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整个凡瑟尔都沉睡在静谧祥和的氛围中,但就是在此时,一个个身着黑衣蒙面的身影反倒开始活跃了起来。
“冒险者吗,给我去死好了!”看着警备队宿舍的方向,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无意间摸到左臂,脸上怒意更重。他怎能忘记,上次在边境时被人一刀斩断手臂,若不是自己背包里还备着先前从空间商城中买到的接骨良药,怕是现在自己至少要废了一半。
深深呼了口气,一声‘准备动手’,在他身后的一群部下顿时全部支起了一幢幢炮台。黑黝黝的炮管在清冷月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寒光,在炮头的部位还能看到铭刻的魔法阵在收缩运转,单单是看着这炮台的外观都是让人感到沉重的压力,至于发射后的威力那就更不用提了。
“朋友,你的副本之旅结束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你惹着我了,再见!”随着他的手做了一个放的动作,紧接着,身后的十数炮台齐齐而动。
火光冲天,爆破轰鸣不断,而被当作目标的警备队宿舍即便是有防护壁的守护,此刻也在接连不断的冲击下震荡晃动,一些薄弱的地方甚至已经崩塌。
“敌袭——”
一声声哨鸣和击鼓的声音犹未刺耳,那些还在沉睡中的警备队员纷纷被惊醒,眼见房屋都快要被毁于一旦,一时都是处于慌乱的逃窜中。这其中,也包括杨成、月舞等人。
“给我继续轰击,格杀勿论!”
男子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之中写满了阴婺,“不过区区一个警备队,也想跟贵族大家抗衡,连时务都不懂,死了就死了好了,这样我的主线就更容易完成了!”
“是吗?”
黑暗中,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反问道。
男人一惊,刚是转过身去,顿时看到数条黝黑蠕动的锁链生生将几个部下穿透,甚至连发出惊叫的声音都来不及,下一刻,这几个部下当即四分五裂开来。
“什么人?”
男人眼神之中划过一丝惊骇,匆慌之中,几个游移这才算是避开了那些当空缭绕犹如生命一般的锁链的波及范围。
他看清了,在他先前所立的地方竟然站着一位……女仆?
“你也是冒险者?你敢打扰我的好事?!”男人神情之上是说不出的愤怒,他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利刃,深深戒备着。
“很抱歉打扰到你的雅兴,”女仆提着裙裾欠了欠身道:“只是你们的举动让吾的主人很困扰,吾前来,只是顺手清扫一下这里的垃圾而已,不要介意!”
“你到底属于哪方势力,难道也属于那个警备队?”男人强忍着怒气,面前的女仆还有些本事,他不能不防。
“不,吾只属于主人一个人的东西,不属于任何势力!”女仆说道这里,忽然抬起头,眼神中瞬间显现出炽热的光芒来,“不过吾到了这里后,突然对你很感兴趣,啊,好想粉碎你的身体,好想看你鲜血飞溅的样子,吾已经忍耐不住了!”
看着女仆不断摩擦着双腿,又是从空间慢慢拔出的电锯,男人的脸上再难露出一丝淡定,“这女仆是神经病吗,该死的,好像还很不简单。”
“千万不要逃跑哦,那样会让吾很失望的知道吗,来吧,让吾将你一点点粉碎,让吾好好享受你的身体好了!”
话音刚落,女仆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原地,男人一怔,只觉耳边风声呼啸,手中的利刃仓皇挡住,这才避免了当场被格杀的命运。
“开什么玩笑,居然能瞬间移动?”
男人的身子猛然退后十数步,现在的他很明显不能在这里停留了,警备队那边已经被惊扰到,如果再不退走,很有可能会被组织而来的警备队合围,而且面前的对手实在不宜缠斗,当务之急必须撤退。
不管怎么说,男人对自己逃命的手段还是很有自信的,经历了那么场副本,相对武力,他更自豪自己的保命手段,若是不然,他焉能撑到现在。
几个兔起鹘落,他的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
“想跑吗,你可是吾看中的猎物,若是这样让你走了,吾会很不开心的知道吗?”
女仆舔了舔嘴角,右脚在身下建筑物上一个借力,整个人已是顺着男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
看着都快要变成废墟的警备队宿舍,杨成心头有一万头草X马狂奔而过,原本有房间的时候,自己还特么的睡地板,现在房间都快没了,自己睡哪,睡茅厕?
不过万幸,先前有先见之明让泽维尔大法师为警备队宿舍设置了防护壁,要不然,这次的损伤该怎么去估量?
“队长,副队长,在警备队宿舍周遭发现大量尸体!”
听着一队员的汇报,杨成和月舞面面相觑,这次虽然宿舍虽然再次遇袭,但刚才整合过了,除了个别几个队员受些重伤外,其余倒是没什么大碍。
如果说有尸体,那是什么人留下的?直到两人跟随者队员前去探查尸体的时候,忍不住都是皱起了眉头。
场面血腥残忍,那些所谓的尸体简直无一完整,不是四分五裂就是一塌糊涂,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这边还有雷炮,这些炮我认得,是邻国雷约克的产物!”听一个队员又是汇报道。
“不是吧,我记得上次宿舍被袭,对方好像出动了狮心公国的狮鹫,这次又是雷约克的雷炮,小小一个凡瑟尔,到底为什么会招惹到大国前来捣乱啊!”
杨成头又疼了,这么长时间了,依然没什么头绪,任谁都会忍耐不住的。
“我觉得,我们警备队很不受某些人的待见啊,”月舞同是叹气道。
“何止是不待见,这完全就是要杀人灭口,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出手将这些偷袭者斩杀,和上次在擂台周边发现的情况好像没什么两样,虽然手段是狠毒了些,但至少眼下看来应该不算是敌人。”
“先不说出手相助的人,可那些对我们警备队三番四次偷袭的究竟会是谁呢?”月舞神色之上掩不住的担忧,敌人在暗警备队在明,如何能防?
杨成抚着额头良久,突然低声道:“娘们,我真的生气了!”
“生气?”月舞不明白杨成忽然为什么这样说,等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时,心底忍不住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清冷的月光下,面前男人的脸上布满了无尽的寒霜,他的眼神里,好似蕴藏着灭杀一切生机的戾气,这个样子,她当真还是第一次看到。
“跟我比暗杀吗,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暗杀的祖宗到底是谁!”那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地狱的呓语,瞬间都是能寒彻到人的骨髓里去,让人心底背脊发凉。
“萌……萌芽……”月舞小心翼翼地叫道,“你……没什么事情吧?”
“啊,没……没什么,”杨成好似突然醒转,就像是换了个人,见其耸了耸肩道:“你也看到了,现在宿舍不是一般的乱,只能出手先好好整理了,然后再去市议会汇报情况好了。”
“嗯,只能这样了,”月舞应了一声,看着杨成开始招呼警备队员收拾快成废墟的宿舍的情况时,她的心里依然不能释怀。
刚才为什么,突然感觉到眼前的男人那么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