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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元山绝藏 人俑(1)

已经进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出去,再说本来这次进来也没什么人强迫我,害怕是真的,尽管如此我还是猫下腰爬动起来。

爬出去没几米,胳膊肘就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难受,这些年还真是没有再这么辛苦过,身子未免娇嫩了起来。我一边咒骂着自己的没出息,一边摆顺身上拴的绳子。绳子紧了几下,紧接着洞口传来了勇子的声音:你赶紧出来。快点。

我听出了勇子声音里的着急,慌忙扭身,一时间忘记了狭窄的洞里根本无法扭身,只好窄巷子里赶车---怎么进去怎么出来,搞得灰头土脸总算钻了出来。

从洞里一探头,就看到了蹲着的勇子,我刚要问他出什么事了。旁边的润成扑一声就吹灭了蜡烛,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这时我才发现他们趁着我进洞的时候已经关掉了头灯。

我的问话被生生压在了嗓筒眼里,不只是因为我听到了勇子发出的嘘声,主要是我看到对面的一幕。

摇摇晃晃的灯光移动着,借着光芒的余韵,能模糊看出这是个宽大的物体在缓缓朝我们这边移动,我慢慢爬出了地洞,把铲子握在手里,心说这真是幸运透了,自从进洞什么发现也没有,距离我想要的答案更是十万八千里,却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勇子低声和我说:那个晃动的灯像是头灯。该不会是墩子吧?他试着招呼了几声墩子,我也没拦住,墩子怎么会从我们过来时候的身后出现?就算是头灯,就一定是我们的人吗?

对面没有回应,勇子也不再招呼了,我们四个人互相把身子靠近,白五更是躲在了我们三个身后,我想把他拽到前面来没有成功。

叫人最难受的恐怕就是怀揣着恐惧的等待了吧,面对未知没有办法还得面对着死死等待,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时间显得特别长,我握着铲子把儿的手里汗津津的,都有些滑了,那个慢悠悠晃动的家伙还没有走过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换手掂着铲子几步冲上前去。真特么的,有什么直接上啊,就这么干等着。身后的几个人连扑带拽也没逮住我,只能赶紧跟上来。叫我意外的是勇子居然落在了润成后边,也是,这哥们伤还没有好利索,当然快不了了。

我把铲子横过来始终护着自己的上半身,以防意外。十来步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扑倒了那个怪物前面。

我给墩子揉搓抽筋的小腿时,不断感慨这跟西游记差不多了,什么正经的东西没遇到,不上档次的意外倒是很多,还让我们这支小队伍损失惨重,作为重要队员的墩子都城了眼下这样,勇子也带伤在身。

墩子一边叫我轻点给他按摩,一边给我们说起他的经历来。

墩子也听到了叹息声!

墩子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要不顾我们招呼他,要寻循声而去,只知道自己就像是入迷了似得,朝着黑暗中走。我急忙问他见到地面的洞口没有,墩子矢口否认说根本没看到什么洞口,我暗暗记下了他说的。

黑暗中的行走,墩子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至看到那块石刻。

墩子一着急就嘴笨,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嘴更不好使,说来说去也没说清楚,最后干脆一句:你们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特么的就这句他说的挺利索。

半扶半背着墩子,勇子带着几个背包,我们挪到了墩子说的石刻跟前。我留意了走过的路,按照四十到五十公分一步来计算,走过的不到七百五十多步,大概直线距离是三百到三百二十米左右,也就是说距离很短,仅仅三百多米。这个结果叫我有些怀疑刚才墩子的举动,我偷偷看看墩子的侧脸,发现这小子仍旧是一幅没有任何心机的一张脸,难道我的怀疑是错的?考虑到墩子的伤,挪动起来缓慢也算是正常,我告诉自己不要这么给心里增加负担。

墩子说这是石刻,确实没有说错,不过是刻法古怪。两个老头看的是什么,而我认为这是些古老的文字,不过是哪种文字就不好说了。勇子歪着脑袋看看,然后用手摸摸,没说什么。墩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就是个画儿嘛。

说着这小子就用手指头比划起来,连着一顿比划过后,石刻的内容渐渐显露出来:简单的几道浅痕看上去像是山梁,几个简单的人形图案于山梁之上排列。接着山梁较低的地方再次出现了人形,依旧是简单的几个。前面两幅都好理解,到了第三幅时人形不见了,山梁上出现了一个不甚规则的弧形,弧形是由几道断断续续的刻痕组成。第四幅,山梁不见了,只是几个人形,排列比第一幅第二幅要整齐得多,总共有五个。

白五捻捻胡子,嘿嘿做笑,问我们看出来啥没?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装作思考再次迅速看了一遍。我仔细对比四幅画,脑子里把其中包含的要素整理,简单对比分析,有了发现。

我指着第一幅和白五交流起来:看看老字的写法,这个石刻明显说的山梁,上面有六个,不对是七个人,第二幅也同样是七个人。第三幅没有人,同样的山梁上出现了个半圈,既然在山梁之上,它也不绝不会是上面物件,而是一种特殊的天气,而且你看看这是几道,我断定这是绛,是山梁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绛。

听到这儿,润成若有所思:照老人们的说法,绛可不是简单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哪里都能见到的。

轮到说第四幅了,我有些说不准,带着商议的口吻:第四幅里画的还是人形,可是只有五个,其中三个一列,两个一列。

说完这个,我没注意其他人想到了什么,我脑子里嗡得一下,想到了不远处的那几个塑像:数量不也是五个吗?而且排列顺序正好是三个一列两个一列。

我断言这石刻不简单。当然我的判断主要是依靠最直观的数量吻合,或者根本就是我又犯了对数量的敏感症。

如果石刻上的人形指着的就是我们遇到的塑像,那么由第一幅第二幅到第四幅里,人数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墩子呵呵笑着:也是五个,正好。这奇怪的插话引起了其余四个人的注意,我问墩子是啥意思。墩子却连忙故作轻描淡写说没什么,岔开了话题,凑过来对着石刻仔细看起来,那种神情叫人怀疑他到底是第几次见到这些。

突兀出现的塑像,同样突兀出现的奇怪石刻,包括我们,在一个不知道长宽高的黑暗空间里,真特么具有后现代的荒诞意味,好在人都在。

勇子提醒我,墩子还没有说清楚他到底怎么到我们后边呢。

琢磨这几幅画儿的工夫,还把墩子遇到的怪事给忘在脑后了。我推推墩子叫他给我们说说,墩子指着石刻的角落里:你看,这里有什么。

角落里光线不好,我们几个只好调整灯光的角度凑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墩子腾一下跳开,叫我们毫无防备,反倒是被突然的变故惊得慌乱起来,现在变成了我们四个对着墩子,头灯的灯光走落在了他脸上,照出了这家伙古怪的表情。

堪比洗脸盆的胖脑袋,稀疏的头发因为出汗而站在脑门上,粗壮的身体叫人看不出来这是个已经受过伤的人,他得意得晃动身体,手指不停在下巴上捻动着,和白五摆弄自己的胡子一般,他嘿嘿笑着,听起来透着一股阴冷的味道,眼神尖利,我甚至从中看到了一丝仇恨的味道。

对峙并没有很快结束,我们对墩子突然出现的怪样不敢轻举妄动,而墩子也不言语只是以毫无变化的一种表情来面对我们,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叫时不时就犯急躁症的我不耐烦起来,我铲子一扔:墩子到底你要闹哪样,装神弄鬼还轮不到你,想怎么着赶紧的,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什么,二平子时不时趁着刚才已经和你联络过了?

这话对墩子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可镇住了我这边的其余三人。我指着墩子告诉他们:墩子已经不是跟着我们进来的墩子,他就是个卧底。

墩子对我说的这番话没有直接理会,倒是开始说话了,只是一开口就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这要从我这个烂书篓子的臭毛病说起。从上学开始,或者从没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好读书不求甚解就成了我读书的毛病,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只要喜欢,就一定要拿来一读,所以这些年各种杂七杂八的书读了不少,却从未在某一个方向上能有所精进,至于专业的所谓学术论文我更是很少发表,一来我还没有太高的能力,二来执拗的脾气使然:我不愿意把什么所谓的版面费白白交给一群论文贩子。因此读书从来只是爱好,全凭兴趣驱动,研究范围广阔,比如有段时间我就着迷上了我们老家的方言。

说起来老家的方言,不过只是黄土高原上某个小县城的方言罢了,本无稀奇。可是无意当中遇到邻县的同学说方言,叫我体会到了若干词汇的古怪:这些词汇北方各地的方言中根本没有,而不独有偶的是,我在另外一个云南同学那里却听到了相同的说法。简单说,老家的方言尽然在若干词汇上有和云南某地的词汇发音一致。当时的发现叫我很是琢磨了些时间,最后没有结果的我请教了一位老教授之后,得到了一个勉强能说通的理由:民族分裂融合时期,出现不相邻两地的语言发音类似是确实可能存在的现象。

墩子说的老家话,不仅如此,还是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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