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六十五回。吴江复仇大获全胜
鲁大和薛牧点着小火把来到柜台,货架上什么也没有,抽屉里只有几两碎银。到了库房一看,也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看见了一个大铁柜,上了一把大锁。薛牧刚要上去砸那把大锁,被鲁大制止,说道:
“薛牧别砸,砸开锁也打不开大铁柜,你看还有暗锁机关,我们去找那掌柜。到时由我来哄他打开。”
而回到掌柜处,鲁大说道:
“薛牧,给他解穴,马上解开行吗?”
“回鲁师傅,刚点不久,一解就开。”
说罢,薛牧在掌柜后背点了六个穴位,掌柜马上就能说话了,他说道:
“三位大侠饶命,三位大侠的神功让我大开眼界,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鲁大说道:
“这位绿林好汉别怕,这些我们都知道,你是四川的,他们是山东的。我们合作吧,你去把大铁柜打开,把里面的银票、细软我们分了,大家都逃命去吧。”
“谢谢、谢谢,这位老侠说得对,东西都在大铁柜里,我少要一点就行了。哎呦,请扶我一把,这位少侠点穴太厉害,我腿有些软。”
薛牧将他扶起,说道:
“走一走就能好,穴位已经解开,就是血捂住了。”
薛牧将他扶到前院,掌柜说道:
“谢谢、谢谢,腿好了,没想到少侠解穴也是神功。我们去柜上后屋开铁柜吧。”
到了后屋,掌柜在墙上抠下一块砖,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锁,然后摆弄几下门上的机关,用力一拉,铁柜的大门开了。掌柜的说道:
“大侠,都在里面,你们拿吧。少给我一点,够回四川的路费就行了。”
鲁大说道:
“放心吧掌柜,亏待不了你。”
说完,鲁大去点数,大部分是珠宝首饰,银票不多,只有不到两万两,总数离鲁大心中的数目相差甚远。鲁大问道:
“掌柜,就是这些?”
“刚才我说了,都在里面。”
鲁珍、薛牧刚要动手,被鲁大递了眼神阻止住。鲁大说道:
“掌柜,你要银票还是珠宝首饰?”
“大侠,给我一点银票就行了,珠宝首饰我一个人不好携带。”
鲁大说道:
“这些银票你都拿去吧。”
“大侠,要不了那许多,给我一点就行了。”
“掌柜,一共有多少银票,你不会心中没数吧?”
“大侠,一共有银票一万六千八百两,不会有错。”
“请问掌柜,有帐目吗?”
“大侠,这是黑店,哪来的帐目,就是有也是假账。”
“那你就把银票都拿走,我们分头去逃命吧。你走大门还是走墙?”
“大侠,我不会轻功,走大门吧。”
“好,我们走后墙了,快逃吧,后会有期。”
鲁大三人向后走去,鲁珍问道:
“爷爷,怎么银票都给他了?”
“鲁珍,我们拿到的财产还不到零头,他还要回来,等一会儿连钱带命都给他要了。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爷爷,他要是不回来,那银票都是他的了?”
“鲁珍,那怎么会,还有大头的财产,他会回来拿的。你二人上房监视,我在下面等他,千万不要惊动他,那一笔财产,我们是找不到的。”
过了一会儿,薛牧在房顶打了一个手势,那人从东墙爬进来了。鲁大看见了,向房顶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俩人从西边下来。
鲁大赶快走进了屋里,站在大门边,掌柜推开大门在柜台上拿了一个口袋,直接进到后屋,鲁大紧跟着来到后屋门外监视。
掌柜又拨动了大铁柜的机关,鲁大看得真切,原来里面还有一层。这时,掌柜迅速将里面的银票、珠宝首饰都装进了口袋里,从西窗打开窗户就往外跳,正好让从西屋顶下来的薛牧、鲁珍抓个正着。俩人将他拖进了屋里,鲁大说道:
“掌柜别来无恙,这么快又见面了,近来可好?”
掌柜一看,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出汗,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三位大侠饶命,我忘了柜里还有点东西回来取。”
“这么大一包,是不是也要分一分啊?”
“大侠,全给你们吧,我不要了,把我的命留下就行。”
鲁大拿过了口袋,说道:
“你把大铁柜的两层们都关上吧,那把大锁也锁上,钥匙还是放在砖后面。这样官府一来,砸开它还要费一些时间,快!”
掌柜听了赶紧关上了大铁柜的两层门,大锁也锁上了,钥匙放在砖后面,堵上了砖。两眼看着鲁大。鲁大问道:
“怎么这么多珠宝首饰,银票都哪里去了?”
“回老英雄,最近连续收了三批黑货,第三批还没有付钱,银票都压在货上了,那口袋里面还有几张整银票。”
“什么叫黑货?”
“大侠,各路土匪抢来的珠宝首饰叫黑货。”
鲁大又问道:
“那些个肉票放在了哪里?”
“大侠,什么是肉票啊?”
“开黑店的肉票啊,孙二娘开黑店,还要留一些存货来做人肉包子。你们挖洞不就是为了往太湖里扔肉票吗?”
“老英雄英明,还有六个人是被闷死的,准备今晚洞挖开了就沉湖。”
“在哪里?快说吧,那也能拿去卖钱吗?”
“老英雄说笑了,都放在了柴房里。”
“走吧,去看看。”
于是,鲁大将口袋交给了薛牧,一只手抓住掌柜就往柴房走。
“哎呀,老英雄轻点吧,太痛了。”
“那就自己走吧,我还没有用力。”
走进了柴房,鲁大点燃了一把小火把,看见六个人就放在柴堆后面。鲁大一抬手,一掌砍在掌柜的大椎穴上,当时就死了。
鲁珍说道:
“爷爷,快走吧,过子时了。”
“好,这就走,薛牧:把他腰间的银票解下来吧。”
薛牧将掌柜腰间的一万六千八百两银票解了下来。
鲁珍说道:
“啊,爷爷不说,这些银票我都忘了。”
“妳忘了,我可不能忘,这个数量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穷人来讲,三代不吃不喝,也攒不下来这些银两。”
薛牧说道:
“我也忘了,出门还是有个长辈好,年轻人多少有些浮躁。”
鲁珍说道:
“薛牧,你是在说我?”
“鲁珍,哪里会,我不是也忘了吗。”
鲁大说道:
“别争了,回舟山大院以前,事情不算办完。我们不要回前院了,这东西太重。我们三人把腰间的暗器全解下来,过一会儿扔进太湖。将这些珠宝首饰分成三份,三个人分着带吧,免得被人看出来。”
三人都将腰间的暗器解了下来,鲁大把在旧院里搜出来的银票、首饰珠宝也解了下来。在柴房里找了一个麻袋,鲁大将口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麻袋上,把银票挑了出来大致数了数,有二万两左右。鲁大将银票集中在一起,说道:
“解下暗器装珠宝首饰。”
三人都将腰间的暗器解了下来,倒在了口袋里,然后将珠宝首饰分成三份,放满暗器袋后缠在腰间,鲁大将所有的银票也缠在了腰间。
鲁珍说道:
“爷爷,没有兵器,又没有了暗器,遇到情况,珠宝首饰也不能杀人。”
薛牧说道:
“鲁珍,避开繁华地段走,真遇到情况,去抢对方的兵器也不难。”
鲁珍说道:
“薛牧,小路的匪人更多,到时寡不敌众。”
鲁大说道:
“你俩又争起来了,听我的吧,快走,从后墙出去回小旅馆,正好路过太湖。”
三人向东往小旅馆走去,走到太湖边上,鲁大将暗器倒进太湖,将口袋扔到路边树林里。回到小旅馆后,鲁大说道:
“回屋睡觉,已到是丑时,现在走怕引起怀疑,另外我们也累了,睡上两、三个时辰养养精神,到时我来叫你们。”
三人悄悄进屋睡了,到了前辰时,鲁大叫起来鲁珍、薛牧,向小二要了些早餐,并嘱咐小二加料喂马。三人用过了早餐,马也喂完,三人上马,出了吴江北门,抄小道往松江方向奔去。
走了一多半路程,荒无人烟,前面有小树林,道路越来越窄,鲁大说道:
“此处怕有强人出没,加鞭冲过去。”
三人快马加鞭往前冲,还是薛牧眼睛尖,说道:
“赶快停下,前面有路障。”
鲁大、鲁珍将马停下,但又冲上去了一段路。鲁大一看,前面有树干、树枝挡住了小路,堆得很高,马跳不过去。鲁大说道:
“停下来,前面有埋伏,过去要吃亏,赶紧下马捡些石块当暗器,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夺他们的兵器。”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过来,薛牧说道;
“鲁师傅,我过去探探看,或许无人只有路障。”
鲁大说道:
“薛牧,不可,除了路障外,路障前或许还有深沟,树林里走不了马,绕道也不行。”
鲁珍问道:
“爷爷,那怎么办,我步行前去上树看看。”
薛牧说道:
“好主意,还是我去吧,给我牵着马。”
说罢,薛牧离开小道,从左边由荒地里向小树林走去。
过了一会儿,鲁大说道:
“鲁珍下马,从右边荒地里走过去,上树配合薛牧去探视,我怕他一个人有闪失。”
鲁珍下了马,把缰绳递给鲁大,从右边荒地里向小树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