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谈恋爱,女人希望尽快得到男人的心,男人希望尽快得到女人的身,其实“心”和“身”的差别相当的大,如果双方都实现了自己的所谓“希望”,那么赢家却是女人,个中奥秘全靠个人自己去体会,因为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如果没有自己的亲切体会,是不会明白其真谛的,谈恋爱也是如此。
赵刚并不是与金淑英谈恋爱,他也没有心思去谈情说爱,他现在的心思就是赚钱,然后回长沙赎回冉苒父亲的火锅店。而金淑英确实是在跟赵刚谈恋爱,因为她有心思又有实力,于是她就希望尽快得到赵刚的心。赵刚纯粹是为了演好这部电影赚到片酬,于是与金淑英逢场作戏,他只希望能得到她的身就得到,得不到也就不勉强,反正自己并不缺女人。
在这种情形下,两个人的关系只能是若即若离,即使是碰出了火花,也不会光辉璀璨,绚丽夺目。
他们出了宾馆后,就坐车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地段。金淑英挽着赵刚走进了一家品牌服装店,都是卖的外国服装,几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品牌服装都在这里有个展柜,主要消费者到底是越南人还是外国人就不得而知了。
“赵,您知道这个展柜是哪个国家的服装吗?”金淑英指着意大利的服装展示柜问道。意大利的服装在世界上颇有名气。
“我对服装一窍不通,连我们中国有什么品牌我都不知道,就更搞不清外国的服装了,请您就不要考我了好吧。”赵刚憨厚地说道。
“赵,这是意大利服装,在世界市场上少有名气,买一套回去做个纪念好吧?也不枉逛胡志明市一趟。”金淑英开始做赵刚的思想工作。
“如果有机会去意大利的话,我肯定会买一套意大利服装做纪念,可这里是越南,买意大利服装做什么纪念?”赵刚反驳道。
“越南又没有什么国际品牌服装,您不可能买一套越南那种连衣领也没有的衣服拿回去做纪念吧?”金淑英对越南服装不以为然地说道。
“任何一个民族都有它自己的民族品牌服装,就像我们中国,男人有唐装,女人有旗袍。”赵刚骄傲地说道。
“越南有什么品牌的民族服装?”金淑英笑道。
“就是您刚才所说的那种连衣领也没有的服装,因为越南的天气很热,人们经常流汗,如果有衣领就被粘满了汗水,穿起来不舒服,所以没有衣领穿起来既不粘汗水又舒服。”赵刚笑道,其实他也是根据他自己的理解去解释,真诠的权力只有在越南人手中。
金淑英又牵着赵刚到了英国王室服饰展柜,指着一套价格高得吓死人的男装说道:
“赵,这套衣服只有穿在您身上,才能体现出设计师的水准,如果穿在其他男人身上,那简直是埋没了设计师的才华。”
“淑英小姐,这套衣服如果穿在我身上,我就像个喜剧小丑。”赵刚嘿嘿笑道,金淑英听后莫名其妙,搞不懂赵刚说的意思,于是说道:
“赵,能不能将您的意思翻译成我能理解的话吗?”
“淑英小姐,黄牛与马,哪个的毛漂亮?”赵刚问道。
“当然是马。”金淑英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果将黄牛与马的毛对调一下,就是说,将马的毛栽在黄牛身上,将黄牛的毛栽在马身上,这时,黄牛与马哪个漂亮?”赵刚呵呵大笑道。
“黄牛漂亮。”金淑英又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赵刚问道。
“因为黄牛换上马的毛,就会显得更加威武雄壮了。”
“金小姐,那黄牛还像不像黄牛?”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没见过这种牛不牛,马不马的怪物。”金淑英咯咯笑道。
“黄牛已经连自己的本相都丧失了,还有什么漂亮可言?我如果穿上您刚才指着的那套衣服,就同黄牛换上了马的毛那般。”赵刚笑道。
“赵,您为什么不把您自己比做马呢?”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骑在我背上。”赵刚说道,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
“赵,您太不简单了,为了不买一套衣服,竟变着法子骂别人。”这时,金淑英终于弄明白了赵刚打的比喻是什么意思了。
“淑英,请您千万不要冤枉好人,我刚才谁也没骂,如果说骂了的话,那就是骂我自己。”赵刚对金淑英的理解能力也很是佩服。
金淑英就是不死心,非要说服赵刚买套国际顶级品牌服装不可,于是牵着赵刚的手又继续去其他展柜,赵刚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中国品牌展柜,于是立即走了过去,对金淑英说道:
“您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品牌服装吗?”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金淑英回答道。
“我打算买一套,请您帮我确定买哪一套好吧?”赵刚决心在国外买自己国家的服装。
“对您的爱国精神我十分赞赏,我等会也去我们韩国展柜买一套衣服。”金淑英说道,“赵,这种款式的衬衣非常好看,还有这种款式的休闲裤也十分得体。”金淑英一面说,一面指着她所说的衬衣和休闲裤。
“行家所见略同,就买您所说的款式的衬衣和裤子。”赵刚于是请营业员给他拿了他所要号码的衣、裤。金淑英争着为赵刚付了款。
最后,金淑英也去韩国展柜买了三件服饰,他们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品牌服装商店,又去其他商店闲逛,一直逛到金淑英两条腿走不动了时才坐车回宾馆,在宾馆门前下了车后,赵刚突然听见有人叫“赵老乡”,他循声转身一看,正是岘港海南宾馆的老板阿雀。
阿雀站在离他们十多米远的汽车旁,向赵刚神秘地招手,赵刚请金淑英先回宾馆,于是他立即向阿雀走去。
赵刚走近阿雀身边问道:
“老乡,找我有什么好事?”
“小老乡,上车再说。”阿雀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于是赵刚就坐进阿雀的奔驰车里,阿雀就立即开动了汽车,往河边驶去,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小老乡,找您找得我好苦啊。”
“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呀。”赵刚性急。
“有个人非要见您不可。”阿雀说道。
“在越南除了您,我谁也不认识,哪个要见我?”赵刚觉得有点蹊跷。
“她问我与您是什么关系,我就说您是我最好的朋友,于是她就要我必须帮忙找到您,我又没有您的电话号码,于是就赶到胡志明市来找您,我知道你们一定会住最好的宾馆,这不,于是在您下榻的东南亚宾馆找到您了,结果您出去了,我就在宾馆门口守株待兔等了您差不多两个小时。”阿雀罗里八嗦地说道。
“老乡,您还是没告诉我要见我的到底是什么人呀?”赵刚有点忍耐不住了。
“她是胡志明市影视公司的舞蹈总监,我每次来胡志明市请演艺界的人去我那里演出,都是经过她帮忙才能请到。”阿雀终于说出了一点眉目来了。
“是男的还是女的?”赵刚问道,他如今有点怕见女人。
“是个女人,年纪跟您差不多大,可能还比您少一点。”阿雀说道,赵刚一听立即说道:
“老乡,请您做件好事,我不想去见她,您就说我已经回国了,拜托您了。”
“小老乡,这哪里像是男人说的话,别人就是给我一万美元请我带去见她,我都不会干,我从岘港追到这里才找到您,您却说不愿意去见别人,是不是想摆大牌明星架子?”阿雀真的有点生气了,因为他还以为赵刚一定会高兴得要命的,结果却正相反。
“老乡,女人麻烦太多,您不是不知道我身边有个韩国女人嘛,如果她知道我背着她去见别的女人,她可能连电影都不会跟我拍了。”
“天知地知,您知我知,韩国金小姐怎么能知道呢?不要怕女人,您越是怕女人,女人就越是欺负您。”阿雀哈哈笑道。
“我不是怕女人,我确实不想认识太多的女人,男人周围女人太多了并非好事。”赵刚说道,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他现在的麻烦就不少,冉苒在寻找他,陆茜在天天盼他,还有余仪也在想他,目前身边又有个韩国的金小姐天天陪着他,如果再缠上一个来,那他就会被女人缠得脱不了身。
“小老乡,别的男人挖空心思想见她都见不到,她如今要我想方设法找到您去见她,您看您多有面子和艳福。”阿雀生怕赵刚不肯去见这个女人,于是又是激将又是奉承,好话说了一大堆,赵刚于是后退了一步问道:
“老乡,她要见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您能告诉我吧?”
“我确实没问她,对不住,小老乡,她是舞蹈专家,她那晚在我宾馆见到了您与韩国金小姐跳舞后,第二天就向我提出说要见您,难道与跳舞有关?”阿雀分析道。
“她的舞跳得很好吗?”赵刚问道,他听了阿雀的话后,觉得阿雀的分析不无道理,如果是这样,去见她一面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也就不再说不去的话了。
“跳得很好,但很难找到搭档,这是她最头痛也是最遗憾事情。”阿雀说道。赵刚一听,心中什么都明白了,一定是想找他做她的舞伴,于是又不想去了,因为他对跳舞根本就没兴趣,他每次的跳舞不是为了应付金淑英便是为了赚钱。但现在去不去已经由不得他了,汽车已经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前。
大铁门打开后,从里面款款走出一位高挑靓丽的女郎来,走到刚从车里下来的赵刚面前用华语说道:
“小女子白鹭迎接赵老师。”说完,向赵刚伸出右手。
“谢谢白小姐如此多礼,赵某诚惶诚恐。”赵刚握住白鹭的小手说道。
“谢谢阿雀为我请来了赵老师。”白鹭又转身对阿雀说道。
“不用谢我了,就算我还了您一个情,我该回岘港了,请白小姐招待好我的朋友。”阿雀说完与赵刚打过招呼后开车就走了,将赵刚交给了陌生女人白鹭。
“赵老师,请。”白鹭说道,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刚现在不进也不行了,管它是别墅还是魔窟,是男人到了这个骨节眼上就什么都不要犹豫,于是大步走了进去。一直到了二楼的客厅才停了下来。也不用走在他后面的小女子说“请坐”,他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仔细一看这客厅,确实像个富姐的豪宅。
“赵老师,饮茶还是用饮料?”白鹭站在赵刚面前,双手剪在身前问道。
“最好是茶。”赵刚也不客气,他跟金淑英逛了几个小时的商店早已想喝杯好热茶了。不一会,白鹭端着一杯茶双手放在赵刚面前的茶几上说道:
“请赵老师品茶,您抽烟吗?”
“抽烟,我自己身上有,您也请坐吧。”赵刚说道,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说完就点燃一支烟。
“赵老师,确实有点冒昧。”白鹭坐在赵刚对面说道,“由于事先没有办法与您联络,就请阿雀将您请来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强人所难,请赵老师原谅。”
就在她说这一大堆话的时间,赵刚已经将她仔细看了一遍,身材苗条,个头很高,确实是块舞蹈演员的好料,眼睛很大,而且还是先天性双眼皮,睫毛特别的长,但绝对不是假睫毛,扑闪扑闪十分地漂亮,皮肤白净细嫩,脖子也比较长,脖子上挂着一条白金项链,镶着钻石的坠子坠到了山峰边沿。再往下看,没有衣领的青色上衣已经被撑开,山峰虽然不很高,但却春光明媚,让人遐想联翩。看完了后赵刚才说道:
“白小姐,您是越南人还是中国人?”因为她的言谈举止都像一位地道的中国女子。
“我是正宗越南人,但我在中国读过六年书,我的舞蹈也是在上海舞蹈训练班学的。”白鹭说道。
“这就对了,”赵刚说道,“难怪您的言谈举止好像一位地道的中国白领女子。”
“赵老师,您能不能介绍一下您自己?”
“白小姐,我的身份就是中国的打工仔,这句话您应该懂吧?”赵刚毫不隐瞒地说道。
“赵老师,您真会开玩笑,能与韩国著名影星金淑英小姐出双入对的,岂非一般男人?”白鹭格格笑道。
“白小姐,我没必要欺骗您,我与金小姐在一起,是因为我在一部影片中演了一场替身戏,但我不是正式演员,她见我的拳脚功夫还可以,于是就请我当她的临时保镖。”赵刚说道,老实和尚并不十分老实,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实际上的男一号主角了,那里是什么临时保镖。
“赵老师,你们来越南是拍片子吧?”
“是的,我的替身戏不多,主要是给金小姐保镖。”赵刚说得正经八百,就像真有那么回事情一样,说得几乎让白鹭相信了一小半。
“赵老师,您是我所见到的跳舞跳得最好的男子,那天在岘港阿雀的宾馆,几乎让我看得入迷了,竟忘记去后台向您表示祝贺。”
“白小姐,其实我对跳舞一窍不通,是跟着金小姐的舞步在勉强转动而已。”赵刚说道,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贬低自己,把自己说得除了有点拳脚功夫外,其他什么也不懂,这样白鹭就会大失所望,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赵老师,其他的事情您怎么说都行,但您对舞蹈的修炼是绝对瞒不过我的眼睛的,您即使不是专业舞蹈家,起码也是一位出色的业余舞蹈爱好者”白鹭说道,其实赵刚在跳舞上根本就没下过什么工夫,而是天资聪慧,无论什么舞,他一跳就会,就像他的记性一样,过目不忘。
“白小姐,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力的话,如果我又力所能及的话,就一定尽力而为,请您吩咐。”赵刚不想跟一个陌生女人捉迷藏了,于是想尽快知道白鹭找他的真正目的。
“赵老师,由于您的朋友阿雀也不肯介绍您的身份,于是我就冒昧地请您来到我家里,我想拜您为师,我现在虽然是影视公司的舞蹈总监,其实我并不是科班出身。”白鹭说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刚的脑子再灵活也转不过来,于是笑道:
“阿弥陀佛,白小姐您太抬举我了,我自己还是门外汉,哪里有资格当舞蹈总监的老师。”
“赵老师,我私人办了一个舞蹈训练班,每期招收几十名学员,我想聘请您当训练班的舞蹈指导老师,也就是我的老师了。”
“白小姐,您如果办的是武术训练班的话,请我当武术指导还勉强可以,但对舞蹈我确实一窍不通,怎敢去指导学员呢,岂不误人子弟?”
“赵老师,我并是请您去讲课,而是请您做示范就行了,甚至可以制成光碟让学员们自己去观摩,您也无须经常去训练班了。”白鹭开出的授课条件还是很吸引人的,但她还没有开出报酬条件。赵刚在等待她开出报酬后才会正式表态,因为只要能赚到钱,他还是来者不拒的,于是变着法子说道:
“白小姐,我不是不答应您,我真的是出来打工的,没资格当训练班的舞蹈指导,请您谅解好吧?”赵刚说道,意思是说我是出来打工赚钱的。
“赵老师,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人的,拜您当我的老师决心已定,您刚才不是说您是出来打工的嘛,打工就是为了赚钱,我请您当训练班的舞蹈指导老师,也是付给您报酬的。”白鹭的话终于与报酬挂上了钩,但却还没讲出具体数字来,赵刚需要的是具体数字,于是又变着法子说道:
“白小姐,我确实是没有当舞蹈指导的实力,而并不是钱的问题。”赵刚冠冕堂皇地说道,其实就是为了钱。赵刚虽然对钱并不很看重,但现在却十分看重,因为他要赎回火锅店,他要买房子,她还要讨老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总不能打一辈子单身吧,也总不能打一辈子游击吧?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尽快赚到更多的钱。
“赵老师,这样好吧,请您先帮我当一个学期的训练班指导老师,一个学期就是四个月,您每月亲自到训练班指导两天就可以了,每个学期的报酬十二万元人民币,您从中国来越南的往返路费全部报销,请您先答应我这个最低的请求。”白鹭十分诚恳的说道。赵刚心里迅速一盘算,觉得划算,因为平均每个月有三万元人民币的固定收入,这等于要打两年的苦工,于是说道:
“白小姐,我如果答应您的要求,您一定会后悔的,甚至影响到您的训练班的信誉。”赵刚说道,这是一种迂回前进的手法,所谓将丑化话说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