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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面对萧扬时的坦白(下)

“你总是会竭尽所能的对某一个人付出,甚至是会义无反顾的那种。你会为了那个人试着去了解和熟悉她的所有习惯,也会试着争取将对反的喜好转变成自己的喜好,以之来迎合她的一些小脾气、有时候就连缺点也可以包容。更是可以不惜一切地让那个人快乐……而我却,可以说是对秦萧扬你一无所知。不论是你的一些爱好、习惯,或是性格、脾气,甚至是你的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都无从得知。最重要的是,我对于你的家庭什么的也一无所知?每次只要提到你家人或是被旁人问道有关父母亲的时候,你总是三两句的搪塞过去。”佳筠稍稍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时间长了,自然的我也不会再去谈及关于‘家庭’的任何事事,可我们不是打算要永远相爱在一起的吗。如果要继续保持下去不变的话,那么像这样子所谓的‘爱’,不论是对你和对我来说都太累了、也都太不过于公平了,不是吗!”

确实龚佳筠的这番话恰如其实的说明了两个人在一起的这几年里彼此所扮演的‘角色’。但这一击打来得太过于突然和剧烈,以至于双方都没来得及‘应付’和‘招架’

“不管怎么样,但是你依然还是没有回答说我:为什么那个人会是骆承宇?另外我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么佳筠你又为什么当初还会选择我,而今天却又在这个时候回头去选择骆承宇。”

此时的两人虽然彼此依然相向而立、共同的撑着一把伞…可是各自的眼中都已然没了对方的目光。龚佳筠也一时间无言以对,很自然俩人就又一次被定格了。

过了会儿,萧扬不知从哪儿招了辆出租车。他先一步跑了过去替佳筠将车后坐的车门给拉开。

“有什么事要说的话,等会儿回家之后再说好了!”

另一边,秦萧扬还不止一次的拜托着司机师傅再等一会儿。可正当萧扬要回头催促道佳筠上车的时候,龚佳筠却再次止住了脚步。

“不好意识,我看我还是等下一部车。真的麻烦你了!”无奈萧扬只好回绝了师傅让车子开走了。如此两个人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龚佳筠,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样子,假如可以的话,我会马上做出改变。”

这句话很显然已经对佳筠来说早就不再那么管用了,尽管萧扬再在自己面前说出怎样的话语都不可能改变现在俩人间的问题。

“萧扬,我…”龚佳筠实在是无话已对,只好沉着头默了会儿,过了会她又以微弱的声响对萧扬说道。“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只是因为那时候,萧扬你的这种一谓只愿‘付出式的爱’,让人不得不接受并且毫无理由的选择了在一起而已。”

“难道不就是因该这样吗?”打从学生时期开始,秦萧扬就自然的如此认为、一直到今天被龚佳筠否认之前。

“并不只是这样。”龚佳筠慢慢的抬起头笑了笑说。“那也不正是我们出现问题的关键吗!”起初佳筠她并不想让萧扬和自己因为这番话难堪,同样也并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答。她知道正是这样的‘爱’才使得俩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的,在和承宇相处的这几个月里我才能慢慢的放下我自己的‘罪恶感’。既有获得、又能付出,那不是很幸福吗!”佳筠有些不自觉的自问自答起来,嘴角还下意思的扬了起来。“也许,那样子的‘一切’更适合、而且更容易被自己接受吧。”

“那…如果你感到那种方式更适合的话,我…也可以试着去改变。以你可以接受的方式去‘爱’,同样…你也能用你自己的感觉来‘爱’。”萧扬兴起的结巴起来。

龚佳筠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默不作声地立在那儿。过了会儿秦萧扬也停住了原地打转的脚步,低头看向几个月前龚佳筠为自己特意从加拿大寄来的真皮马丁短靴,沉着声、还故作若无其事的说这话。

“是吗?”这两个字在自己看来更像是在自问自答。很明显这时佳筠必定是不止一次的点着头默认的样子,可萧扬他依旧还是垂着头问了出来。“我已经明白了!”他试着缓了一口气才抬头注视着龚佳筠。

“看来这个男的还真是好命,有这么好的一个人爱他。”此刻萧扬竟莫名的呼出了一口气、还迎面向佳筠说道。

“是吗!”她也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你冷吗?”

“还可以。”

“别一会儿被冻感冒了。”

“嗯~”佳筠摇了摇头婉拒了过去。

“要不然我把我的大衣脱下来帮你披上!”

“真的不用了,谢谢。”她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双手交叉着披在身上的外套给拉了拉。

······

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这样对话寒暄了多久,其间有过不下七八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从他们之间驶过。

“我们分手吧。”最终佳筠还是说出了‘分手’这两个字。

在龚佳筠说出分手的同时,就刚好来了一辆车停在了不远的地方,那是之前骆承宇叫的出租车。承宇他立在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佳筠已含着泪,于是便冲了过去一把了过佳筠的手直直的略过萧扬就朝停着车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可以了,我们还是先上车吧!”就这样两个人上了出租车。

车门关上了,原本佳筠撑着的那把长柄透明雨伞也像打落的雨点一样被阻隔在了车窗外。车子也一霎子从萧扬跟前驶过,溅起的水花也打湿了萧扬的裤脚。这会儿的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那把长柄伞吹到马路的另一边、被雨水打得折了行。可秦萧扬依然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儿。

“先生,你没事吧!”一辆出租车正开到萧扬身前停了下来,里头一位夹带着杭州本地口音的老师傅探头看到萧扬被淋湿全身的样子之后、赶忙摇下副驾驶这边的车窗喊道。“-小伙子,这么大的雨。还是先上车来吧!”

在大雨中站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秦萧扬这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走到靠后排的车门、可是伸手去拉向门把的那只左手却不听使唤的颤抖、全身也开始不自主的哆嗦起来。这时的萧扬不停地用手掌死命的拍打着紧闭的车窗,敲了几下后萧扬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后车门上、还几经开始无力地喘息和啜泣声。

“先生…先生,你不要紧吧!麻烦你不要这样子敲我的玻璃好吗,我这也是替人开的车。”直到坐在驾驶室里的师傅回头看到萧扬的举动下意识地撑着伞下车告诫到,秦萧扬才将左臂摆了下来,整个身子迎面瘫在了车门上开始无故的抽泣和抖动起来。也没有发出过一个字。这时刚下车的那个司机师傅走到萧扬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也无意之下碰触到了右侧的肩膀。

“小伙子,看你因该还不到三十吧!不管怎么了先上车再说,”说着,替他拉开了车门、搀扶着慢慢将萧扬扶上了座位。

坐在出租车后排座上的秦萧扬一时看着和自己一样的、被格挡在车窗玻璃外的雨点,真想把这一切当做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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