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棍子扔出去又砸到一个人的脸上,然后迅速扑向了中间的人。
棍子太长,扔掉方便我往里面冲,我和张耀斌都是这个想法,尽量给后面的大飞他们留出空间。
中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林坤,但应该是领头的,擒贼先擒王,我就认准了他,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
同时,我的肚子上挨了一脚,这货反应挺快,要不是他为了玩酷把头发留的愣长,我被蹬了这一脚还真没准就抓不住他了。
我忍着疼,双手拉着他的头下按,狠狠一个膝撞。
他双手上翻也想抓我的头发,不过没有成功,倒是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两条血印,被我一膝盖顶脸上之后,也顾不上反抗了拼命用手护着脸。
“****妹的,还挠人,你他妈娘们儿啊……”
我嘴里骂着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扭向我,另一只手就拼了命的朝他脸上捶,看着他的惨样,我想说我的手也很疼。
“啪。”
我直觉耳朵一阵嗡鸣,半边脸麻呼呼的,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我连头都没有回,又给了手里那小子两下,就当补回来了。
打我的人还想继续,矬子冲上来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棍子,这个反应还不慢,用胳膊挡住了,可是这样一来那条胳膊也暂时就废了,被矬子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棍雨打的缩到墙角里去了。
又狠狠给了我抓住的那个小子几下,确定他已经成了一滩烂泥,我才抽空去看四周。
张耀斌骑坐在一个人的身上,抡着手里的一段椅子腿,劈头盖脸的乱打,那个人不停地用已经血肉模糊的胳膊去挡。
大飞、杰子他们都气喘吁吁的拎着棍子,面前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矬子还在那边不停的扇那个人耳光,估计他紧跟在我后面却被人抽冷子干了我一下,觉得面上无光。
我拍着桌子,大声问林坤到底是哪个。
结果回答我的只有一片呻吟。
我终于发现,电视当中讲的留活口是必要的,不然无法获得有用的信息。
“告诉我谁是林坤?”
我这边的逼问未果,就听见外面有人叫骂,紧跟着陈权他们就给信号了。
我们的人陆续往外撤,而他们的人知道援兵来了,也有点儿蠢蠢欲动,不过被搞的比较重,还有战斗力的没有几个了。
来帮忙的人不少,手里拿什么的都有,不过冲在最前面的被陈权两刀放倒了之后,基本上就只剩下叫嚣了,骂街的、吹牛逼的声音都挺大,却没人再当出头鸟了。
我们有条不紊的撤退着,说实话走的不慌不忙,大二的人可能也是领头的人没在,一群人乱糟糟地跟在我们后面,七嘴八舌的叫骂着。
这就好像NBA球赛里的垃圾时间,虽然没有人上手了,但必须得跟着得骂着,这是场面,输人不输阵,这样一来我们走那就是被赶走的了。
这个战果已经是最理想的了,可以预见的是,从今天这一战起,我们这一股必将成为本届崛起最快的,也最有名的,这说的是大一的新生。
我面带着微笑走在前面,陈权他们五个守门的殿后,毕竟那五把砍刀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意外发生在二楼半,我下了一排楼梯之后发现从二楼匆匆跑上来一群人,大概十几个的样子。
从动作上就能看出手里都拿着家伙。
我赶紧喊陈权:“权儿,你还叫别人了吗?”
陈权回到:“没有啊,怎么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对着身边的人大喊:“兄弟们,抄家伙,干他们。”
在我旁边的大飞和杰子二话不说,抡起手里的木棍就往下面人那里招呼,阿义和矬子也很快补了上来,这一下整幅楼梯也就基本挤满了。
张耀斌暂时没有动手,问我说:“什么情况?”
我说:“不太清楚。”
“操,不太清楚你就叫人动手?”张耀斌问。
我苦笑,作为大一的新生,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还他妈得罪了南区的虎哥,现在又是抄高年级的宿舍,而且也是有头有脸的混子,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侠路见不平一声吼,赶来帮你不成?
“你他妈给我闭嘴,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有些疾言厉色。
张耀斌闻言,也知道自己错了,闭嘴耸肩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抡着棍子打人去了。
矬子看到他对我的态度很是诧异,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简短的一句话:“这些是流氓的人。”
本来我们居高临下,手里的家伙又都趁手,应该是大占优势的。
可流氓这人也猴精猴精的,他叫人搬来一些破凳子,桌子,什么的全都仍在了楼梯上,把路全都堵死了。
拿棍子打他们,他们就跑,想清理一下障碍,他们就冲过来拿家伙打我们。
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往下蹭。
可是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伙大二的人也发现事情有变,趁着我们下楼,他们有占着地利,又找了一些长家伙对我们发动了攻击。
陈权他们手里的砍刀本来就短,又不利于格挡,立马就有两个人挂了彩,赶紧换了两根木棍抵挡着。
我们就好像三明治中间的那一层,被夹在了中间。
这样下去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我对着大斌子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俩顶在最前面,搬起了一张最大的破桌子。
就这一下的功夫,我头上就挨了三下,只感觉头皮一热,我知道挂彩了,大斌子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我们都没有躲,也没有理会,就是专注于那张桌子。
把桌子狠狠地砸向了下面的人,趁空有赶紧把楼梯上几个大的障碍物扔了下去。
流氓他们的人就好像弹簧一样,可以退,但是绝对不让路。
“****你们妈,谁再挡路,我他妈弄死谁。”我大喊了一声,从怀里把早就准备好的军刺掏了出来。
话刚出口,我就纵身跃了出去,身上顿时就挨了几下,但我的刀攥得很紧。
照着离我最近的那个小子肚子上就是一刀,然后猛地拔出来,这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眼都没眨一下就又捅了进去,又拔了出来。
我挥舞着染了血的军刺,怒吼着:“操你们妈的,快点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和你兑了命,流氓,你出来,别缩在人后面啊,有种出来跟老子兑。”
被我扎了的那个小子捂着肚子缓缓靠著墙,坐倒,躺下,所有人都怕了,该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只有我知道,问题应该不大,我手里的军刺并不是棱形的那种,而且尺寸也小,不知道是不是当天大飞去买刀的时候没什么钱了,拿的便宜货,那血槽开的跟刻花一样,而且我的动作看着猛,可最后的关头却是收了力的,只是我故意把血挥洒的到处都是。
流氓站了出来,是一个大脑袋,小短脖,头顶靠左边的位置还有一道刀疤,不过他不是冲过来跟我兑的,他着急的问我:“你疯了是不?真出了人命都他妈玩完了,他怎么样了?”他用手指着躺在楼梯上的那个人。
我手里握着红色的军刺,站得异常挺拔,大斌子手里也握着一把军刺,不过他那把是白的,流氓那边还真没人有勇气越过我俩上去看看情况。
“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问题……”我冷冷地回答他,当时觉得自己酷的掉渣。
“我他妈真服了你们这种愣头青了,打个架你动毛刀子啊,你别动手最多也就是挨顿打,你真要是把他捅死了自己不也得挨枪子儿?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过了,唉……这年头就怕三种人,不要命的、神经病的、还有小年轻的,操……”
流氓一面摇头,一面叹着气数落,一番话把我和大斌子逗得笑出了声,说的好像只有我们放下武器立正站好,等着他们过来打一顿才是正确的。
我没有跟他斗嘴,既没功夫也没心思,只是简单的加了一句:“不过时间一长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流氓焦急地喊把人送医院。
我和大斌子拦住过来的人,说:“让我们先走。”
刚才虽然很乱,可是看到我用刀把人捅倒的也不少,谁也怕出了大事儿,三楼的人早已经停了手,散了都有一半了。
流氓不敢再混乱耽搁,赶紧让开了路,我也不怕他在来什么突然袭击,地上毕竟还躺着一位呢。
于是我领着头,大大方方,慢慢悠悠地往楼下晃,仿佛凯旋而归正在享受夹道欢迎的将军,还惹来流氓一顿催促。
回到一楼,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宿舍。
陈权和矬子跟着我们来到了110。
刚进门,陈权就焦急地问我:“绍欣,怎么样?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质问的语气透着关切,我心里一阵温暖。
“没事,我有分寸。”
陈权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好,打架什么的,学校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出了大事就没法善后了。”
“对了,说到善后,大飞、杰子你们再叫几个兄弟去把现场的血迹还有垃圾什么的清理一下,再跟刘哥说一声,没什么事儿,给压一压。”我吩咐着。
然后转头,说:“权儿,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医院吧,还有大斌子。”
大斌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陈权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自己兄弟,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矬子抢着插嘴:“我去叫小磊他们帮忙清理,我也要跟你们去医院。”说完转身跑了出去,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大家分头行事,我们在门口等到了矬子,翻墙出了学校,四个人打了一辆车,直奔炎京市第三医院。
这家医院离我们学校最近,一般受了伤什么的都是直奔那里。
到了医院,让大斌子先去里面打听一下情况。
矬子跑到小超市买了几瓶水,先递给陈权一瓶,然后又拿了一瓶给我,:“杨哥,先喝点儿水吧。”
我很开心,这说明了矬子对我的一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