套清心心法倒挺适合你,不知你是否肯练。”雪怒天神看零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且莫急着回答,这套心法不比拳术,修炼起来复杂,花费的时间将是拳术的数倍,同时在你未到达第4层前对你的武技将不会有很大的提升。这套心法是我在数万年前在一荒芜遗址拾得的一本古书摘抄下来的。我跟其他三位天神研究了数千年也只破解了此心法的8层,仍未达到大圆满的境界。如若你修炼至大圆满境界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你若肯学就应承一声。若你不愿我可择其他拳脚功夫教授于你。”
零当即三叩首大声回道“师傅,我愿学。”
“莫喊我师傅,我这辈子不收徒弟。你我相见即是缘。我这将心法教授于你,也算是让缘继续下去。所有生灵都有精气,正所谓精气聚集在飞禽上,便可以让其为飞翔,聚集在走兽上,便可以让其飞速奔跑;聚集在珠玉上,可以使其看上去为精美,聚集在树木上,便可以让树木枝繁叶茂。这套清心心法你练好之后将能使你像飞禽一样飞翔,像走兽一样飞奔,而且能清心静身,抵挡邪魔入体。此心法我花了100年修炼到了第5层,花了300年修炼到了第7层,又花了1000年修炼到了第8层,而后几千年未再有长进。如你有缘突破了第8层也算是一种福音了。”
零还在思考自己到底能活多少年时,只见雪怒天神再次拿出那金光闪闪的铁棍念出了那古怪的咒语,零顿时昏昏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