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啊,小的是被王妃气疯了,才会说出这些气话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柳大春哭出眼泪,一把老骨头迎风站着,模样非但不可怜,还反倒有些滑稽。
“你做了其他的错事,本王兴许不屑于杀你。可觊觎本王的女人,就没有活路可讲了。”
白斐的手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沈奚初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一股强大的杀气,这是她第一次撞见,白斐想杀人的模样。
活路?
白斐难道真的想杀他?
柳大春目光灼灼盯着眼前人,咬牙,怒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杀了他,把这个男人杀了!”
沈奚初身边的几个大男人愣了半响,皆不敢动手,祁王哎,杀了祁王就是和天下人作对啊!
打手无动于衷,柳大春直冒冷汗。“杀取了白斐的项上人头,我就给他一千两!”
“一千两?”
一人低语,动动眼珠子,脚偷偷迈了出来。
其他几人看见有人心动了,自己自然不甘心,没一会儿,原本无动于衷的人,个个拿起大刀,冲向白斐。
沈奚初夺过刀,抹了一个人的脖子,道:“白斐,你小心点。”
柳大春冷哼:“这几个男人都是军营里个个拔尖的高手,白斐,就算你再厉害,也打不过他们吧!我不仅要睡你的王妃,我还要……”
“是吗?”
白斐淡定地笑,身后的刀光剑影已经靠近,忽然间,他的四周掀起一阵飓风,七八个一模一样的白斐齐齐站在一起,从容地面向几个大男人。
沈奚初震惊,这是,这是,这是已经失传了几百年的武林绝学幻影?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幻出无数个,除了没有心以外,不管是样貌,还是武功神态都一模一样的自己!
白斐居然会幻影!
传闻,幻影和魅术乃相辅相成,相生相克。
魅术存于世间,幻影必少不了。
幻影乃是魅术的死敌啊!
这些年她一直苦苦寻觅幻影的踪迹,毫无所获,而白斐居然会。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也不怕把自己冷着?”其中一个白斐忽然走到沈奚初的身边,手很自然地搭到她的腰上,沈奚初杏眸盯着他,想看清这个人有什么不同,幻影是怎么用的,可这个是真的白斐,还是假的白斐,不,这里站着的,都是白斐啊!
“柳大春呢?”
她眨巴着眼睛,非常无辜问,注意力又一直停在他的身上,幻影是魅术的克星,可它本身却有致命的弱点,白斐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呢?
等等,白斐的弱点?
她要杀了白斐吗?
真的下的了手吗?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奚初救救舅舅啊。救救舅舅啊!”柳大春撕心裂肺的哭喊,听的出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沈奚初看过去,柳大春狼狈倒在地上,身体像是被千斤的重鼎压住,而刚才的那些攻击自己的打手,全跟中了魔咒一样,把毛头指向柳大春。
“啊!王爷,奚初,救救我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不要!”
锋利的刀刃划向他的脸颊,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阵儿的功夫,柳大春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
那些人觉得还不够,举起单刀,眼睛也不眨地把他的手脚砍断了,血淋淋的手和脚横在柳大春和沈奚初的面前。
看到这幅模样,沈奚初一下子忍不住,立马跑向一旁,忍不住干呕起来。
白斐拍拍她的肩膀,懊恼自己,就该带她早点离开,不然就不会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了。
“他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你身体还没有好,先回去休息。”
“白斐,你想怎么处置他?”
沈奚初淡道。
“你确定要听?”白斐挑眉,示意她得做好心理准备。
沈奚初眼神警告。
他咳了一声,目光望向别处,他还是个谦谦君子:“嗯,也没有什么,就想砍断他的手脚,变成一个丑八怪,泡在大缸里,放上一百只,一千只的毒虫毒蛇伺候伺候,到死为止。”
白斐心虚地说完,眼神悄悄望向她,已经做好准备,抱她回去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脸不高兴地她,却道了句:“就这样?简直太便宜他了!”
某人闷声一笑,摸摸她的头,“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奚初瞪他一眼,往回走:“我就这样啊,不高兴休了我?你不休喔,更恶毒的事情喔都做的出来。”
“还有什么更恶毒的事情?嗯,喔想跟你讨教讨教,如何?”
白斐深切地望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直下不下去。
“神经病!”
“主人,王妃,你们怎么了?”方潭到的时候,白斐和沈奚初两人都不出声,像吵架,又不像吵架,简直把他给搞糊涂了。
白斐收起笑意,故作正经起来:“方潭,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主人,我……”
“噢,原来主仆两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谈,我呢就回去休息不在这里撒风景,你们满聊!”
“站住!”白斐喊住她,脸色铁青,他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方潭,你有事情,现在就告诉本王,要是没事,就离开这里。本王和王妃还有家事处理,没事扯开打扰。”
方潭拉下苦脸,他不过是说了句话,他得罪谁了呀?说就说呗,主人让他说,他就直截了当说完了,免得找事情,两边不讨好。
“那个,主人啊,宋将军晚上请你到天灯楼小聚。”
“宋将军?”沈奚初狐疑,白斐移了个目光过来,“噢,宋将军,开始还以为你和宋镇明将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原来是他的女儿宋涟漪啊!一个当朝女将军,一个摄政王,的确,天作之合!”
“主人,王妃,你们还有事情要谈吗?也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方潭抬脚开溜,不想成为牺牲品。
“小初,本王和她没关系,你别多想。”白斐着急道,他也不知道,他和涟漪的确已经结束了,本来堂堂正正的,怎么反而害怕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