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让她跟两个锁魂的鬼差打架?那不是找死吗?虽然她是不怕死啦,可也要看看值不值得啊?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鬼,丢了自己的命,不是她穆念儿的作风!
所以,穆念儿无奈的对她耸耸肩,“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是一个凡人。”
薛碧蓉瞬间绝望了,一咬牙对着黑白无常哀求道:“等等,让我跟她说几句话,我就乖乖跟你们走。”
黑白无常看看穆念儿,犹豫了下说:“好吧,看在我们跟她投缘的份上,就让你们告个别,去吧。”
薛碧蓉身上捆着锁链缓慢的来到穆念儿面前,被这个专门束鬼的链子束缚住,她跟本飘不起来了。
“帮我转告表哥,此生无缘,来生定要白首不相离,今生就让他忘了碧蓉吧。”
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穆念儿深深的叹息,她觉得她很可怜,都要魂归地府了,还在惦念着那个男人,“要我为你报仇吗?”
如果她要的话,她就去好好教训那些山贼强盗,为她解恨。
“不,不用了……”
什么?她说不用?穆念儿瞪大了眼,自己可是难得好心一回的,她竟然拒绝?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些强盗已经死了,所以,不用你帮我报仇了。”那些坏蛋已经被朝廷派兵剿灭,死光光了。
“哦,那好吧,我会帮你转告你表哥的,你放心去地府报道吧。”
“谢谢你……”她还想说些什么,瞄了瞄远处的两个男人,终是没有说出口。
黑白无常对着穆念儿眨眨眼,“有时间我们找你聊哦,走啦。”
薛碧蓉随着黑白无常的影子消失不见,穆念儿打了个寒战,还是不要了吧,他们有事没事来找她聊天,会让她觉得自己快死了,这份荣幸她有权利拒绝吧?
天下第一庄。
“庄主,薛小姐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个男人,是东门城的城主跟军师。”一个三十多岁的下人打扮的男人恭敬地躬身说。
坐在窗边椅子上的男人沉默了回,用平缓的声调说“让他们在大堂等等吧,你过来帮我……”
大堂内,两男一女坐在木椅上品着香茗,静静地等候着这里的主人的大驾光临。
终于,通往后堂的通道口有两个人走了出来,准确的说是一个人走了出来,因为另一个坐在木制的轮椅上,是被推出来的。
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将眼光落在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清雅若风的气质,温和的眉眼,如深潭般的黑眸里浸染着让人心疼的忧郁,直挺的鼻子使得他阴柔的长相多了份坚毅,线条分明的唇轻抿着,稍嫌单薄的身子裹在宽松的白袍下,双手架在轮椅的扶手上,双腿上盖着块薄毯。
女人柔柔的笑笑,上前一步,“表哥。”
“怎们不来信通知我?我好派人去接你?”秋慕寒责备的看着她,声音却包含着无尽的温柔,又将眼光转向两个男人,“这两位是?”
“哦,他是悉政宇,他是东门澈,我在路上遇到了强盗,是他们救了我。”
“多谢两位对蓉儿的丈义相救,给你们添麻烦了。”秋慕寒感激的对他二人抱拳道。
“不会麻烦,念……蓉儿很乖巧可爱,一点都不麻烦,庄主太客气了。”悉政宇微笑着,在心里呼出口气,差点就叫错了,这念儿到底想做什么?没错,现在活蹦乱跳的薛碧蓉就是易了容的穆念儿。
他不得不赞叹,她的易容术真的是出神入化,举世无双,若不是他亲眼看着她易容,他绝不会相信,眼前的人和她是同一个人。
“两位即已到了敝庄,就在这儿停留两天,也好让我进尽地主之谊,不知两位意下如何?”他彬彬有礼的询问着,征求着奚政宇和东门澈的意见。
悉政宇瞄了眼薛碧蓉(穆念儿),客气的抱拳开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秋慕寒对着奚政宇点点头,又扭头对身后站立的男人说:“秋海,带两位贵客到厢房暂且歇息。”
“是。”秋海答道。
“晚上再设宴款待两位,旅途劳累,两位先换洗歇息歇息吧。”
“两位请跟我来。”秋海率先走出了门。
悉政宇再次对着秋慕寒抱抱拳,和始终不发一言的东门澈往外走去,跟上了秋海。
“小白,好无聊哦。”穆念儿爬在亭子里的栏沿,手里拿着个长树枝,胡乱的搅动着池塘里觅食的锦鲤,清澈的眼睛里哀怨无比。
盘在穆念儿手上的小白蛇掀掀半眯的眼皮,将头挪了个位置,再次眯起眼。
“小白,那两个跟屁虫不在还真不习惯。”那两男人也不知收到了一封什么信?火急火燎的回了东门城,只扔下一句‘在这儿等我们回来’,就如发射的火箭,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害她没有了可逗弄的人,无聊的想发霉。
因为是薛碧蓉的脸,庄里的人见了她都低头哈腰,恭恭敬敬的,想好好说两句话的人都没有,那个庄主更是整日呆在书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用餐时他会陪她一起,平时她根本见不到他。而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逛园子,可这园子有什么可逛的?花花草草,看着就心烦。
更令她想抓狂的是,这天下第一庄白白占了个‘第一’的名头,在她每晚都辛苦的侦查过后,竟没有一件特别的宝贝,倒是草药发现了几卡车,最后,她不得不下结论,天下第一庄真的很穷。
正在哀怨的穆念儿瞄了眼小白蛇,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她的双眼顿时变得雪亮。
“小白,你的伤好了吧?”这都两个月了,也该好了。
“好了。”
“那你的法力恢复啦?”她有点兴奋了。
“恢复了。”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它还是老实的回答。
“嘿嘿”穆念儿笑的狡黠万分,“来个隐身术,我要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