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我与洪飞的相遇

与洪飞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三月九号晚上，那晚我在网上查询到了金飞公司的另外一个号码，打通电话接电话的是洪飞，那晚天下着小雨，我拨通电话后问是否是金飞的号码，洪飞刚开始的声音是他自己的，但是当我问道他是否知道我是谁的时候，洪飞变了声音，他装着是金飞的声音和我通话着，让我搞不清楚到底是谁，但是当我问到他在哪里的时候他笑嘻嘻的说在你家旁边啊，那时候的我有点蒙圈了，他问我在哪里，我就告诉他我在南陈小区这边，他立马说我过来接你，当他开车到了义乌大酒店的门边的时候，我看到了车牌号的确是金飞的车的时候，我上车了，但是没有想到的见到的却是洪飞，那晚我穿着黑色牛仔衣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高跟鞋，跨着什么包我已经忘了，那时候的头发刚长长了一点，还染了棕色，就这样我在车里看着洪飞，在他的轮廓里找金飞的影子，但是他比金飞更加年轻更加帅气，我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随他带我到任何地方都可以，那时候的他看起来也有点紧张的感觉，看着我这样盯着他看，他就说等一会儿我在仔细看你，洪飞开车有一个习惯就是当车已经停好了他还会再按刹车，而且不止一次的这样子，会每次都踩上两三次，我们回家的第一晚，我也忘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看到家里还是那样的整整洁洁的，送给金飞的那两盒药仍然还在抽屉里，我们两个在家里做了些什么真的我已经忘记，我只记得他亲我的时候放了两首歌，其中一首是任贤齐的《非常爱你》，另外一首歌曲我早已经忘记了，我知道在他带我回家的路上他有说哥哥金飞知道他见到我了，而且那时候洪飞说金飞说的让我们玩得开心，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非常不舒服，然后就说，好啊，那我们就玩得开心，洪飞听到我这样的口气的时候，顿时变了脸色好像是吃醋的样子，我一直记得他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然后是第二次约会，具体时间我已经忘记，我记得那晚他接我的时候我正好从咖啡厅出来，打包了没有吃完的炸虾，我喂他吃虾。他说真好吃。我也记得第三次约会的时候他把车停在了宾王夜市阿光理发店外面的时候，我走到夜市的时候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在电话里着急的乱发脾气，等我上了车以后还是不停的抱怨我傻，连方向都分不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吃着龙眼拨着喂到他嘴里，等他生气完了以后他自己都在抱怨他自己应该到我家楼下去接我。。。哈哈哈。。。所以我还是有温柔的一面，哈哈。有一天晚上，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车祸事故，我和洪飞就下车一起手挽手看了车祸现场，当时在路边还有几个人，他们都夸洪飞好帅气，哈哈，但是那晚回家我居然看到了一根长头发，但是我却没有生气，我根本不知道那根长长的头发是哪里来的，因为那时候的我是短发，但是我也没有询问洪飞，也没有生气，我们还是彼此抱着彼此安详的睡觉了。洪飞喜欢看书，和我一样，那晚我看到洪飞带的书籍，有一本是《like a virgin》还有几本书是讲《如何和中国人做生意》其他几本书我已经忘记了，我问洪飞我想要借看《like a virgin》，洪飞毫不犹豫的把书给了我。我一直都有带在身边，但是要我把书的内容看懂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英语水平有限。不过，那本书是一本很好的书。我在书里发现了洪飞放的书签。估计那本书他也还没有看完。不过我更加看不懂了。哈哈。都想知道为何我在洪飞这里有那么好的耐心，不和他生气或者发脾气，那是因为，第一晚在洪飞家里的时候，他用牙齿在我身上到处咬，咬得到处都是淤青，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那就是洪飞在为我疗伤，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人可以这样的为我排除身上的毒素，只有洪飞做到了。而我也是那晚以后心里不再那么的烦躁不安。我还记得有一晚我独自搭车去到他家，他在花园里接我，我飞快的跑过去抱着他，他把我抱得更紧，让我憋气的很，仿佛只有这样子我才不会乱跑，不会离开他，但是第二天早上当他穿好衣服的时候，我也一样从背后抱着他，那时候的他只是轻轻的转身也抱着我，他应该感觉得到我有多么舍不得离开他。虽然我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但是那样的拥抱足以证明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他，我没有这样在背后抱过任何一个男人，除了洪飞。那个时候我白天在外面到处乱跑，那时候的我已经搬出了南陈小区的三楼的那间房子，我到处乱窜，居然在赵宅小区的咖啡厅又遇到一个信仰道教的人，那时候我看的是比尔盖茨的书还有一本圣经，那时候我在看书的时候那个人突然过来跟我搭讪，我听到他说什么投资什么比尔盖茨的书他早就看过N遍而且还很不削的态度，我立马收拾了书本就去了江滨公园，那一天我穿着橙黄色的衣服，我在公园里看到银杏叶已经变黄，真的很漂亮，而且在太阳下躺在草坪里看书，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把自己的鞋放在了江滨公园的一个柱子旁边，然后赤着脚就离开那个地方，也是在见到那个道教的人的前一天我在东方大厦旁的路口遇见了一个道教的算命先生，我花了二百多块钱陪着道士去了佛堂烧香拜佛，那一晚我仍然和洪飞在一起，那晚我也很奇怪，洪飞开车到了银浪湾的房子的附近的五金店，我也不知道他跟老板说了什么，然后他拿着零件就回家了，那晚我看到洪飞在家里的洗手间里修电灯的样子真的好帅气，哈哈，就是很man的样子，就跟我看到金飞洗咖啡机的样子一样温馨，我记得我和洪飞一起洗澡，我也记得洪飞怎么把我按在床上想要我的那种冲动，我不知道那时候如果不在洪飞的怀抱里，什么地方才是我的避难所一样，我喜欢玩洪飞的手机，他也不说什么，我看他的朋友圈他也不生气，反正我睡觉他也不愿意让我脱衣服一样，就只是抱着我在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一样没有冲动，但是我不可能让他不要，我也只有在他的怀里才感受到安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都牵挂着他，我后来问了洪飞的生日，他告诉我他的生日是三月二十，到了三月二十那一晚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已经回家了，然后我就拿着在傅氏蛋糕店里预定好的蛋糕自己搭乘着出租车去了洪飞的住所，当他开门看到提着蛋糕的我应该很惊讶，因为他也不知道我真的会去他家陪着他过生日，那晚也有人打电话祝福他，他们都在问金飞在哪里，洪飞说金飞在家里天天都有人请他吃饭，真爽，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金飞的感受，反正那晚我点好蜡烛让洪飞许愿，他真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许愿，许完愿我问他许了什么愿，他说他的愿望就是看到我开开心心的样子。因为我记得有一晚我们两个吵架了，那一晚是因为我们爱爱的时候避孕套破了，他好像很自责又很生气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问你哥哥爱爱的时候都不带套，你干嘛会这样生气，他就骂他哥哥，说他是他我是我，反正很生气的样子，不停的骂他的哥哥，我当时也很难过，然后哭个不停，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好像说我爱他，但是他骂我说两个都爱，这样的爱算什么真爱，反正被他这样问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只有离开，只有离开了我就不会再被询问同样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问题，他拉着我不让我离开，但是我还是离开了，匆匆的哭着跑出了小区，在小区的对面的街头我抽着香烟，然后有一辆摩托车经过，那人看到我在哭，就问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好心人把我送到半路的时候，我说了谢谢然后搭乘着计程车离开了，那晚我是去了陈丽红家里，因为那时候的我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小猫咪一样，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更不知道我跑走以后洪飞是怎样度过的。我就这样跑着离开了心爱的人的怀抱，那时候我拿着在艾利叔叔公司的工资以后搭乘了出租车去了金华，在车上和司机师傅一直讲信仰的问题，我说我信仰真善美，这才是最好的信仰。然后又坐火车去了杭州，在杭州的西湖拍摄鸭子起飞的视频还拍了很多我自己也不认识的海鲜，我在杭州四季青的服装城里闲逛，然后在杭州四季青的过道上拿着在一家服装公司借的一支笔和一张白纸画了第一幅旗袍设计图，我到处看到处画，仿佛在脑海里有不同的人在指挥着我的画笔，那时候我在杭州四季青的街头找到了一家***餐厅，然后我就在那家餐厅里做了一天的服务生，我的住宿被安排在了餐厅旁边不远的小街道里，那家餐厅里有一位来自HB的阿姨，也姓孙，那时候我有问她信仰什么，她说她信仰真善美，然后我就花了自己的钱在小巷里买了墙纸买了床和被套，下午的时候把住所的那一间脏脏的小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又买了洗澡盆和妇科病的药物自己擦拭自己的身体。但是那时候我也有到四季青旁边的丝绸市场里闲逛，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定做衣服的老爷爷的店里，我询问着他怎么样才能成为服装设计师，那个爷爷告诉我旁边的路上有图书馆，那里面有免费的书籍可以学习，然后我就去了图书馆里，选了很多的书本办理了图书卡，我那时候只是在餐厅里上了一天班就没有再去到那里，但是那晚以后我就在小巷里找到了一家租房四百元一个月的地方，我又搬家到了那个地方，然后我又在小巷里的打印店打印了自己的简历，去到一家香港品牌的服装公司面试，但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被面试上，我只是在那里去转了一圈而已，而且那个时候我总喜欢去网吧玩，但是每晚去网吧的路上我都会抱着一只小猫咪一起去网吧，而且在第二次去网吧那晚，路边有一个小妹妹被几个男孩纠缠着，我就把手搭在小妹妹的肩上和我一起走，不要回头，然后那个小妹妹就脱离了陷阱，因为那晚我看到的那个小妹妹如果真的跟那几个人走的话肯定有危险。把小妹妹安全送到家之后我在网吧里呆了很多天，回家住的地方也是有一个阿姨和一个小妹妹，但是那晚住在那里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全身都被一股黑色的力量压袭过来，但是我没有害怕，黑色力量瞬间就退去了而且我记得就是黑色力量压袭我的时候，我在潜意识里开枪杀死了红色的天使，我得救了。而且在网吧的那晚，我感觉到自己的潜意识里有金飞和洪飞较劲200万谁能赢得我的真心，我那晚在沙发睡的样子就像是和男人在爱爱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天没有睡觉了，我只记得那晚离开义乌的时候，我在金华的车站里买了一顶帽子，但是我丢了我最喜欢的蓝色的仿牌的香奈儿的皮包，只用口袋买了伊利纯牛奶，然后又坐火车去了杭州，但是在上杭州到CD的火车上我看到了一个道姑模样的人以后立马就下了火车，从车站里穿梭出了站台留在了杭州，在杭州的那段时间正好赶上鲁晓晓生小孩，我就在HZ市里到处走走停停，真的像一个疯子一样到处乱窜，一路用手机拍花拍草，一路去了杭州最豪华的酒店，还看到了韩国的一个舞团的小孩子们，他们和我打招呼说哈喽，我也和他们打了招呼，到了杭州最豪华的酒店的前台，我细声的和前台的员工说着要见范冰冰，还问他们是否有508房间，去到了酒店的五楼的大厅，我一路用手机拍着大厅里的花花草草，然后又搭乘出租车去了鲁晓晓的家里，在她家里的时候我好像是正常的，也好像不是正常的，我不断的自言自语，一晚上说个不停，没有片刻的休息时间，没有片刻的睡觉时间。在鲁晓晓生小孩的那一个小时里，我们在军区医院里，我买了杂志看了***和彭阿姨的生活背景，看了***总理的故事，我的后脑勺也是那个时候疼得太厉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还要流浪到哪里才算是停，在杭州图书馆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神奇，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灵魂的声音，我潜意识里好像和洪飞在开车，我让洪飞保持镇定别怕，我们就在潜意识里挑战着极限。去到鲁晓晓家里以后我给她包了红包666，但是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原来已经生病了，因为太多天的不睡觉让我神志混淆，鲁晓晓的姐姐那一天要去办事，全家人都要离开也只好把我送到了派出所，而且那时候如果没有我表哥向劲松从镇江赶到派出所，我就会被这些警察带到医院治疗，我只记得那时候的我在派出所里看着电视，哭着笑着说着笑话一样，有专门的警察姐姐在房间里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那时候我有告诉他们我想见***，而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好像说的都是笑话一样，我也记得我在杭州图书馆外面听着歌曲跳着舞蹈，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什么样子，我也忘了在图书馆里乱拿别人的东西是什么样的经历。那时候我还是可以看到金飞的朋友圈，他发的照片正好是两只天鹅的图片，还有一张登上顶峰的一对男女。我不知道金飞那时候在哪里，应该是在喀布尔，而洪飞一直都在义乌，而且那时候洪飞发的朋友圈是西班牙海边一个红衣女人在沙滩上漫步的样子，我不知道金飞去西班牙是为了谁，也许就是去见在洪飞朋友圈里的那个红衣女人。但是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将那个红色的天使杀死了。所以如果我第一次和金飞一起过七夕的我穿的是粉色的连衣裙的话，那么金飞在西班牙是不可能再像他与她约定的那样能再次见到那个女人一样，因为灵魂里的较量已经分辨出了输赢。而金飞至今他的微信地址还是写的西班牙马德里，我一直都期待他总有一天将他的国家阿富汗喀布尔的住址出生地改成这个实际的地址，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就像我的地址一直是写的ZJ杭州和ZJ金华一样。其实地址是哪里，来自何方都不再重要，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写那个地址和第一次写的地址是AH的地址是一样，肯定有属于他的回忆，不管回忆里住过多少人，把多少人放在了心里或者心底最深处，那些都是一个成年人的往事和故事里的情节。就像洪飞一直都没有填写他的地址一样，在每一座城市里，都有着只属于自己的故事和偶遇，谁能判断出谁在谁的心里是唯一的爱，现在的生活节奏如此之快，再也不像《从前慢》的歌词里写的那样一生只爱一个人，因为有相遇就会有故事发生，只是有些故事值得去记录而有些故事只是过往烟云。我只盼望我喜欢的人和同时喜欢着我的人能够开心平安喜乐就好了。我不奢求一定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因为未知的事情还有太多，未知的挑战更多，需要金钱去支配着生产和生活，每一天的消费和每一天的收入必须要保持平衡，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挑战中得到成就感。成就的大小在于你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还是只是贪玩好耍不求上进？我在家里码字，有人在商场里shopping。只有维持好了平衡大家才不会有疼痛。当鲁家把我送进了派出所以后，我表哥按时按点的在派出所里接我走了，但是我在上厕所的时候身份证丢了，那时候我在小店里买了拖鞋，手里提着在杭州买的衣服，还丢了我带着的照片在银行的垃圾桶里。今天穿了我之前买的灰色的毛衣，但是毛衣一直没有扣子，所以我自己给毛衣缝了一颗紫色的扣子，穿着自己买来的深灰色的运动裤，穿着自己买来的镂空的白色坎肩还有淡蓝色的袜子还有银色的内裤，妈妈也回家了，她可能出了不少汗水，因为她出去买菜没有坐车的习惯，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车来车送，因为她知道每一分钱都需要用到刀刃上，她不浪费一分一厘，没有她的精打细算日子就无法正常运行，就像那时候洪飞开车时候说的心里话一样现在的物价这么贵，吃饭也很贵一样的道理，洪飞为什么在我的心里也许比金飞更加值得我爱，是因为他在我心里就是那样的真实，不像金飞还会说谎话一样，金飞在认识我的时候的每一个谎言我都记得，但是金飞为什么不愿意一开始就跟我说实话呢，其实这个问题也只能问金飞自己，是金飞没有意识到实话对我的重要性，还是只有这样的谎言才能赢得我的心一样，也许如果我没有遇见金飞，我也不可能摆脱家人的介绍安居乐业，如果说金飞的每一句话都像针离不开线或者烟离不开火一样，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我实情我还会在意这些谎言的真实性吗？我和金飞分手很多次，五年里很多次的无奈和无助。我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是我还是愿意去争取属于我的承诺，他没有承诺任何事情，就像那晚在河边散步说的话一样，别的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结婚生子了没有任何问题，而我也只能得到一条像项链的暗语是留在我身边但是没有戒指。那样的陪伴又有什么意义，他买项链的那一晚跟我说他只有我一个，其实这些还是谎话，又比如另外一次他去买新车的时候叫我不要想太多，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他说外面的女人不是有病就是喜欢钱，而我那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那些他养着的女人又算什么，而我又算什么，其实我还是什么都不是，只是我感谢如果没有他在我养病的时候让我去贸促会问邀请函的事情的时候我就没有那样的决心离开刚结婚的新郎。因为就像我表姐说的那样跟着自己的心走才不会后悔。我何曾不想不后悔。但是如果我的业障太重我也只有依靠自己给予自己的希望的力量慢慢的走出阴影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一样。那时候在家里不知道自己有多困，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基本上没有说过话，有时候一个月也不想说一句话，因为我太累了。在和表哥回程的杭州东站，我看到表哥的手上的伤痕，我就哭，就不停的抚摸哥哥手上的伤口，我让哥哥给我买了三块钱的服装设计的杂志，回程的路上我还是不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们在候车室里，我还是到处乱窜的感觉，我不愿意上回程的火车，还是车站里的民警叔叔送我上了火车，然后我一直算是昏迷不清的状态里，我好累却睡不着觉，一直循环着不同的歌曲。潜意识里好像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很多很多的婴儿啼哭的声音。那只是在正常的火车卧铺上的感应。又好像是在踩着缝纫机缝衣服一样，又好像是ola变成了医生在为我做手术，又好像我所有的好朋友比如唐睿伊在我潜意识里讲话，又好像地球的另一端的巴黎还有美国在表演看服装设计的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正常人一样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想象着天上的爷爷，又哭又笑，还像是在做瑜伽的最难的动作。旁边的人只是玩着他们的手机麻将的声音，我知道自己在火车上，但是回程的晚上换铺位的时候，下床的时候我的潜意识里是金飞和洪飞要和我结婚的约定一样，而且我的潜意识里感觉到我们是在美国的秀场上举行了结婚典礼。这些潜意识算什么，我已经这样不睡不吃很多天，回老家的火车最多只有三十多个小时，在这三十多个小时里我仍然没有睡觉。脑子乱成一团。只等快到达州的时候，我幻听到了表姐和侄女的声音也幻觉到了达州的联通信号随着火车的轨道连接通了，终于到了表姐家，我那晚是如何昏睡过去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我在他们家里的时候我的样子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我记得风光弟弟问我认识他不？我认识，但是那晚我潜意识里看到的姐姐家窗台对着出去的灯光是红色的是死了的人送他或者她上山的场景。那晚我如何被抱到姐姐家的客床上的我已经记不清楚，我只记得我在她家床的墙壁上发现了一滴蚊子血然后我用铅笔画出了一套服装。我没有忘记爸爸妈妈第二天到宣汉送我进医院，那时候我的幻嗅出现了，我闻着爸爸妈妈的体味就像闻到了深林深处的泥土的味道让人反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爸爸妈妈扶着去到了医院，然后我在医院的电梯里待着的那几秒钟里像是航天飞船升空的感觉，自己还记得数据心跳多少，还有体温体重是多少一样，然后我进了病房，我不让他们给我治疗，也不愿他们给我注射镇定剂，但是我还是被很多的医护人员手脚都绑着安静的输了液，但是那时候我昏睡了多久我自己也记不清楚，而且那时候当我醒来的时候，那醒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太难太难。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病房里呆了多久。慢慢的可以自己动手洗脸洗漱，但是还是有不断的幻听和幻觉。还好没有了幻嗅，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如果直接回家，肯定不行，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还是胡言乱语，后来被表姐夫安排去到了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还是自言自语，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了洞箫的声音，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里传来的声音。那段洞箫声让我心里无比的平静。一点都没有半丝恐惧。我被送进了医院，在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病人，他们欢呼着，我只是手指并着手指对他们说你们都好，你们都好，你们都好。就这样我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在疗养的三个月里，我们不能出去，也只有在院里小小的范围里活动，那里有枫叶树，也有橘子树，也有另外一棵不知名的树，那时候，我看到了《读者》上面的一首诗，我将那一首诗放进了口袋里，每一天都不知道会看多少遍，好像那首诗就是我握着全世界的希望一样，我已经忘了那一首诗写的是什么内容。我在医院里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不断的自言自语，但是有一天，一个犯躁狂症的小妹妹告诉我不要这样讲话后，我真的就不再自言自语了。开始变得非常的安静。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时候正好是五月天，我在医院里听到了风雨声，看到了树叶由青色变成了红色。我也看到了在那一片天地里还有很多的人生故事。他们都是生病的人，而且全是世界上的各种疑难杂症。有的人是皮肤病，有的人是强迫症，有的是厌食症，有的是唐氏综合症，也有精神分裂症，还有躁狂症，也有营养不良者，还有酗酒症，更有始终无法治疗的心理抑郁症患者，如果我每次看金飞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的病症就是抑郁症患者，但是好在他已经解开了所有的心结，现在也还是平安的样子就像我现在一样平安喜乐的心情。我知道金飞为什么会抑郁，他一直都想移民但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移民因为正是他们这些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国家而寻求庇护的有担当的男子才会时刻陪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为了人民生计谋福利才支撑起了他的决心和勇气。如果他只是对我说了谎话，其实都没有关系，因为我知道答案，因为我一直都会寻根究底的去了解和理解他的心。洪飞在我这里没有谎言就是最好的回应。我只祈祷所有的病都可以药到病除。我只祈求上苍给我们所有的人指引正确的真理的方向。没有争吵和痛苦。只有快乐和祥和还有健康的身躯去完成所有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