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杏姨出了房间,沐颜把藏起的月事布拿了出来,那缝合得歪歪扭扭似蜈蚣般缠绕在边上,怎么看都别扭,叹了口气,继续埋头苦干。
世间怕是没有谁像她这样孤灯夜战月事布,还缝得乱七八糟的吧!
又是半柱香时间,沐颜终于把三条月事布给做好了,余剩不多的衣裳条子,还可以做两条薄点的,还没下针就察觉有人进来,沐颜慌忙把做好的月事布收到箱子里。
转身瞪着来人:“你都不知道敲门的吗?”真是的,要她在换衣裳怎么破?
宫云墨略过话题,递过手中的鸡汤:“你不尝尝?”
淡淡的醇香环绕在鼻尖,金黄色的油珠浮于汤面,还有淡淡的党参充斥着味蕾,沐颜能想到的就是,这应该是野味的本来香味吧!这深山老林的,哪有什么党参啊!
若是平时沐颜肯定不矫情,可现在她想吃辣的,甜的,憋憋嘴:“我不想吃,”
宫云墨蹙眉,难道他早上会意错了?这小女人不是想开荤?
“你想吃什么?”
沐颜没理会宫云墨,自顾自的脱了鞋子上床躺着,她现在特不想说话,应该是要来月经的缘故,总觉得心里堵得慌,看什么都不顺眼。
见小女人不理会自己,宫云墨自找没趣,端着鸡汤出了房间。
,,,,,,
一盏桐油灯放在四方桌上,如豆粒大的红黄火苗,使一个并不大的屋子布满黄亮的光。
宫云墨扶手而立,眼神犀利且冰冷的在三人之间来回反转。
白廉一改常态,慵懒的靠在墙上,心里嘀咕着:主子大晚上召他们来,就是为了看他们?若是这样,也没必要叫上他吧!他可是直男。
牡丹面无表情,心里却掺得慌,主子的杀伤力太过强大,该不会是又想起什么魔鬼试炼,先拿她们开刀吧!
药芍就不一样了,身/子,额头都起了细汗。难得主子召见一次,她可是精心打扮,擦粉施黛,却不想,主子居然让她来做饭,,,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主子居然让她一秒内,把她精心打扮的妆容给碾了个粉碎,她的这颗药草心就这样碎成了渣渣。
宫云墨那有闲情逸致关注她们三人活跃的内心,他满心眼里都是今日小女人的反常,想起小女人苦恼的皱眉,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的心似被挠了下,那种道不明的怪异感让他很不喜。
“药芍”
药芍冷不丁打了个颤,毕恭毕敬道:“主子,您叫我!”药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里,主子该不会是要罚她吧!她错了还不行吗?
“主子,我错了,我不该施粉,不该勾引主子,我千不该万不该,只求主子放过。”药芍吓得跪在了地上,那瑟瑟发抖的模样令人怜惜,若是个男人早该扶她起来了。
药芍话一出,白廉跟牡丹早就见惯不惯,一脸看好戏:药芍好样的,勾引主子百年也没得手,却从没放弃过,我们支持你!
“你们说:她为何不理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