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谛族长今天十分的不爽,自己怒气冲冲地来想教训是哪家缺心眼儿的,结果没想到惹出这么大乱子的人,居然是这个不光是义阳观的祸害,而是真个青阳山群最大的人型祸害搞出来的事。
作为已经被刺激习惯的一个龟,漩谛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惩罚眼前的这个祸害,漩谛当上族长的百年里,最不省心的就是这十几年,原因就是唐明把唐词从外面捡了回来,从此,青阳山各族陷入了永无宁日的时代,时不时就来个爆炸,不时设置一个陷阱,让人不得安生。
面对装作一脸无辜,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儿的唐词,漩谛什么也说不到什么也做不了,最后无奈的撂了一句:“以后做实验,离这儿远点!别老祸害我们一家,你也去嚯嚯别的族去。你翻过这座山就是鸣蛇族的地盘,下回你就去那,知道没!。”
说完这句亲切友好来自长者的忠告,漩谛在早晨的阳光中,以一种颇为萧瑟的背影回去了。
唐词看着漩谛凄凉的背影,头一回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人家添了麻烦,但是这种情感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就被获得镇心之水的狂喜所取代。
在兴奋之下,唐词用神识引导出一丝镇心之水的灵识。
镇心之水乃是天地灵物,生之于天,养之于地,存之于世间,本就具备了初期的灵智,又加上跟随木河不知道有多少年,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灵慧之物。
唐词刚引导出一丝灵识,镇心之水就立刻给予回应:“镇心拜见主人!”
唐词心里一惊:“啊嘞,这么有礼貌?”
“是。”
“你能听到我讲话!”
“是。”
“那我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吗?”
“是……,主人,呃……。”
第一次交谈唐词就活生生的把天给聊死了,唐词在历史上不说是后无来者,但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在一时的尴尬之后,唐词向镇心之水了解完基本情况,这是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和一只龟被自己晾在外面,唐词赶紧将镇心之水重新引导回自己体内,赶紧去找夏绫去了。
夏绫在唐词所布药阵的范围外,唐词刚入阵就见到阵中突然起了一阵迷雾,她想进去看看,可是被刚刚赶来的漩宇拦了下来,漩宇十分严肃地对她说:“你要知道一件事情,药阵的实验什么都会发生,你现在就除了给唐词他又增加了多余的麻烦,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唐词他这么多年测试多少药阵,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可以证明他是有实力的人,他肯定会照顾好自己,你现在不听他的进去只是添乱而已。”
夏绫也是受到过精英教育的人,她明白漩宇说的有道理,于是强压着自己的担忧,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可是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等待的时候,山谷中突然穿来一声怒吼,夏绫当时就被吼声中蕴含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来,怒吼没过多久,烟雾散去,一只巨型的龟形神兽出现在阵法的范围内,而它的身体正下方就是唐词。
夏绫当时就准备冲上去,可是又被璇宇拦住,璇宇无奈地道:“没事的,那时我们族长,族长是不会伤害唐词的,这回族长要吃哑巴亏了,而且族长都亲自过来找茬,看来这哑巴亏还小不了。”璇宇一边拉着夏绫,一边说着风凉话,丝毫不在乎吃亏的是自己的族长。果然和璇宇说的一样,巨型的龟形神兽没有动唐词一根手指头,这让夏绫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唐词迎面跑来的时候,夏绫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生怕唐词再一次消失的自己的眼前。
唐词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夏绫,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唐词知道这一次经历给夏绫这个毫无准备的丫头一次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因为抱住唐词的夏绫在轻微的抖动着,唐词手足无措的手,轻轻拍打着夏绫的后背,示意自己在不用担心。
唐词看夏绫还是抱着自己不动手,便灵机一动想道:“你要抱可以,下回去没人的地方好不好?这里可还有其他人的哦。”
“我是龟,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璇宇背过身去,用诡异地语气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无视我。”
抱住唐词的夏绫听到璇宇的话,满面羞红,急忙将唐词松开,二话不说就用门派令牌直接将自己传送回了义阳观。
随着流光消失,夏绫被传送回到了义阳观。
看夏绫走了,璇宇凑到唐词的身边,自卖自夸地对唐词说道:“我配合的不错吧,看看我多有眼力见,你被困住,我拉的她。族长来了,我拉的她。她抱着你不松手,我立刻接话。世间你有我这样的朋友,你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你看看我对你如何,再想想你从小是怎么对我的,是不是觉得羞愧,你啊……。”
唐词本来觉得璇宇说的有道理,刚准备最近不整璇宇,可是当他听到后面的羞愧时,丝毫没有犹豫,面色不变,直接回应道:“没有,丝毫没有。”说完也启动门派令牌回到了义阳观,此时只是留下璇宇一个人呆在青阳山的茫茫森林中。
璇宇呆在原地,看着除了草和树没有其他生灵的四周,恨恨地骂道:“无耻之尤!见色忘义!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漩宇在青阳山的森林中大骂唐词时,唐词已经回到了义阳观。
唐词刚刚到传送阵,就受到了几道如剑的目光,和三长老唐毅揶揄的调侃:“啧啧啧,看来师兄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呀,这都不是外人,你还是坦白一点吧。夏绫前脚走,你后脚就跟回来了,而且你告诉师叔,夏绫这满面羞红是什么意思啊?哈哈……”
唐词听到唐毅的话,露出了十分勉强的笑容,看了看地门的方向,向唐毅快速的说:“师叔现在没空和你说,下回我再一五一十跟你坦白交代。”说完急忙向地门跑去,留下一脸坏笑的唐毅和一众妒火中烧的师兄弟。
“就说嘛,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这是废话,也不看看二长老那样儿,二师兄从小就跟着他,就算不懂精髓,也起码会了点皮毛啊。”
“下回让二师兄讲讲课你们觉得怎么样?”
“有理。”
唐词的师兄弟们看着唐词远去的背影,一个个都开始讨论起来。
唐毅看着自己的徒弟们,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好了,执勤的时候认真执勤,有什么要聊的执勤之后找他去,现在就别讨论了,都认真点儿。”
玄门众弟子齐声说道:“弟子领命。”
唐词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很头疼,就是在为眼前的这个人而感到头疼。
唐明在地门门口搬了个不知道哪来的椅子坐着,在门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大弟子,不时还挑了挑眉毛,短短的山羊胡,丝毫没有显示出睿智,一身庄重严肃的白色道袍和他一脸的贱样和气质格格不入。
唐词看着自己的师父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祸害,怎么就回来了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