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越领着手下三将,外带三百亲兵,来猛蛟山找李祚,李祚闻之大喜,急忙带人下山迎接。寒暄几句一起上山来。只见李越见了寨前三关雄伟,也是不停的叫好。
李祚拉着众人在大厅坐下,侍卫端上茶来,众人坐下喝茶,又各自寒暄了几句。
李祚激动的拉着李越问道:“李兄,怎么样,可成功了。”原来李祚得知巨野知县向洛阳求救的事情,心里担心朱温派官兵围剿,所以拖了李越打探这件事情的发展。
李越见说,放下茶杯,郑重说道:“从知县那里知道一些大概,然后派出去的斥候也传回来消息,洛阳暂时没有要来管这小县城的事情。倒是朱温非常忌惮晋王,现如今正派大将康怀贞率领八万精兵攻打潞州,但是晋将李嗣昭守城有方,坚韧不拔,所以康怀贞并没有讨到好处,听说康怀贞顺着城池筑起了壁垒,成蚰蜒堑,分兵屯守,打算久围。”
李祚笑道:“看来这康怀贞还真是执着,那李嗣昭如何处理,毕竟切断了补给,孤城难支?”
李越喝了一口茶,又道:“李嗣昭向晋王求救了,现今晋王派周德威领军,为行营都指挥使,率领李嗣本、史建瑭、安元信、李嗣源、安金全等,正在增援潞州。”
“这样看来,这朱温老贼现下是没空搭理这些小事了,那还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如此,那我们得趁势巩固自己了,不知那濮城现下如何?”李祚若有所思的问道。
“濮城前次增援巨野,损兵折将,现在正在修整,不过防守很严,就是怕山寨报复,如今又无外援,所以自然得靠自己,那知县和指挥都成了惊弓之鸟。”李越就如亲眼所见一般的自信道。
“这样说来倒是麻烦,据城而守,我等兵力不济,想抢攻倒是难了。”李祚皱眉说道。
“还有两件大事儿,我想对哥哥有用。”李越试探的说道。
“哦,什么事儿,李兄你就直接说吧!”李祚催促道。
李越放下茶杯:“听说卢龙节度使刘仁恭,得晋王声援后,据住幽州和沧州,击败梁军,但是他却变得穷奢极欲,恣情淫佚,如今在大安山建造宫室,备极华丽,采选良家妇女居住宫中,以供游幸。由于怕荒淫无度,精力不济,所以召集方士,提炼丹药,企图得到长生,百姓所得制钱,全数收缴去了,窖藏在山中,却让百姓买卖的货币,以墐土代替,弄得百姓怨声载道,他还洋洋自得!”
李祚闻之,眉头微皱,这刘仁恭好歹也是十大势力的其中之一,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懂现在的事情,也知道那是一路诸侯,只是如今四面征战,他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荒淫无度的做这种自取灭亡的事情,亏得晋王还帮助他。
“这刘仁恭真是鼠目寸光,这不是自取灭亡的事情么,他还真是糊涂啊。”李祚愤恨说道。
“可不是吗,之所以跟哥哥说这事儿,还有下文呢。听说这刘仁恭有一个爱妾,为罗氏女,生得杏脸桃腮,千娇百媚,可是却为他的次子刘守光暗中艳羡,两人居然勾搭上手,暗中私通呢,结果被刘仁恭闻之,笞责了一百下,逐出了幽州。”李越像个智囊一样说道。
“那这刘守光肯定心怀愤恨,看来这刘仁恭得好日子要到头了。”李祚猜测说道。
李越一听激动道:“已经到头了,你说这巧不巧,那刘守光正巧遇到了朱温派去攻打幽州的梁将李思安,刘守光引兵突袭了大安山,如今刘仁恭已经被幽禁起来了,刘守光自称卢龙节度使,霸占了他父亲的所有爱妾,在宫中轮流伴宿,整日***比他父亲还要过分。只是他的哥哥刘守文为义昌军节度使,听闻这件事,发兵攻打大安山,只因实力不济,在蓝田被刘守光所败,刘守文回去后,像契丹乞求援助,刘守光听闻了呈表向朱温乞降,朱温已经颁布诏书,授刘守光为卢龙节度使,所以现在的幽州和沧州都是朱温的属镇。”
“真是不成器,如此说来这一势力已经是朱温的了,那老贼还凭空增添了一股势力,这下晋王那边应该吃紧了吧?”李祚稍一思索道。
“可不是吗,现在李思安已经在去潞州的途中,听说是朱温怪罪康怀贞无能,授李思安为潞州行营都统,康怀贞已经降为行营都虞侯了。”李越说道。
“那岂不是李嗣昭危险了,也不知周德威赶到了没有?”李祚担心问道。
“还没有动静,看来是没到。”
“朱温狗贼还真是要把潞州啃下来,这潞州是晋王的屏障,若是失守,那朱温不就可以长驱直入,这太原都是一马平川之地,哪里挡得住朱温几十万大军。”李祚愤愤的说道。
“不仅如此,现如今义武军节度使王处直、夏州节度使李思谏、朔方节度使韩逊、匡国军节度使冯行袭等,都臣服于朱温了,如今朱温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看来晋王可能抵挡不住了!”李越滔滔不绝的说道。
李祚愤恨:“可恨的朱温老贼,这风头正盛,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情,但愿前线吃紧,腾不出手来管我们才好,先不管他,我们现下自保有余,倒是不为过。怕就怕晋王失了潞州,那么我们以后就失去了一股外援。”
“是啊,眼下能依靠的势力,就只有晋王了。听说蜀王王建已经称帝,国号大蜀,改元武成。而且他还移书给诸王,请求各自称帝,晋王坚决不允,只是岐王蠢蠢欲动,虽然没有称帝,但是已经开府置官,所有的宫殿号令,跟帝制差别不大。”李越也是担忧的说道。
“哼,李茂贞,当初就掳走过先皇,现在还是露出了尾巴,真是可恨,日后吾若壮大,定不饶那厮。”李祚愤恨说道。
当初岐王勾结中尉韩全诲,劫持了昭宗的圣驾,竟赴凤翔,软禁起来,实在是可恶至极。这一点李祚还是知道大概的。
话说近日李祚修炼龙魂精气,学多事都是渐渐明朗,药王说过龙魂历经过去未来,对所有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现在李祚能掌控一部分龙魂精气,自然就会知道一些事情,就如现今他还是大概知道了现在这混乱时局治下的状态。当李越说起来,李祚也是不意外,只是无比愤怒。
眼下看来,朱温气势真是旺盛,但是还好晋王正死死的牵制住他,这倒是给了自己很大的机会,那就好好利用这个契机,充实一下自身的实力。
这次李越上山,带来的也不只是坏消息,还有好消息就是定陶知县得知了李越兵败,又知道了李祚这一伙“土匪”的意图和志向,居然一口答应跟李越他们一起投靠李祚,看来这知县倒也是一条忠贞热血的好汉,李祚倒是很想见见这位知县。
在李越的口中,李祚得知了这知县也是心怀大志之人,只是跟李越他们一样的心思,所以才留在这里,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所以只要治理好自己的地方,那就是仁至义尽了。
这知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爱民如子,清正廉明,深得当地人爱戴,又加上军马也是一般,所以这定陶才无人可比,堪称乱世之中的世外桃源。
李祚见一战就得了这一座城池,自然喜不自胜,命山寨大摆筵席,为李越一众人接风洗尘,山寨得了他们这一城来助,人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个个都热情的招待自己远道而来的兄弟。
尤其是王知训最为兴奋,席间频频向定陶四将敬酒,这几人也不是谦虚的人,都是畅快的喝了。
席间李祚无意中提起山寨情报落后这一事,烦闷不已,现下山寨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来负责这件事,但是既然要跟朱温对着干,那就不能不知道这周边的变化,也好提前做准备。
李越见说,倒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哥哥勿忧,这件事小弟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能两边兼顾,我想山寨现在只要有一个管事儿的接头,然后负责这附近情况的打探就行,至于城里,不管哪州官军有动静来曹州,知县相公是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专门组建一支斥候营,负责这件事岂不是好?”
李祚见说大喜:“我正愁不好处理,如今看来也不是很难,多谢李兄,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那关远兄弟那里也应该知会一声,也让他弄一支斥候营,然后负责情报工作,把两县和山寨衔接起来,这样一来就有了保障。”
李越见说,笑道:“哥哥思虑周全,那就让吴密将军来负责这件事,他心思缜密,脑袋灵活,又能随机应变,我很放心。”李越说着指向那两个红脸将军的其中一人,这二人正是双胞胎,哥哥吴密,弟弟吴渥,乍一看还分不清谁是谁。
见李越这么一说,李祚自然没有二话,吩咐让吴密领三百人训练成为斥候营,一百人分部山寨,一百人在定陶,一百人在巨野,由此三点一线,稳固妥当。
解决了这一件事,李祚眉开眼笑,只管拉着众人喝酒。王知训见新上山的四将都是不凡,看来山寨越来越红火了,当下又要提议排座次的事情,因为现在毕竟还是山寨为主,自然还是要分清坐次,明白职务。
其实这样做也不止是这个好处,更有一点就是这些官军的兄弟说多了也跟山寨没什么情分,意气相投算是可以了,如果再加上兄弟情义,那就又是一回事儿,至少可以更加的团结,所以一切有利于山寨的事情,李祚都愿意去做。
见他这么积极,李祚暗暗佩服,看来军师还真是尽职尽责啊,于是让他提议,看看怎么安排合适。
一听说这件事儿,李越四人说什么都不同意,说山寨兄弟现在都不齐,要排座次也得全部兄弟都在的时候再说,王知训也争不过这个理,所以也只有暂时搁下。
避开这事不提,李祚倒是不意外,看来这几人都是重情重义的兄弟,也不在乎这点名分。
众人说开了,又接着畅快的吃酒。这时,一个小校慌张的报上山来,有个黑大汉在天狼山下打劫了运输药材的兄弟,好几人负伤。
郭开平一听大怒,急忙追问起事情来龙去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