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纳闷的问我此话怎讲。
我说人家都说要想学的会先跟师娘睡,你是女老师这效果一样,如果奉献一下我也就变成好学生了。
她又打了我几下,转身走了。
我换了条内裤,又爬上了床。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不知道李小文究竟会如何看待此事,但我肯定会记一辈子。
想了会儿又睡了会儿,梦里又想了会儿,再睁眼已经到了下午的饭点儿了。
起床,拿起充满电的手机,开机。
一连串的短信涌了进来,我直接无视了陈权、大飞他们的信息,把马伊琳的信息打开。
上面说,杰子帮我约了她跟朋友一起吃饭,为什么大家都到了我还没来。
我赶紧回了个短信说稍等马上到。暗骂一声,匆匆穿了衣服,简单的抹了一把脸,就出门了,临走的时候从大飞那里翻出来一顶棒球帽带上了。
我从来不带帽子,觉得那都是长得磕碜的人,为了遮丑才用的东西,哥这个貌似潘安、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根本用不到,可现在没办法,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还是觉得对不起观众,只好破例了。
赶到金山城,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发现陈权那一帮人都到齐了,还有我们110宿舍的也都全了,意外的是还有原本的对头流氓,还有几个外班的这几天玩的好的。
还有各种人的各种媳妇儿,统共得有三四十人,凑了三大桌,菜已经上了,酒也倒满了,不过都没动筷子,在等我。
大斌子最先看到的我,他一脸微笑地站了起来,这一来,其他人也都发现并站了起来,对着我异口同声地喊道:“残阳哥……”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
说起来刘姗姗原本给我起的外号是残羊,可现在谐音叫着残阳哥,感觉还是挺拉风的。
雷鸣般的声音,把二楼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身边引领的女服务员见状,一脸敬畏地给我道了个别才走开。
中间的桌子上,马伊琳旁边给我空了个位置,我走过去,叫众人落座,然后自己也大马金刀坐了上去。
另一边的陈权站起来,说:“各位兄弟姐妹,今天咱们坐在一起就是为了联络一下感情,混个脸熟,以后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了,碰到谁有困难的时候,就伸一下手,有没有问题?”
所有人笑着回答:“没问题。”
陈权端起杯子,“那就不废话了,开整。”
我们的桌上除了宿舍的五个人还有陈权、矬子、流氓之外,还有四个女生,分别是跟大斌子过来的女汉子刘姗姗,跟杰子过来的吴丹,还有小跟屁虫李梦,当然还有我身边的女神马伊琳。
马伊琳上了一些淡妆,加上她的天生丽质,很自然的成为所有女生中最抢眼的,而且那种清纯恬淡的气质跟其他两桌那些小太妹一比,简直有了塘水荷花之别,让我甚是有面子。
最先说话的是李梦,她的双眼中闪着桃心儿,花痴地咋呼着:“蛋饼哥哥,原来你这么拉风啊,早知道我就从马伊琳那里把你抢过来了。”
我心话,哥也是有思想有审美观地,你说抢就能抢过去啊。
“蛋饼哥哥,你戴这顶帽子太酷啦,好有神秘感啊,是不是这样干坏事的时候就没人能看清你的容貌啦?”
我把帽檐拉的很低,又刻意低着头,就是怕别人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李梦这么咋呼着,一桌人都看向我。
其实男的也都见过了,可是四个女生……
哎,躲是躲不掉的,一会儿吃饭也不能总戴着帽子啊。
正寻思呢,马伊琳嘴里嘟囔着:“你今天怎么了?这没风没太阳的戴着个破帽子干什么?”一伸手把我的帽子拽了下来。
结果把四个女生吓了一跳,李梦还惊呼了一声。
随后四个女生的反应就各不相同了。
吴丹看了一眼,对杰子说:“你就瞎混吧,早晚你也得成这样。”根本就不带抄理我的。
李梦愤愤不平地嚷嚷:“这是谁干的?怎么光往脸上招呼,也不怕看到的人膈应,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了。”尼玛,也就前半句像是人话。
刘姗姗竟然“咯咯……”笑了,“残阳哥,这是谁给你整的容啊,效果不错啊,帅气多了。”最毒妇人心。
听了她们的话,满桌人都哄笑起来,唯有我的女神一脸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又打架了?刚刚受了处分又惹事儿,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质问的语气,焦急的神情,我的心里热乎乎的。
流氓端起杯子,冲着我说:“残阳哥,那次的事儿我后来可没有动手脚,只不过头天晚上校方已经知道了,实在……”
说实话,真没料到流氓能喊我一声哥,他毕竟也是新生里玩儿的比较出名的,还是一伙人的带头人,我估计一是我的狠让他心存顾忌,再就是他肯定知道了我们搭上了麻子六的关系。
虽然我没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跟流氓有什么高下之分,可也没阻止他这么叫,什么事情都是习惯成自然,潜移默化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这对以后很有好处。
我也端起杯子,对流氓说:“行了,都是大老爷们儿,别墨迹了,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今天能坐在同一张桌上,喝着同一个瓶里倒出来的酒,那就是朋友,过去的事就翻篇儿了。”说完,我很硬气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喝的是名闻全国的二锅头,用的是二两的杯子,这一口闷下去之后,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一直连到胃里,酒气呛的我直想流泪,还强忍着不去夹菜很装逼地对着流氓把酒杯翻了过来,示意自己干了。
没想到却撞到了铁板,流氓真的可以称之为海量,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抬头张嘴,一杯酒嗖就倒了进去,喉结动了两下之后,一切就结束了。
之后,大家就一通狂喝,笑的,闹的,都很哈皮。
后来就开始胡乱窜桌敬酒了,我理所当然成了第一目标,真心不想多喝,可又不能驳兄弟们的面子,硬着头皮撑了几轮儿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厚着脸皮邀请马伊琳和我一起去洗手间,从前台要了一瓶矿泉水,央求着马伊琳放到包里,一会儿配合我一下。
没想到马伊琳听到这种有点儿损的事儿,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即欣然答应,不但回来之后默契的配合出色完成了任务,还主动替我挡了不少酒。
马伊琳的酒量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是成功地征服了在场所有的男人。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不肯消停,叫嚷着要继续哈皮,结果除了流氓和一个他带来的人之外都跑到了KTV,号称要来一组比赛,选出个歌神。
去的人很多,本来想要两个大包的,无奈都想着一起热闹,谁也不愿意分开,嚷嚷着没地方坐地下也行,于是就点了整个KTV最大的豪华包房。
本来我还有点忐忑不安,因为我实在是找不着调,可是没想到,除了我喝凉水保持了清醒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喝了个稀里哗啦,最后我竟然凭着每天早起叫他们起床的那一曲死了都要爱,获得了歌神的殊荣,真心惭愧啊。
几个女生也都很玩的开心,都是年轻人,谁都爱热闹。
我最开心的是,好多人张口闭口地叫马伊琳嫂子嫂子的,虽然她没有张嘴答应,可也没有解释什么,也就是说,我有希望,而且并不渺茫。
而令我不开心的事情也发生了。
那就是玩到最后,因为在KTV里还要了一些啤酒、红酒、饮料什么的,大家都是胡乱混着喝的,女生还好点,男生除了我之外都在那胡言乱语,一个个神经兮兮的,根本不明白事儿了。
我偷偷跑到前台问了一下,我们竟然消费了六千九百多,尼玛,那叫一个黑啊,不过仔细想了一下也差不多,毕竟人多,要的东西也多,而且还有几瓶洋酒,收费还算合理。
可合理也没有用啊,没钱啊。
急的我出了一脑门子汗,刚才那顿饭是陈权攒的,我不知道谁掏的钱,可也没操心,现在可不行了,独挑大梁了。
我跑回包房,找到陈权,这小子握着麦克风正站在包房中央,闭着眼睛表演鬼哭狼嚎呢。
我把他拽到一边的角落,低声对他说:“权儿,你清醒清醒。”
他眯着眼,“我很清醒,我又没喝多,不信咱们再吹一瓶。”说着就要去拿啤酒,却被我一把拉住。
看着他的模样,我心里一“咯噔……”,这是标准的喝大了的状态。
可也没有其他办法,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问他:“权儿,来KTV时说了谁结账了吗?我这可没有银子啊。”
“什么?没钱?”陈权大着舌头,豪气地说,“没钱好说啊,哥们儿回去给你画点儿,说吧,要多少。”
“滚犊子的,你画了自己烧着玩儿去吧。”我满脸黑线,骂了一句扭头就走。
找到大斌子的时候,这小子在包房外面儿抱着个垃圾桶正吐呢,刘姗姗不停地给他拍着背。
“呃……他没事吧?”我吞吐着问刘姗姗。
刘姗姗白眼儿一翻,毫不客气地说:“你眼瞎啊,这叫没事儿?我就纳了闷了,你说说你们这帮男生喝酒就喝酒,喝好了不就完了?非把自己喝的那么难受,图的是什么?这可好,一个清醒的都不剩。”
“你怎么没事儿?”刘姗姗见我神智清明,和那群醉鬼明显不一样,狐疑地问道:“你可是喝的最多的啊,莫非……你喝的是凉水?”
我靠,这个女汉子忒聪明了,一语中的,我一下就心虚了,也不敢再找大斌子说事儿了,灰溜溜地要撤。
“残阳,你给我站住,怎么就你喝的最多反而最清醒?你……”
“你快给他拍背吧,万一堵住气管儿会死人的。”我撂下一句,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