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政宇无奈的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这丫头!唉!就让她睡吧,他也得去看看澈醒了没,若他醒来不见了白虎玉,不知道会发多大的脾气呢,这个艰巨的安抚任务就交个他吧。
奚政宇走后,穆念儿从床上翻身下来,狡黠的笑笑,将背包背在肩上,走出门外,轻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东门澈直到天蒙蒙亮才幽幽的转醒,睁开眼盯着窗帐一秒钟的时间,暴怒开始在他的眼中聚集,毫不温柔的推开身边还在沉睡的女人,一翻身下了床,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双手在腰间一摸,白虎玉?
那个该死的女人,别以为黑暗中他就看不出是她,竟然偷袭他,一定是她偷走了白虎玉。
东门澈脸上肌肉紧绷,脸色无情,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胡乱的套上外跑,穿上鞋子,气势汹汹的往奚阁而去。
只不过,刚走出揽翠苑的大门,就看见不远处,奚政宇靠在一根柱子上打着盹,一大早的宇在这儿做什么?
东门澈含火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奚政宇,“宇,那个女人呢?”
奚政宇被他洪亮的声音惊醒,看着如一团火焰包围的东门澈,脸上扬起这一辈子最最灿烂的笑容,只是他自己以为得,在东门澈看来,那是心虚的标志,莫非,这场盗玉事件他也有参与?
“呵呵,澈,早啊。”
“哼,是很早,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
“恩,等你啊,怕你忘了今早要给老夫人敬新媳妇茶。”
“那是那个女人的事,我问你,那个女人呢?”
“啊?那个女人?新嫂子不是在新房里吗?”
“不要跟我打哈哈,我问的是你房里的那个女人。”
“哦,念儿啊,她应该还在睡,你知道,她就是一只小懒猫。”主要是夜猫子。
“哼”东门澈重重的哼了声,大步往奚阁的方向走去。
奚政宇看着脸色不善的东门澈,心里暗叫声‘不好’,提着心紧跟在他后面。
奚阁的卧房内,东门澈对着空空没有一丝温度的床,脸色直接由铁青变成紫黑。
跟在后面的奚政宇更是瞪大了眼,念儿人呢?心开始有迷惑转为慌张,念儿不见了。
“人呢?”东门澈阴沉着声音,紧握着双拳,他发誓,要是那个女人在的话,他一定会扭断他的脖子,就算她潜逃了,他也一定会找到她,再扭断她的脖子。
“念儿,念儿一定是走了,走了,我要去找她。”奚政宇神色恍惚的喃喃着,转身就准备往外冲去。
东门澈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我也去,竟敢偷东门家的传家宝,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若是她欺骗了你的感情的话,她就是罪加一等,哼,到时,我不会心软,也不会给你面子。”
奚政宇眨着染上痛色的眼睛,极度认真的说:“澈,念儿只是借你的玉玩两天,她会还你的,而且,我不会让你伤到她的。”
“你,哼,好,如果两天之内她不把玉还回来,我就下通杀令,绝不手软。”
奚政宇异常意外的看着东门澈,东影门,是世代效忠东门家的死士,他们的本领深不可测,而且从不露面,所有人都是世代相传下来的,从来只听命于东门家的家主,也只有家主才知道,东门家还有这样一个组织,只是这一代,多了个他知道,而且,只要交给他们的任务,从来没有完不成的,而通杀令侧是他们接收的最高命令。
他不能让澈下通杀令,通杀令一下,别说念儿是个弱质女流,就算江湖上最顶级的高手也抵不过他们的诛杀,一定要在两天之内找到念儿,若真找不到,就是拼着一死,他也不会让澈下令伤到她。
“我现在去找她。”奚政宇急急的走出房门,轻轻一跃,身影已飘在了几丈之外。
东门城外的一条小道上,穆念儿斜坐在一匹浑身灰色的毛驴背上,手里握着根光秃秃的树枝,树枝的另一头绑着棵带着绿叶的胡萝卜,上面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刚刚好的垂在了毛驴的鼻子前。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穆念儿眯着双眼,嘴里哼唱着她小时候根本不屑唱的儿歌。
唉!旅途真的太无聊了,想要找点童年的感觉好像也很困难啊!
很快的,穆念儿心里的自艾自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前面稍息、立正、向前看的十几个男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你……你们……干……干什么?”穆念儿怯生生的说,娇柔的身子抖得如秋天的落叶。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审视的眼上上下下的扫了她无数遍,最后抚着山羊胡子说:“恩,虽然娇弱了点,长的也算是这几天见过最好的啦,就她吧,带回去。”
他的话一落,十几个男人一步步朝她围了过来。
“你们……是……是什么人?要对……我做……做什么?”她抱紧双臂,骨碌碌的大眼里都是恐惧,手里的树枝也掉在了地上,唉!这些人真不上道,连最经典的台词也不说就开始抢人。
“去了就知道了。”
哈哈,好玩的事来啦,穆念儿的身子一抖的一抖的,若是细看,就能发现,那双溢满泪水的大眼里流转着猫见了老鼠般的光芒。
十几个人围着她,一个人拉着毛驴脖子上的绳套,随在中年男人的后面,在她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中,往远处叠沿起伏深山里走去。
清平寨位于东门城外一百里处的深山里,此处高山低谷连绵,不熟悉地形的人很难进入,而这也形成了清平寨天然的屏障,寨里人自给自足很少跟外界的人接触,除了定时外出采买置办生活所需的物品,寨里的人从不出山。
穆念儿被带进一间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门在她的身后‘咣当’一声紧紧的合上,“放我出去,呜呜,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