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到什么情报没有?”唐明坐在桌前,脸上一股欠扁的表情,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向面前的黑衣人沉声说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一样,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我们觉得安全的仙府豪门都传达到消息了。”
唐明沉默了良久,忧愁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施礼道:“是,先生!”说完就回身走出了房间,
当黑衣人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将门带上,在房间里的唐明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双手交叉,眉头紧锁,做出深思的状态。
此时的唐明面色虽然冷静,但是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打破这个混乱迷茫的时局。
“看来要和两位师弟商量一下,只凭我一人独木难支啊。”唐明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内心里透着一股无力。
茫茫月色,无尽天涯。谁都不能了解他的内心,和这些年承受的压力痛苦。
木河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木盒里,唐词在自己的床上盘膝打坐,一边修炼一边思考着今天的事情。
“我真的还是我吗?按道理来讲这些破事儿,我不应该掺和。可是总是莫名其妙的卷入到一些事件当中,青石村的事我本来就不该去,对面的毕竟是楚国的皇室,老话都讲,胳膊拧不过大腿,当时我怎么就没转过这个弯儿,我没事,冲到前面去凑什么热闹,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好吗?
最主要的还是今天,早知道当时就该向木河坦白清楚,就根本不是三合一的药阵,其实这应该算得上是粉尘爆炸而已。
三个药阵分别是木属性,风属性,还有火属性。木属性将植物快速生长,使本该一季成熟的小麦一夜之间立刻成熟。风属性,风吹木长,一方面使植物快速成熟,另一方面风属性的破坏力将小麦在麦穗当中就磨成面粉,并且当阵法开启时将面粉吹散。微弱的火属性药阵一点即燃,这才是拥有巨大破坏力的原因。
唉,这哪里是什么,要真正根本就是科学!现在我在木河的眼前露出了这一手,而他又是一心要替虚族报仇雪恨,如此这样,他万不会让我离开,一定会将我死死地绑带他这条破船上。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天下万族再次会盟,齐攻虚族势力,到了那一天我又该当如何呢?
当年的事,我义阳观也成全入其中,今天我们是否又能保证全身而退。
如今是掌门师伯,师父,还有其他两位师叔似乎都有事隐瞒,而且事情还不小,如今的天下,刀兵四起,狼烟滚滚,血流漂杵,白骨累累。天下百姓无不是胆战心惊,衣食不饱,难道我真的要独善其身吗?
虽然混吃等死是我的理想,可是这也未免太自私了吧。”
想到这,唐词感觉许多年前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纠结,但细细一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好,好像是在自己小时候和一个同龄人在扯。
唐词一脸的疑惑,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时候到底是在跟谁聊?啧,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妈的,不管了,睡觉!”
唐词实在不想不起来,而且想的自己脑仁生疼,好像是自己受了别人气一样,将本来就不怎么专心的修行断掉,把被子撒火似地盖在自己身上,蒙起头就睡!
唐词内心里外两个人格激烈交锋之际,义阳观大殿底下的石室表面上平静似水,实际上暗潮汹涌。
微弱的烛火映照出三个人的人影,气氛异常的凝重。
“二师兄快点说吧,取得什么好的消息没有,如今掌门师兄为了对付预言言里的灾难。现在闭关,无法处理观里的事情,现在观内事务由我们三个人接管,绝不能让掌门师兄出关一看,义阳观已经成为了一个烂摊子!”唐凌作为师弟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两位师兄,掷地有声的说着,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听了唐凌的话,唐明将自己低着的头颅抬了起来,脸上透满了两个字焦虑。
唐明深沉地道:“我已经拜托双面狼一族去探听和传递情报,传递信息这一环节已经完全做好了,但是关键的是,我们对未来还是一无所知,所谓的黑影仍然找不到消息。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如今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连对手是谁,是不是人都不清楚!情报十分的匮乏,我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对策!”
唐凌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掷地有声地说道:“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证这帮孩子一定要活下来,他们是新生的树苗,今后的天下,是由他们来主宰,虽然他们现在阅历不算深厚,本事不算高强,可是他们有他们的朝气,他们的胸心壮志。
该教的我们早已传授与他们,本事是靠自己去磨练的。我们现在能做也就是教给他们一些别样的保命手段,让他们在接下来未知的日子里,好好的活下去。”
“难道我们做的只有这些了吗?我们明明还有其他的手段啊。”唐毅不解的问道。
“三师兄,此言差矣!手段我们是有,但我们不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这些孩子们早晚有一天会经历山下人世间的种种,我们不可能永远护在他们身边吧,他们要学会自己对付。”
唐凌沉沉地念叨着,似乎付出了很多的决心:“这些孩子们是我们看着长大,我们义阳观的宗旨一直不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吗?
也许我们是时候该放手了,本来我们义阳观只是个小小的道观,所谓的百年名门不过是楚国皇室的宣传而已,甚至说可以是讽刺,当年我们做了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背叛了我们心中的道义,这件事还是二师兄的原因。”
“不用提我,这是我一生的耻辱,那段时间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唐明挥挥手说道。
唐凌无意中的一番话,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原本凌厉的眼神中混入了一丝愤怒。
“也正是因为你的耻辱,楚国皇室才把他们的宗室中人送了过来,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师父在楚国就不会只有我们四个徒弟而已了。”
唐凌被唐明提醒之后,还是很冷静地继续说着,似乎在为自己的师父而感到叹息,但是实际上的原因唐毅心里一清二楚。
唐毅看着自己的师兄和师弟,心里暗自念叨:“师弟,这脾气该改改了。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虽然完全不是骂,但是你也不能老讽刺别人的痛处,这不就是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吗?我现在异常怀疑今天师弟开这个会就是因为聚源酒家师兄的催帐。”
唐明今天过来就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氛,果然正事谈完之后,唐凌不断的将话题往20年前那件事上引,诚心的恶心唐明。
唐明一开始还没搞清楚是为什么,唐凌正事儿谈完之后就集中火力恶心自己。随后想了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算还好,一算就发现自己欠账没还。
“是不是因为我欠账没还,你们俩故意合起伙来整我的!开会,还能不能好好开了!”
为了证明这一观点,唐明用传音入密呼叫着正在看好戏的唐毅。
唐毅本来只想老老实实看戏,可是现在唐明的质问让他也不得不说些什么了。
唐毅同样使用传音秘术,严肃地说道:“我也不清楚啊,但应该八九不离十是这破事儿,再者说了四师弟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让你贪杯醉酒的,欠下那么大一笔账,四十三两二钱银子,你掉别是掉人酒桶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