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我就是穆青青了,谢谢你念儿。”
“别跟我客气……”
琉璃国的京城,荣城,取繁荣昌盛的意思,也的确是很繁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走在街上见得最多的,就是各种琉璃做成的各种用品,可谓应有尽有。
“青青,我们还有多少银子。”一身男装,易了容的穆念儿,摇着折扇,随口问紧跟在身边的穆青青(林清幽)。
穆青青翻了翻跨在胳膊上的小包袱,“一路上吃的住的,还有雇马车,我们只剩下二两银子了。”
二两?呵呵,又该开工了,这一路上,为了不被那几个跟屁虫得到线索,追上她,她只能偷偷路人的钱袋,岂止是大材小用,简直是在浪费人才。
穆念儿微微勾勾唇角,望着前方的一条大肥鱼,眼中闪着两个大星星,光芒万丈,“青青,去前面的酒楼,叫好酒菜等着我,我一会就去。”
说完她不等青青有话要说,就快步往前走去,迎上了来人,一个白色华服裹身,发扣翠玉,腰挂小孩巴掌大的鎏金翡翠玉佩,丰神俊朗,贵气逼人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的倨傲,满眼的霸气,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帝王巡游一般。
穆念儿的眼角扫了下男子微鼓的前胸,摇着折扇,故意的撞上了男子的胳膊,没有任何人看见下,一叠厚厚的银票已经进了她的衣袖里。
“大胆,瞎了你的狗眼了?”男子大声的对着穆念儿吼道,眼光还嫌恶的瞄了瞄被她碰到的胳膊,那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坨马粪,恨不得砍了它,不过,又怎能真的砍了胳膊?他只好把心里的郁闷怒火,都发泄到撞到他的穆念儿身上。
得了手要撤离的穆念儿听了他的话,再看看他嚣张的气焰,她决定不走了,“喂,我说,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人和狗你分不清吗?是个人都能看得清,本公子是个人,而却还是英俊潇洒的男人。”轻蔑的看看他,又转向止步看热闹的人,大声的说:“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小公子可是神仙一般的人啊!”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矛头直指向隐忍怒火的年轻男子,穆念儿更是得意的看着他。
男子的脸色逐渐的铁青,“哼,刁民,竟敢对本……本公子出言不逊,我饶不了你……”
“你又错了,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最起码,尊重他人,不出口成脏,可不像某个人,而且,我一没偷你媳妇,二没挖你家祖坟,你为何要不饶我呢?”
“哈哈……”越围越多的看热闹的人哄然大笑。
“你大胆……这种话都敢说。”敢说挖他家的祖坟,可是要诛九族的,还有,“你碰到了我,很脏。”这要不是在大街上,他一定将这个狡辩的家伙斩了喂狗。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碰到了我呢?我没向你追究,你倒恶人先告状了,没、长、大、的、孩、子。”最后一句,一字一顿的清晰地进入了所有人的耳里,包括脸色不善的年轻男人。
“大胆,你敢这样说本……本公子,我看你倒像个还在吃奶的孩子,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
穆念儿听了他的话却没有生气,不在意的笑笑,“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啊?”顿了下,对着他暧昧的挤了下眼,“不然,你怎么会跟我这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人在这儿纠缠不休呢?”
“啊?”看热闹的人因为她的话,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个人有龙阳之好?
年轻男人的脸黑了红,红了又黑,只见他胸膛急剧的起伏着,大口的吐着气,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他的样子,穆念儿在心里窃笑不已,脸上却一副明了的表情,“哦……被我说中了吧,其实,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悄悄跟我说一生就好了嘛,做什么弄得人尽皆知呢,虽然,我是不介意啦,可你不一样啊,你这般尊贵的身份,怎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特殊爱好呢?不如,我们找个幽静点的地方……喂……你怎么走了呀?我还没说完呢?别走啊……喂……”
年轻男人终于忍受不了她扭曲事实的叨叨,杀人的眼光狠狠的瞪了她两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我绝饶不了你。’,然后甩袖离去,老远还能看见从他鼻子里喷出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像在放烟火。
穆念儿对着他走远的背影皱皱鼻头,抱拳对着还没散去的观众说:“谢谢各位的捧场支持,都该干啥干啥去吧,戏散场了,咱们也该走啦。”
观众都各自的散去,一个疑问同时在他们的心中凝聚着,那个公子到底是不是龙阳之好啊?
穆念儿心满意足的拍拍装着银票的衣袖,这才想起,啊!青青一定等急了吧?
黄埔泽回到太子府,刚进房门就是一顿胡摔乱砸,直到房里没有一件完好的物具,除了一个漆红的大衣柜,完好如初。他才喘着粗气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独自生闷气。
自他进了大门,就胆战心惊的紧跟在他身后的太子府总管,李总管,弯着腰,头低的差点就挨到地面了,“哎呦,我的太子爷埃!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这么大的气?您就把气发到奴才的身上吧,可别气坏了身子……”
“滚,滚得远远的,别来烦本太子,去叫良安过来。快去啊……”伸长了退,一脚踢在了李总管的小腿上。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李总管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太子居住的卧龙轩,就怕晚一步,就被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太子砍了头了。
哼,该死的,竟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嘲笑讽刺他,他一定要叫人将他抓回来,再慢慢的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侧,这口气,他是至死都咽不下去的。
“良安,叩见太子殿下。”一个武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单膝跪地对着黄埔泽恭敬的行礼。
“起来,马上带人去给我抓一个人,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头……”他站起身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最后定在了肩头,“个头这么高,穿月白色缎袍,长的很……”他努力的在脑海里寻找着形容词,“就是很漂亮的那种,白白嫩嫩的,手拿一把折扇的男子,抓不回来人,你也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