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号号吧,不然这些人不会放过你我的。”逍遥笑着看着苇苇,心里有丝担心的说着。
苇苇抵不过面前几人的话语,便上伸出手让逍遥号脉,但嘴巴依然没停看着他们说道:“是星辰太杞人忧天了。”
没过多久逍遥收起手说道:“没事,晚上练功别那么晚了,星辰你也是的,别由着苇儿胡闹,一练就一晚不睡,再这样下去没事也会有事。”话语有着明显的疼惜和埋怨。
华夏帝国一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由一个小小的军队到今日统治两国的强盛国家。但马有失蹄,一旦碰到强劲的对手,却处处受阻,现今已经连败两场。
苇苇坐在军营中,苦思不知如何是好。
“报,回陛下,外面击鼓宣战。”
“挂旗于城墙。”
“是……”说完,便出帐篷。
星辰,东方走来看着依然苦思的女人,说着:“今日又不战?”
“连吃两败,修养生息。”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二位军师有何良策?”
东方皱着眉说道:“寒王骁勇善战不易对付,可是我们接连几天不战,也不是办法。”
苇苇一听,抬起头看着他说道:“白,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方木然的说着:“寒王骁勇善战……”
“后面一句。”
“不是办法……”
“前面一句。”
“接连几天不战。”
“对,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星辰现在火云国的士气如何。”苇苇笑着对着星辰说道。
星辰一听苇苇的话,笑着说道:“你想用心理战。”
苇苇扬起嘴角说道:“然也,我这也是效仿先人,做后辈的又岂能让先贤呢。”
苇苇先是让人在城外洒下巴豆,喂饱敌军的马匹,再是谎报军情扰乱敌军阵脚,火烧军粮等,轻松战胜。
可是哪知这一战虽赢,却引发了下次战争的惨痛代价。
火云国草军师因华夏狡诈取胜,扰乱自己的作战部署,心里甚是记恨,于是让弓箭手在箭头涂上剧毒,倒置有史以来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似战场。
“苇儿,有时候真想牵着你的手只有我。”傲然看着十指相握的手,尴尬的说道。
苇苇没有说话,对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苇儿,还记得当年你学琴的时候,我教你的第一首曲子是什么吗?”傲然拿出古筝放在石案上看着苇苇的眼神,说着。
苇苇笑着说:“弹弹就知道了。”说完,就坐在椅子上,拨动琴弦。安静如行云流水般让人舒心丝毫没有华丽或让人感到激情。
傲然笑着听完苇苇的弹奏笑着坐在她旁边说着:“其实那时你就开始对我动心了是不是。”
苇苇脸红笑着说道:“过了多少年了?”
“真后悔那时就应该把你娶到手,不然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苇苇起身,走到傲然身边说着:“今日怎么像老人似的开始回忆往事了。”
傲然笑了笑,扶琴说道:“今日我再教你一曲,没有名字,你听听如何。”
苇苇站在他旁边,听着他优雅的琴声,看着他那认真的摸样,坐在他的后面,背靠着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那一战,让人打的惊心动魄,闻风丧胆想必没有人不想忘记那场如地狱般的战场。
女子乌黑亮丽的发丝瞬间变白,眼神嗜血的踏着尸横遍野的尸体毫不留情的挥舞着手上的剑。血腥凝漫了整个战场,确依然没有停下手,不断的斩杀着阻扰自己的敌军,似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可是到最后,那女子却抱着已死的男子,久久不动,没有哭泣。没有呐喊。银白的发丝随风飞张狂的飞舞着。
苇苇至那天起,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苇儿,你已经三天未进过食了,吃些东西吧。”
一个月后傲然的墓地……
苇苇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冉冉的说着:“如若没有争天下,我还会失去傲然吗?不会。”
众人看着苇苇那忧伤的眼神,听着她至那天起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话。
无人不想去抚平面前人的忧伤,可是那一战,谁也无能为力。
东方上前,轻轻的抱着苇苇,疼惜的说着:“想哭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话,也没有人会怪你。”那时你也是这样吗?
苇苇没有反抱东方,只是静静的流着眼泪,没有说一句话。
星辰看着苇苇这样,拉过苇苇面对自己,摇着她的身体说着:“苇儿,陈苇苇,你何时变的这么不堪一击了,你认为你这样的折磨自己,傲然会开心吗?”
苇苇看着星辰,流着泪淡淡的说着:“傲然不会知道,他死了,他离开我了,他会伤心吗?说什么抓住我的手不放,说什么来世再来爱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能站我面前再一次说声我爱你吗?我连爱他的话都未曾对他说过半句。”说着抓着星辰胳膊,激动的说着:“星辰,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傲然会站在我面前……”
看着面前撕心裂肺的人,星辰心痛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说道:“陈苇苇,你何时才能醒醒,你这样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再回头,我们能做的只有向前看,而不是感伤过去。”
“你在干什么。”鬼魅推开星辰,扶着苇苇,看着她受伤的样子,心痛的说道:“苇儿,星辰说的对,我们能做的只有向前看,难道你还想让自己再伤心一次吗?苇儿……”
苇苇脑中不断的回响着他们的话,最终放开声音痛哭起来……
鬼魅抱着苇苇那颤抖的身体,安慰的拍着她的背说道:“哭出来吧,释放自己的感情大声的哭出来。”
苇苇嗷嗷大哭的紧紧抓住鬼魅的衣服,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却依然没有停止。
“傲然……你不应该帮我挡箭……不应该……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