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可看着那女的说：“你就可怜可怜他的承认了吧，不然他还要不知羞耻的跟你辩呢——你带钥匙来了吧……”
女的恍然大悟，在吊在手臂上的小手提包里找出钥匙，把门打开。
屋子是二房一厅，还带了一个卫生间的布置。那一女一男领着他们四人在屋子的每一个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大厅分两派对立般的站着。
女的眼里只有莫言，说：“满意吧？”
莫言说：“还可以。”
女的说：“你是租来住还是租来开铺做生意？
莫言说：“开铺做生意——开一‘聊吧’。”说完看那女的睁大着眼睛一脸疑惑，续解释说：“就是专门陪人聊天陪人解闷替人排忧解难打开他的精神枷锁让他豁然开朗重新对生活对人生充满希望和留恋……”
女的说：“就是拯救人的精神世界？”
莫言一拍手说：“对……”
女的说：“不拯救人的肉体满足人的生理需要吧？”
莫言说：“这个不干——我们可都是纯真善良的良民……”
女的说：“我想你们也不会干‘那个’——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不像会做坏事的那种人。”
莫言说：“有你明白我就放心了。多怕我们为人民服务了还给人民鄙视给人民警察捉去了啊。”
女的说：“这个不怕，我局子里有人，就算真的被误会被捉了，你通知我一声，我保你没事。”
莫言巴结地说：“那以后真的要你多费心了……”
杜可可冲着莫言说：“你都扯到哪了，好像真的准备着干坏事似的——你还没问这里一个月的租金要多少钱呢？”
莫言“哦”了一声，说：“我还真的忘了，这里的租金要多少？”
女的说：“不用钱……”
莫言四人愣了一下，李宾说：“你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吧？”
女的说：“我这个人从来不拿别人的哪个……嗯，情感开玩笑——真的不用钱。”
莫言说：“这怎么可以……”
女的说：“你别不好意思，我就是冲着你和我聊得来，冲着你们为人民服务不像别的生意人那样专坑人民——你们真的不用客气，就当我也是在为人民服务，你们就给这个机会我好不好？我活了这么几十年还也真的没有真心真意的为人民服务过呢。”
莫言说“——哪我们该怎么的谢你呢……”
女的说：“也不用谢——如果你非谢不可，那以后我闷我的精神有问题的时候，你可以百忙中抽出时间陪陪我帮我解解闷也拯救一下我的精神世界。”
莫言说：“好，一定。你可要记得你这句话，别以后有问题想不开做了傻事不找我，让我后悔让我愧疚。”
女的说：“好，我一定找你。就算真的不小心做了傻事也留口气见你最后一面。如果你跑得太慢赶不及来而我那口气又没了见不着了，那我死后再找你向你道歉。”
莫言说：“那我们就这样约定了——哦，是了，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女的歉意地笑笑，说：“哦，你看我都忘了——我叫陈美红。”然后看了一眼她身边站的那个男的说：“他是我老公——廖伟。”
莫言愣了一下，连忙和廖伟拉了拉手，说：“廖先生，你不介意我称赞你老婆吧——你真的是娶了一位好老婆呢，真恨自己没有先认识了她。”
廖伟说：“不介意，还求之不得呢——让我有满足感，觉得自己的眼睛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用还不算白长了。”
莫言说：“陈小姐……”
陈美红说：“叫我陈美红——我不喜欢人家对我小姐阿姨姑奶奶的叫对我客气，都显得陌生显得别扭显得身份地位不同了。”
莫言说：“我也最恨别人对我先生叔叔爷爷的乱叫一通，可有什么办法啊，我们的国家就是有那么多的称呼那么多的传统那么多的文化留下，一不小心对谁对哪位长辈哪位古人称呼错了，挨父母的一顿骂是小事，被外人认为你的品格有问题那才倒霉呢——你看外国那样多好，对着自己的父母也可直呼他们的名字。我不知道陈小姐——哦不，陈美红你也这么憎恨我们祖国这些传统文化，这么的开通，不然用抢逼着我我也不会那般的称呼你——我们这是又彼此的了解深了一层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你说是不？”
陈美红说：“嗯——我也不是憎恨我们祖国的传统文化，只是觉得有些实在是太无聊太不爽气太假惺惺了，让人自己把自己憋得难受。”
莫言说：“陈美红，真恨现在才认识你……”
杜可可说：“是啊，不然他准为了你跟你老公拼了……”
莫言说：“你说什么呢杜可可……”
杜可可说：“我说我要去吃饭了……”
叶子楣说：“莫言，你也别只顾着说话了，请陈美红和廖伟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啊——也是吃饭的时候了。”
廖伟说：“你别忙，我上馆子吃不习惯——那么多人嚷嚷的口沫乱飞你瞟一我下我盯着你的，我吃不下。”
陈美红说：“你们真的别客气别对我们心存谢意，况且我出门的时候把晚饭给煮好了，要不大家一起上我们家来吃？”
莫言四人连忙推辞……
陈美红又和莫言说了一小会话，然后把这屋子的钥匙交给莫言，道别地说：“铺子开张了记得要通知我，让我也来凑一下热闹。”
莫言忙说“一定一定”，随后目送她和她老公离去……
四人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莫言看着手上拿着的钥匙，说：“李宾，打我一拳。都不真实了，天下还真有这么好的事情——送钱给她还像得罪了她向她打劫似的，恨不得倒贴钱给你。”
杜可可说：“说不准是她看上你了呢？”
莫言说：“你别胡说，人家可是天底下那桩稀有的动物大好人，你可别侮辱了她也别侮辱了我。”
李宾说：“我也觉得她对你有意思。你们回想一下啊，我们四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却只有莫言，都不知道她把我们当什么了。不过，我真的很佩服她老公那副好脾气……”
莫言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轻簿他老婆了？他非揍我一顿才能显出他男子汉气慨才能讨回他做人老公的尊严不可——可我有轻簿他老婆吗？你不把这问题说清楚向我道歉，我非跟你急不可。”
李宾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地说：“你行动上确实是没有，可是你说话神态举止却没有把她的老公放在眼内——间接上轻簿了他的老婆……”
莫言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就是她老公啊——我还以为他是她的一个跟班的呢。”
李宾说：“可是后来你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一个样的不把他放在眼内只一个劲地讨好他老婆。”
莫言：“……”
杜可可说：“李宾，你就别指责莫言了。他也是身不由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看见有个女的向他点头示一下好，他就忘乎所以本能反应自然而然地汉奸般的向人家不停地讨好摇尾巴了，哪还管人家有没有老公……”
莫言说：“杜可可我还没有说你呢，你明知道她的老公就在那里虎视眈眈的，你怎么还说我为了她要跟她老公拼了……诚心搞破坏是不是？“
杜可可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诚实而已。”
莫言说：“你还别以为诚实就是美德……”
叶子楣说：“莫言你别激动，他们那样说也是为你好怕你掉进了人家的圈套自个害了自个……”
莫言说：“可他们设圈套图我什么？我有什么让他们图的？”
杜可可说：“这就要你踩进去才知道了。”
莫言对杜可可瞪着眼，杜可可却得意地四顾看着，但就是不看他。
李宾说：“莫言，咱们还是要小心点的好——哪有人白送个房子给你的？”
莫言说：“现在不是有了……”
叶子楣说：“莫言，你别嫌我罗嗦——那个陈美红对你有意思还说得过去，可是你注意到了没有，她老公的眼睛也老往你身上瞟的……”
莫言又害羞又高兴，说：“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杜可可说：“你当然没有了，只不过她们的眼睛都有问题而已。”
莫言冲着叶子楣说：“你看，我能不激动不生气吗，刚有点自我感觉良好高兴了，她却又来打击我非让我生气不可——好像我高兴就会害得她倒霉似的。”
叶子楣看着杜可可笑着说：“可可，你就别再惹莫言生气了，他也正担心正怕着呢。”
杜可可飞快地瞟了一眼莫言，说：“他怕吗？我看他挺得意挺高兴的。”
莫言说：“难道我怕要告诉你吗——高兴也是装出来的，是想你们不要担心不要紧张不要愁眉苦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都是苦了自己一心一意的为你们好啊，可你们却说我，说我……”
杜可可说：“噢，你还真伟大——是我误会你了？”
莫言说：“从一认识我你就对我有误会了。”
李宾对叶子楣说：“我们还是不要这屋子了，越看越像个棺材的盖子，会不会把我们困住一网打尽了？”
叶子楣说：“又用不着这么的害怕，以后我们大家多注意着点，相互多照顾着点，也不怕她真的就把我们都宰了。而且，说不准还真有这么好的事呢。”
莫言睨了杜可可一眼，说：“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坏事干得多了，一遇到好人好事就疑神疑鬼的就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