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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石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蜿蜒的小路周围瑶草奇花在深深的草丛中绽放,这是大自然的艺术手笔?还是大师的随手执作。

花蕾散发的清香悄然与路上的两人相伴,使得绿油油的空间中具有色彩的生命。

一路低着头,脚步急促的秦禹默默不语。

经过人家户时,稚吠声也没能惊扰他那颗遭受双重打击后遗失的心。

前面的秦爷爷不时回头看着自己的孙子,心里不免更加难受!

秦爷爷带着他穿过一些隐秘的小路,路上见不着人影,走了许久,只见前面出现了难得的青石路,不远处,一道充满了古朴气息的石门前,有两个高大强壮的男子,面目呆板,眼神呆滞,穿着一身黑色盔甲,手持战戟的护卫把守,细看面目有些狰狞,像是活死人,秦禹深吸一口气,从未见过,不免有些惊讶。

秦爷爷用温和的语气开口:

“我只知道这两人是守护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何时这两人就存在了,他们不吃不喝,从不休息。”

话还没说完....

两黑衣人从黝黑的瞳孔中,射出两道金光,仔细的盯着眼前的秦禹,这一动作也吓了秦爷爷一跳,从来没见过两黑衣人如此。最后两人目光移向了秦禹腰间的小囊袋,两人在一扫过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随即回到了原位,静静的守候着。

惊慌过后的秦爷爷随即拿出一枚黑色令牌,便放了他们进去,秦禹秒了一眼令牌,这令牌秦禹未见过,可能是隐秘,所以爷爷从未向人提起,只见令牌中雕刻有一朵奇怪的花案,像一个树,可树上又有一朵花,花融于树,树融于花。你当花看便是花,你当树看,便是树。

极为奇怪。

穿过石门后青石路两旁是一片小树林子,正前方五个‘飧’的雕像矗立,周围显得有些阴森。正午的太阳照射在雕像上,面孔显得有些狰狞。

接着由青石板铺成大道一直延伸到祭祀台,祭祀台呈四方,祭祀台上能容纳上百人。梯步一直延伸到最高处台,祭祀台共有五层,逐渐往上叠加,台的面积越来越小,能容纳的人数也依次减少,每层各有十五梯步,每层阑干皆是稀有的白玉雕刻而成,由下往上每层容纳的人逐次减少,最高处是巫师和贡品的位置,依次往下便是村长长辈,已婚男人,已婚女人,少男少女。

未经成人礼不得入内

只有重大节日和手持令牌的人才能来到祭祀的地方。

绕过庄重的祭祀台,后方不远处,一排高大挺拔的参天古木排练有序,在树叶的遮挡下,一座雄伟石像若影若现,这就便是村子中心的那雕像。

秦爷爷带着他穿过一个隐蔽狭隘的通道到达石像下方,当秦禹看到石像那一瞬间,失声惊呼“我见过他”。

秦爷爷疑惑的看着秦禹道“你见过?”

秦禹瞩定的眼神,看着慈祥的爷爷,“我在梦里见过,我以为只是个梦。”

还在惊讶中的秦禹没回过神来,眼前石像手中的那两颗石球化为实质,一黑一白,极速的在空中旋转,很快球的周围,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产生的风能,吹得两人站不住脚,周围花草树木乱动,两球瞬间冲向秦禹,让人反应不过来,突兀一声,直接没入体内。

看的一旁的秦爷爷,惊魂不定,看到秦禹没事,来不及多想的他急忙的走到石像后方,只见秦爷爷双手合十,一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蹦,蹦,蹦’地面抖动,一道暗门幻现,里面黑无比,一股恶臭味儿从中扩散而来,闻之让人胃里一阵翻腾。这臭味儿,不得不捂住鼻子。

就连小囊袋的无尘也被熏了出来,直接飞在空中指着秦禹,咿呀呀的叫着,高冷的眼神这时也变得生气,似乎在指责秦禹,无奈秦禹只好捂住嘴对着他憨笑...秦爷爷却置若罔闻,不是闻不着,而是心里的忧愁遮蔽了那专心一的心,秦爷爷干枯的手,颤抖的拿着点燃的火把,看着深不见底的那扇门,心里说是不出的滋味,点燃在石像内第一个的火把,紧接着,火光自动往下延伸,石梯浮现。

自言自语叹息一声“时也!命也!”

回头不舍的看了下自己百般疼爱的孙子,催促着“进去吧!孩子,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秦禹看了看爷爷,眼泪在也坚持不住的流了下来,冲过去抱住爷爷。

“爷爷,我走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我还会回来的”

带着不舍秦禹松开了爷爷,再次盯着周围看了看,从小就在这森林中的孩子,已然是属于森林的孩子,蹒跚学步时,就跟着母亲奶奶去玩耍....他们走哪儿秦禹就跟在哪儿,渐渐长大,就跟着父亲学习打猎,能独自狩猎时,就带上自己的伙伴和姐姐,一同上山....回忆停留在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渐渐的那面孔在脑海中淡去...留下了一片空白,留恋.....也要记住最后的家乡。

目光落在石像上,内心触动了一下。

最后目光落在爷爷上,眼泪顺着脸颊已经浸透了衣领,心里默默念出

“再见了,我的家人,我的家乡,正枫,二胖....”

带着没有跟家人朋友道别的秦禹和无尘踏进了门内,骤时石门片刻消失。此刻再也坚持不住的秦爷爷,身子顿时一软,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许久.....一只手长满老茧而又缺少血气的的手、顺着地上的青草艰难的支撑着,两眼深情地望着已然消失的石门,干枯的眼眶里骤然充满的泪盈潸然落下,心里的憔悴已让面容瞬间苍老了,本来挺直的背,也佝偻了。

整幅画就剩下石像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体,已然没了生气,诙谐而又孤独。

因为他知道这道门是祭祀用的。

内心的痛只怕会永久伴随一生,不能离去,亲自葬送自己的疼爱百般孙子,谁能体会,一个人在石像前停留了许久.....久久也不愿离去。

慢慢艰难的站了起来,行动一是垂暮之人没有了生气,头发也被抓的散乱,看起来如同疯了一般,又像个哭泣的小孩,不管不顾用颤抖苍老的声音对着消失的石门呐喊

“孩子,别怪爷爷....”

进入石像内的秦禹,自然不知,一心只想找到出路,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在回来,他依着灯光前行,星星火光,照耀着黑暗潮湿的石梯,心里揪着的摸索着向下前行,毕竟自己走向的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渐渐地灯光越来越微弱,这让秦禹感到不安,一个没注意,脚下像是绊到了什么,‘啊’的一声,身子一个前倾,顺着石梯步就滚了下去,翻滚的途中,不幸头部撞击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一下子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慢慢有点清醒过来的的秦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呀啊’的一声,疼痛扎在每一根脑神经。

伸不见五指,周围简直黑暗至极。

此时无尘‘咿呀,咿呀’的在一旁叫着,却不知道它在哪儿。

慢慢的坐立起来,挣扎出来后的无尘,自身发出微弱的青色光芒,飞在秦禹眼前,头一偏,眼一白,生气的用一只小前爪指着秦禹,似乎在指责秦禹你压到我了。秦禹也被这小家伙逗乐了,暂时忘记了伤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再变亮,看不见周围啊!

无尘飞到秦禹身边,叼起了挂在腰间的小囊袋,‘嗖’的一声,晶石飞了出来,顿时光芒四射,照亮了黑暗潮湿的空间,如此的耀眼。

秦禹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堆尸骨之上,有的骨骼相当庞大,从尸骨上看,全是动物的,数量之多,怕是得有几丈高几十丈远。

“难怪在门外会闻到一股恶臭味儿,不对啊,怎么里面没有臭味儿?”

惊恐的秦禹,一个劲儿的想远离,却发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怎么也使不上劲,面前的无尘发现了秦禹的异样,“咿呀呀”暗示着秦禹别动,待自己飞到秦禹身边时,托起秦禹的手指连接到晶石上,一束束细小柔和的光从晶石而出经过手指,迅速流向全身筋脉,清晰的可见。

浑身无力的秦禹,慢慢感觉自身恢复精神,就连头上的伤痛也没有了。

一脸懵逼的秦禹欢喜的尖叫

“真是奇怪,此乃宝石啊,无尘,无尘我爱你”

“咿呀,咿呀,宝石”似乎听懂了的他,高冷的白着眼、在说你说的不是废话么?

“给你阳光你就灿烂不是?”秦禹止住了笑脸,指着无尘说道,无尘顿时飞到了高处。

“哼,别让我逮着你。”

站了起来,跳离了尸骨之上,感受到周围幽森恐怖袭来。一身哆嗦。看了看头顶上方的无尘,心想不能再他面前显得胆小才是,然后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无尘小弟,给大爷带路!”

没有回应的无尘。也不知道在干嘛,在哪儿自己捣鼓着晶石,

“嘿,你丫的听见没有!”

“嗯?晶石居然变小了”但光芒却未减弱。

“真奇怪了嘿!有机会教教我啊,无尘”秦禹调侃道。

无尘一个高冷的白眼甩了过去。就像在说“要学啊,求我啊!”

“哈哈,哈哈”秦禹看着无尘露出那小小的牙齿。一副嘚瑟样,上去就想揍他。

他带在无尘,无尘带着晶石,继续走向未知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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