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马听她的话。
将手里的背包背在肩上,她皱着小鼻子,嘟着粉嫩的唇,小心翼翼的扭头往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她才放心的走向火凤。
解开它的缰绳,身手利落的跃上马背,扬手一拍马臀,“火凤,走。”
火凤长鸣一声,迈开四蹄冲出了马厩。
沉睡的众人被马蹄声惊醒,一盏盏的油灯连续着亮了起来,等他们披衣走出房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时,马蹄声早已远去。
穆念儿坐在火凤的背上,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前面就是这片山林的出口了,那三个笨男人现在还在抱着被子做美梦吧?越叔的药真的是好东西啊,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一头大象睡上个三天,比她自己做的东西好用多了,所以,她临走又去借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不用白不用嘛。
“念儿,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去?”暗自得意的穆念儿被突来的声音惊吓的差点滚下马背,接着,奚政宇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马前。
“啊?呵呵,月色正好,我出来欣赏月色,顺便溜溜马,你不也在这儿吗?”他不是中了m药了吗?怎么出现在这儿?
奚政宇仰头望望黑咕隆咚的夜空,她还真能掰,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更别说是月亮了,又何来的月色呢?
忍住将要勾起的唇,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严肃点,“恩,就如你所说的,月色正好,我也忍不住要出来欣赏欣赏,既然碰见了,我们就一起吧。”
他说完,笑睨了惊讶的她一眼,将弯起的手指放在唇边,一个响亮的口哨后,‘嘀嘀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林子里跑向了他。
“不用了吧?我比较喜欢一个……”
“你敢带着我的东西逃跑试试,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严重。”又一个黑影从一边的树林里骑着马,渡步出来,威胁的话打断了她后面的抗议。
听声音就知道是哪个沙猪男,她在心里哀嚎不已,噢!神啊!他怎么也在这?是越叔的药过期了吗?这到底是凑巧还是守株待兔?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给个痛快。”一个人还好对付,现在是两个人,而且还是武功高深,内力雄厚的两个人,她就是身手再好,没有内力,根本打不过他们,而她的银针在他们有防备的情况下,很难命中目标,用毒更是不可能,毒还没撒过去,一个掌风扫过来,被毒到的会是她自己。
“你到哪,我就到哪。”奚政宇跃上马背,万分坚定的对她说。
“不把我的东西交给我,你就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东门澈同样坚定的说。
“那就一起走吧。”她有气无力的趴在了火凤的背上了,竟然多了两个大包袱,无奈啊!
唉!随便他们吧,只要不耽搁她寻宝贝,爱跟就跟吧,路上有保镖又有仆人可供使唤,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儿,她又变得精神百倍起来,哈哈,她会充分的利用他们的价值的。
三人三马以散步的速度走出了这片连绵的山林,没有发现在他们走后,树林里又出来了一个黑影,缓缓地跟在他们后面。
一个月后,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一个名字,千面蝶。
对于这个人,可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千面蝶是侠盗,专门找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人下手,将偷来的金银珠宝分给贫苦的人们。
也有人说,千面蝶是一个美貌的富家千金,偷东西只是个人兴趣,到了手之后就丢弃在荒郊野外了。
还有人说,千面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是一个专们从事偷盗的团伙,个个身手了得,武功高强,只要是宝贝,他们都偷,不管你是贫还是富。
以上的三个猜测,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千面蝶每次盗宝后,都会在现场留下‘千面蝶到此一游’的字条,经大部分的受害者拿出字条对比后,确认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总之,千面蝶成了本年度江湖上最热门的话题,越是神秘,越是引人无限遐想,越是引人遐想,就越是令人好奇。
穆念儿坐在客栈大堂的角落,听着说书先生的侃侃而谈,眼中流转着异样的光彩,不知道,这些人若知道千面蝶就在他们的身边会有什么反应?一定很精彩。
“你想都不要想,除非,你想去大牢认识新朋友。”东门澈斜了眼跃跃欲试的她,冷冷的丢给她一句话。
这个女人除了会惹麻烦,女人该有的优点她都没有,女人不该有的缺点,她到是一箩筐,更可恨得是,走到哪偷到哪,只要听见‘宝贝’两个字,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认识新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她满不在意的嘟囔着,东门澈一个刀眼扫过来,她连忙转口,“前提是,不在牢房,呵呵,喝茶,喝茶。”
她绝对不是怕他,而是他走了一路瞪了她一路,如针芒在背,超级不自在,害的她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奸淫掳掠、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差点跑到衙门去自首,不过,呵呵,他们也被她折腾的够呛,总算不是太吃亏。
“念儿,下面我们去哪?”奚政宇放下手里的茶杯,眼含笑的看向她,声音里带着无边的宠溺。
一口喝光杯里的茶,抬手一抹嘴,往前倾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说:“找个地方住下,然后……找个地方作案。”
奚政宇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好,就住在这间客栈住下吧,我现在就去给你踩点。”她一点头,他就‘呼’的一声奔了出去。
貌似他对这样的工作很积极嘛,动作这么快,这么主动,不像某个人,就会摆脸色威胁她,她想着,从眼角斜了东门澈一眼。
穆念儿再次斜了眼整日苦大仇深绷着个脸的东门澈,一手遮嘴打了个哈欠,“哈,好累哦,昨晚好想睡得太晚了,东门哥哥,去开房吧,别累坏了白虎宝贝……跟我。”
东门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砰’的一声,杯子被他重重的放下,杯底陷进了桌面,极不情愿的走向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