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我还真没什么事，那我就留下吧。”
清风笑容一滞。
“既然清风姑娘说了想好好招待我们，那我也就不瞒你，早就听闻清风姑娘曾以一曲《霓裳羽衣舞》惊艳世人，就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见识一下。”
莹雪与水花双眸瞪大，惊讶地看着秦素。
怜月抱琴的手一颤，心底也有着震惊。
清风怔了下，看着秦素平静的神色，扬唇轻笑，“有幸得秦素小姐赏识，清风就献丑了。”
“清风姐姐？”水花出声阻止，却被莹雪叫住。
“算了，让她去吧。”
“可是……这个不合适呀！”水花着急地说道，“你明知道《霓裳羽衣舞》代表着什么！”
莹雪无奈地说，“就算你出声叫住她，你觉得她会放弃吗？”
水花一怔，目光落在清风噙着微笑的漂亮脸上，“她这是在向秦素小姐宣战，她就不怕城主大人怪她吗？”
“城主大人就算知道也无法阻止，因为这可是秦素小姐自己要求的。”莹雪轻笑，“《霓裳羽衣舞》，清风可是放过话的，若她再次起舞，那便是为了她命中的那个人。”
霓裳羽衣起，便是清风嫁人时。
秦素并不知道清风曾说过这句话，否则她不会挑这曲舞蹈。
当清风与怜月三人低语过一阵后，四人叫来了侍者，交代了一些事宜，便从风月阁离开着手准备。
直到半个小时后，有人前来请他们下去观舞。
而风月楼内的客人们当听到清风要舞《霓裳羽衣舞》时，一怔过后却是疯狂。
“天啊！竟然是《霓裳羽衣舞》，清风姑娘不是说过不再跳了吗？”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你没看到舞台都搭好了吗？现在湖中心所有的画舫都被驱离，那里临时搭建了一座舞台。现在很多人都涌去看了！”
“快走，有这种热闹这可不能错过！”
“兄弟们，还不快去看清风姑娘跳舞！这可是《霓裳羽衣舞》！错过了这次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所有人从走廊上开始聚集而来，都汇集在湖中心的附近，人挤着人，场面之壮观一点也不亚于拍卖场的盛况。
甚至更为疯狂。
庞洛与欧阳刹他们也同样在风月楼中，听着花妈妈喋喋不休的解释早已不耐烦，在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时，感觉到被忽悠的四人面色全都一冷。
连佟小薇跟庞玲脸色都不太好看。
花妈妈额头冷汗滴下，庞洛阴冷的斜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说的清风姑娘她们很忙？哼！”随着庞洛的冷哼声，厢房内价值不菲的雕花木桌化为粉碎。
厢房内寂静无声。
花妈妈心里叫苦不迭，她怎么知道清风伺候城主大人会突然想起摆什么舞台！而眼前这位主又不是个好惹的，毕竟打开门做生意，花妈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位爷，你们也别生气，这清风姑娘刚才确实在招待一位贵客，可能、可能那位贵客已经走了，这不，清风姑娘觉得对大家感到歉意，立刻就搭了舞台为大家表演，这样一片好心，爷二位也别误会了人家姑娘呀，而且呀，花妈妈听说清风这次舞的可是《霓裳羽衣舞》，说起这《霓裳羽衣舞》你二位肯定不陌生，这可是清风姑娘出道时的成名舞呀，至今也只舞过三次，这次可是十分难得……”
还没等花妈妈再来一番舌灿莲花。
庞洛直接丢下一袋金币，对喜形于色的花妈妈说道。“这一次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借口，给我找四个最好的位子！”
“是是，二位爷跟二位小姐尽管放心！我马上就去安排”
花妈妈抱着金币边应道边往外面走，喊人去安排。
庞玲不满地说，“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艺妓，有什么好嚣张的，还不是给了钱就任人玩弄！”
欧阳刹看了一眼庞玲，并没有说话。
“这你哪里懂？”庞洛不满地皱了眉头，“风月楼风花雪月四位姑娘卖艺不卖身，如果随便哪一个给了钱就能任人玩，我还不稀罕。”
庞洛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番话，被庞玲白了一眼，不屑地说，“哥哥你玩过之后的女人哪个不是送到青楼任人玩弄，听说连个派夫走卒都能上。”
“我的好妹妹，你都知道是我玩过的，那哥哥还会再要回来吗？”
庞玲啐骂了一句，最后懒得搭理他。
兄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佟小薇的耳中，她垂着脸，面色有些发白，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风月楼，湖中心，灯火通明。
谈不上人山人海，但一旦涌入人群，却很难再从里面找回同伴的影子。
秦素、“封寒林”他们一行人有侍者带领，到了离湖中心最近的亭子前落座。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湖中心处那搭建的一座木建筑的舞台。
简单，但结实。
“至于弄这么大的场面吗？”叶可可皱了下鼻子。
黄文龙看了半天没等出来人，对赵小俊问道，“你觉得她们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啊，就是跳个舞，还得搭舞台，随便在厢房里跳不就行了。”
赵小俊懒得搭理他，拉着欧永星到另一边去。
黄文龙怔了一下，唉声叹道，“唉，连兄弟都不要我了。”
林传摇头。
叶可可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们是在嘲笑你笨，你瞧瞧周围的人，她们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你以为风月楼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吗？就这些人，今晚疯狂起来都能让风月楼大赚一笔了。”
听到叶可可的解释，赵小俊都是一愣，目光掠过周围那一圈围满的人，甚至走廊上都开始摆起了酒桌，从几个侍者接过钱袋手心不禁一沉的小动作都能看出分量不轻。
“擦，那他们一晚能挣多少！”赵小俊震惊了！难怪他的一百金币在这里不够花！他看到的其他人一出手可全都是几袋几袋的钱袋，每一桌都至少要一千金币啊，而这仅仅还只是位子！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就是风月场所的女人，聪明现实的可怕，这种地方常来了，连皮在不知不觉间被人脱掉一层都不知道。”
叶可可耸肩自在地说道。
这一席话说出，让秦素对她侧目。
“小丫头，你哪懂这么多，看你的年龄也没多大。”黄文龙神色别扭，他今晚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教训了。
“你管我年龄大不大。”叶可可看向黄文龙，“看你脸色发黄，额头发黑，肯定是经常出入这种地方才导致的气血不足，肾亏了。”
“噗……”赵小俊第一次忍不住，笑出了声，连欧永星也被逗乐，抿嘴轻轻一笑。
黄文龙脸色铁青，气得想顶嘴，可见赵小俊跟欧永星难得的笑了出来，硬是憋回了要吐出的话语。
心底叹了一口气，算了，他们开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