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很愤怒,这到底是谁?敢坏了我的事。“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打断本小姐的后果是什么?”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男子的语气冰冷,指着汐陌,又说:“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你惹不起的人。”
“呵呵。”阮言嗤笑一声,“我怎会惹不起她这个废材。”
“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男子双眸微眯,身体没有移动半步,他右手轻轻一动,一阵风吹向阮言。
只见阮言受风后猛的砸到地上,口吐鲜血,她右手放在胸口上,艰难地说:“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那个废材?”
阮言惊恐,她自己是地皇中阶,已经不算差了,而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手轻轻一动,自己便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这个男人不简单!
“哼,我可说过,你惹不起她。”男子冷哼一声,说过你惹不起就是惹不起,废话真多。我要保的人谁敢动?
汐陌早已目瞪口呆,刚刚男子出手的时候好像、感觉什么力气都没使啊?怎么就把阮言打成这幅摸样了?厉害!着实厉害啊!说话够拽啊!汐陌现在只想说,够帅,够爷们!
“你是谁?”汐陌心中的求知欲使她迫切想要知道男子是谁。
谁知男子极为冷淡,不理会汐陌,一闪身不见了。汐陌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汐陌将视线转移到阮言身上,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儿,汐陌真的只有笑了。
汐陌双手抱胸,挑着眉说:“妹妹怎么吐血了呢?严重吗?我去帮你叫侍女把你抬回去吧!不要客气!”
此时汐陌的话语落在阮言耳中就是耻辱了。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他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就等着吧!”说完阮言连滚带爬离开了百陌阁。
哼哼哼,谁怕谁啊!不过这句话倒是警示了汐陌,这个男人确实无法护自己一世,自己还是需要实力。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匆忙走进屋里,将门关紧,在床底下找到了原主人藏着的水晶球。她可不相信自己真的是个废材,父亲是地尊中阶,据说母亲的魂术等级和父亲也相差无几,自己怎么会是废材呢!
她把水晶球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把右手放在水晶球上,手心慢慢凝聚魂气,将它注入进水晶球里面,。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什么。
金系为金色、木系为绿色,水系为蓝色、火系为红色、土系为棕色。
事实总是很残酷,水晶球没有出现其他艳丽的颜色,一如四年前那次测试一般,水晶球除了白色的刺眼光芒就没有其他颜色。
“什么?我不信!”汐陌不信,执着的将手一直放在水晶球上,注入魂力,可颜色还是一样没有变。
“啊!”汐陌不爽了,“这让姐怎么活啊!”她高举起水晶球想把它砸碎,却又舍不得,只得负气把它放在地上,干瞪着,嘴巴还在说:“你个死球是不是出毛病了,我怎么会这么弱啊,来个小货色都能把我弄死。”
“啊啊啊!”汐陌无奈,也知道这种事强求不来,她把水晶球捡起来,翻来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既然不能用武力生存,那我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屋外有棵老槐树,老槐树正对着汐陌敞开的窗子。透过窗子,正好可以看见屋内的所有情形。
老槐树上有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他赫然就是刚刚帮助汐陌的那个人。透过窗子,他看着屋里的汐陌,虽然疑惑她怎么就复活了。但更为重要的是,他很在意屋子里女子说的话,说要好好生存下去的话。若是她真的决定要好好的生存下去,不再怯弱,那他定会好好帮助她。
再说阮言身受重伤,偷偷摸摸回到姚氏的房间。
姚氏一见女儿这样,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扶着阮言,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哎哟,这是怎么了?这么严重.”
过了好久,姚氏才处理好阮言的伤口。待阮言休息一阵后,简单地向姚氏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重点说了那个男子。
“什么,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帮阮汐陌?”姚氏凝眸,她实在想不出究竟会有谁来帮助阮汐陌。“行行行,娘知道了。待会儿用膳娘就说你感染了风寒不能去了。”
“好。”
不行,姚氏得好好想想,她更加觉得这阮汐陌留不得,若是那个男人再次来插入她们,那可就麻烦了。
时至正午,饭点时间到了。汐陌慢条斯理的换上一件灰扑扑、还缝着补丁的袍子,又匆忙跑到吃饭的地方,直喘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汐陌喘着粗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双手紧张的放在腿的两侧,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捏捏裙子,手还有意无意往有补丁的地方摩擦。
“怎么回事,你怎么穿成这样?”阮城南果真生气了。
汐陌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硬挤出两滴泪水,垂挂在眼里不下来,她说:“陌陌想着,爹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总要穿的漂亮些。这件、这件已经很好了。”她微微抬头,再瞥到旁边姚氏时,又小声“啊”了一声,低下头,有点慌。
阮城南自是没有放过这种小细节,他想起说是感了风寒不能来吃饭的小女儿阮言,小女儿穿着光鲜亮丽,不知比平常小姐漂亮多少倍,而自己玩府的嫡女却穿的如此寒碜。家中财物归姚氏所管,他自然要追问姚氏。“这是怎么回事?”
姚氏当即白了脸,一脸惊慌,说:“这、这不关妾身的事啊。将军也知妾身不是这样的人,许是、许是那安排的小厮私吞了财物。”
汐陌心中愉悦,面上却未表露出来,你俩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她擦掉眼中蓄起的泪水,睁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有说服力。她说:“爹爹,这不怪二娘,我们用膳吧。”
作为一个现代美少女,汐陌真的在很认真做到吃饭不发出声音,可这样真痛苦啊。
饭后,下人把堂厅收拾干净,阮城南等人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爹爹,多年不见,陌陌甚是想念你。前些日子我给爹爹求了个平安符,还找了大师开了光,爹爹随陌陌去拿房里取好吗?”汐陌看了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姚氏,对阮城南说。
唉,就是要这样,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欺负吗?
“好啊!陌陌都会为爹爹想了。”阮城南感到一阵欣慰,自女儿十二岁测验后就一蹶不振,如今在渐渐开朗,他很高兴啊!
谁知一旁的姚氏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僵硬,说:“将军才归家不久,赶回家中舟车劳顿,又为了陌陌一事心疲力劳,至今未好好休息过。妾身认为,将军现在应先歇息一阵,养足精神,到时再去取平安符。”
阮城南看着汐陌渐渐消失光芒的眸子,拂袖,说:“那又怎样,想当年我南北征战好几日都未合眼,这等小劳累又算得了什么?陌陌亲自给我求的平安符只此一只,今日我定要取着。”说完,他便起身前走,不给姚氏再加阻拦的机会。
姚氏已知无计可施,只得死瞪着汐陌,满脸怨恨。
“呵呵,”汐陌笑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嘭”的声音响起,汐陌望去,只见顺嬷嬷一脸不安的站在门口,她原本书端热茶来的,不过她的脚边全是茶碗的碎片,热腾的茶水溅在她的裤管上,斑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