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有机会俺一定到你们飞行大队坐坐你的飞机。”张二顺说。
“别叫班长,我副连待遇,堂堂的空军中尉。”因为刚才听张二顺称号孙家树排长,高天赐觉得心里有点不平衡,凭什么称号他排长而称呼他班长。
“对不起连长,你看咱们都没有戴军衔,俺看不出你是连级干部。”张二顺急忙改口说。
“没什么,就是个小中尉,也不是什么大官,以后注意就行了。”高天赐谦虚起来。
“别听他的,陈世美只是享受副连待遇,像他这样的飞行员在飞行大队一抓一大把,他除了被管外,管的人也只能是管他自己了。”工程师坐在一边发话了。
“妒忌,纯粹是妒忌。”高天赐听了工程师的话就不满意了,“张二顺,别看他外号叫工程师,其实就一学员,新兵蛋子一个,每年到基层部队实习的时候,是见了上等兵都要喊班长的主。”
“喊班长怎么了?再过两年,我的红牌牌一换,照样也是副连待遇。”工程师说。
“你们是不是精力旺盛了,信不信我把你们扔到一百公里开外荒山野岭,那里有大型的食肉动物出没,不吓死你们也得累死你们。”在这架飞机上压机的是特种兵少尉李耀武,他最烦有人在他面前吹得五马长枪的,真是冤家路窄,孙家树和张二顺就坐在他身边。大概他不知道孙家树和张二顺在这架飞机上,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吃了他们两个的,就是这两个兵在“北国利剑”演习中用普通的81杠把他们的飞机打了下来,让整个机动中队颜面扫地,当时他虽然见过他们两个,但由于离得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他俩的长相,所以现在就算站在他眼前他也不会认出来。
听到李耀武训斥,高天赐和工程师都不说话了,这些特种兵一个个都牛哄哄的,想把你当孙子整都是现成的,队员们把头靠在机舱上装着睡着了,机舱里显得异常安静,只听见直升机的引擎“嗡嗡”的声音。
“马上到达指定区域,请各机队员做好跳机准备。”李耀武的耳麦里传来一个声音,大家听了都睁开了眼睛,李耀武听到后拉开窗帘望外看了看,只见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整理装备,准备跳机。”李耀武大声说。
“准备跳机,好像我们没有带伞包啊,这样跳下去一下子不摔成肉包子了?”高天赐说。
“是啊,没有降落伞让我们怎么跳啊?”工程师说。
“再啰嗦我先把你们俩踹下去。”李耀武警告说。
这时候耳麦中传来声音:“一号机打开舱门,马上组织队员跳机,一号机打开舱门,马上组织队员跳机。”李耀武站起来拉开了舱门,只见一股凉风吹进了,坐在舱门附近的队员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起立,排队跳机。”坐了半天还不知道坐的这架飞机是一号机。
真的要跳啊,坐在舱门口的队员吓得身体抖动起来,因为他是第一个跳,他伸出头往外看了看,下面黑乎乎的什么样看不见,莫不是真的要进地狱啊?
“预备跳……”李耀武命令道。
命令下了半天,那名队员却两手扒着舱门不动。
“还不快跳?”李耀武大声说道。
“报告教官,我不敢跳,我现在退出。”那名队员胆怯说道。
“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李耀武说着走过去,冷不防抬腿就是一脚,这名队员“啊”了一声就就在门口消失了。
听到前面那位队员“啊”了一声就消失了,后面的人感到了恐惧,一种?到了尽头的恐惧,一个生命就这样完了,看起来不是闹着玩的,早知道这样鬼才来当这个特种兵。
“后面的,接着跳。”李耀武就像一位索命的无常,把锁人的链子扔向下一个人。
后面的那名队员胆战心惊地来到门口,外面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这是在杀人,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哈哈哈哈,就是我被枪毙了还有你们垫底,少罗嗦,快点跳,不跳自动退出。”李耀武狂笑着说。
“我要用我的鲜血让你们这些恶魔苏醒。”说完,第二名队员心一横,身子向外一窜就不见了,又一个生灵被涂炭了。
下一个就轮到工程师了,他装着若无其事地来到门口,先伸出头向外看了一下,不禁惊得张大了嘴,下面黑乎乎的,肯定就是万丈深渊啊,看来是玩大了。
“教官,我可以选择不跳吗?是这样的,我还有一个研究项目没有完成,都进行了一大半了,耗费了我毕生的心血,要是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前功尽弃了。”工程师笑着说。
“不敢跳是不是?懦夫,垃圾,滚到后面去,你被淘汰了。”李耀武说。
“谁说我不敢跳了?我只是觉得我的研究成果没有为世人造福太可惜了,我现在就跳给你们看。”工程师转向高天赐说:“陈世美,你如果不跳的话,回去给我家里捎个信,说我正在部队搞一个绝密研究,三两年内将不能跟家里联系,让他们不要挂念,还有,我的那个研究项目,你要给我继续下去啊。”
“工程师,你就放心地走吧,我办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把你的那个研究项目攻下来的。”高天赐假装眼泪连连地说。
“少啰嗦,不跳到后面去。”李耀武有点不耐烦了。
“我开始跳了,再见了,我的战友,再见了,我的兄弟。”工程师眼一闭就纵身跳了下去,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就这样为国捐躯了。
“下一个。”李耀武冷酷无情地说。
“别催别催,我到了。”高天赐走到了门口,他对李耀武说:“教官,跳下去会不会真的没命啊?”
“下面都是悬崖,死不死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李耀武说。
“教官,我可是一名特级飞行员,国家为了培养我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可以这样说,从我进入航校的那天起就开始大把大把地花钱了,说花钱跟流水一样一点也不夸张,可以这样比喻,我花钱的速度就好像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停地数十元的钞票,我只要不离开部队,不离开飞机,他就不会停止数钱,包括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在不停地说钞票,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价了吧?”
“我劝你还是回到你的飞行大队数钱吧,要想在这里数钱,那就得跳下去。”李耀武说。
“谁说我不跳了?我只是为我感到惋惜,张二顺,你是个好人,我要是死了,你就找到我家去见我爸,说我是你最亲密的战友,我爸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活干的。”高天赐对张二顺说。
“连长,你就安心地跳吧,你要是不在了,俺就给你爸当儿子。”张二顺说。
“真是好兄弟啊,这下我放心了,再见了,跳机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死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高天赐说着就跳了下去,高天赐跳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他知道直升机下面有轮子,在他跳下去的一瞬间,他伸出胳膊就抱住了飞机轮子,由于没有抱紧,他向下滑了一段距离才抱紧,差一点就掉下去了,高天赐吓得“哇哇”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