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清梅居已到。进到屋内,三人直接来到骆少卿床前。
只见锦娘坐在床头,用布巾擦拭着骆少卿额头的汗珠,满脸的焦急不安,双眼之中已经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浑然不觉房中多了这两个陌生人。
绿衫女子和白衣男子面面相觑了一下,白衣男子对女子说师妹,先看师弟。
绿衫女子点了点头,骆福此时也对锦娘说道:“锦娘,这二位是少爷的师兄师姐,你让他们给少爷看看。”
锦娘此时方回过头,站起身来,给绿衫女子让了地方。
绿衫女子纤指在骆少卿脉门上按压找寻,黛眉愈渐蹙紧。“是苗疆的蛇毒,颇为毒辣。”
“师妹,能解吗?”
“师兄,你忘了我出自唐门么,小小的苗疆蛇毒,我能解。”
骆福和阿来,还有一直围在清梅居外的众人闻听能解,几乎所有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绿衫女子从随身荷包内取出一些瓶瓶罐罐,从一个瓷瓶内倒出2颗雪白的药丸,塞进骆少卿的口中,又拿过一个扁扁的瓷盒,交给锦娘,“你给他的伤口抹上这个药膏。”
说着,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骆福老伯,按这方子去抓药来,再烧些热水来,马上。
阿来拿着药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其他众人立即着手去安排。
不多会,热水烧好,药也抓来了,绿衫女子交代好如何煎煮后,让白衣男子将骆少卿扶坐在床上,又取出一颗绿色药丸,塞进骆少卿嘴里,白衣男子则坐在骆少卿身后,以内力相助药力,约一枝香后,只见骆少卿扑的呕出一口口黑血,落在白色亵衣上看着煞是吓人。
锦娘在一旁看得心焦如焚,却又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二人替骆少卿解毒。
这下好了,毒血吐出来了,师兄你可以收掌了,我去拿药绿衫女子也松了口气,边说边走了出去。
白衣男子扶着骆少卿,眼睛看向锦娘,“姑娘,烦劳你照顾师弟了。”
“他……他真的没事了吗?”锦娘关切的问到,“我师妹说没事了,就一定没事了,姑娘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锦娘上前扶着骆少卿,喃喃自语道。
白衣男子将锦娘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绿衫女子手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快,师兄,把这药给小师弟乘热喝了。”
绿衫女子刚准备坐下给骆少卿喂药,白衣男子却接过药碗,递给了,“锦娘姑娘,劳烦了。”
“师兄,你……”绿衫女子刚要说些什么,却看见白衣男子狡捷对她眨了眨眼,冲着锦娘努了努嘴,绿衫女子看向锦娘,猛地恍然大悟,不禁掩嘴一笑。
“姑娘,药你给小师弟喂,我师兄刚消耗了些内力,我带他出去歇会。”
“嗯,好。”锦娘此时一颗心全在骆少卿的身上,丝毫未察觉这二人的古怪神情。
二人离开房间时还不忘关上房门,关门之后,二人却不曾离开,居然偷偷地从门缝里往里偷看。
房内,锦娘替骆少卿换上干净的亵衣,扶他躺好,拿起药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向骆少卿的嘴,可骆少卿的嘴紧闭,大多数的药汁都漏了出来,见药汁喂不进去,锦娘心下着急。
只见她放下汤匙,自己喝起一大口,俯身对上了骆少卿的嘴,撬开骆少卿的嘴唇,将药汁哺喂进去,一口接着一口。
门外的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转过头来,面面相觑片刻之后,绿衫女子更是捂着嘴,捧着肚子狂笑不已。
“二位这是……”骆福打点好给客人的住所后,刚过来预备相请,不料就将二人孩子气似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直看得呆若木鸡,他们真的是少爷的师兄师姐?这么这么……
“师妹,别笑了,老伯,可是被我二人吓到了吧?”白衣男子也是一脸笑意的,我们还是移步别处说话可好,莫打搅了他们说着白衣男子指了指房门。
“哦,好、好,二位这边请。”骆福忙将二人请到了偏厅,又令下人奉上了清茶。
“还不曾请教二位大名,实在是失礼,老朽是骆府的管家骆福。”
“骆老伯,事出紧急,无妨。在下是少卿的大师兄秦青衣,这位是少卿的师姐唐琳,也是在下的拙荆。”
“秦青衣?可是天山少侠之首的天山一剑的秦青衣?”
“骆老伯也知在下的薄名,真是惭愧。”
“哪里,少侠名满江湖,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也是听说过,何况还是少爷的师兄。”
“骆老伯,我师弟房中那位姑娘是谁啊?”唐琳更关心的是这个。
“唐……秦夫人,她叫锦娘,是少爷的丫鬟。”
“只是丫鬟么?”
“这……呵呵,夫人也看出来了?”
“当然,不然我何必这样问你。骆伯,他们是谁先看上谁的的呀?”唐琳非常八卦的问到。
“琳儿,别胡说。”秦青衣看出了妻子的八卦瘾又犯了。
“呵呵,不妨事的,秦少侠,你们既然是少爷的师兄,应该很了解我家少爷的,这说也无妨的,他二人应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啊,小师弟在山上的时候,老是冷着一张脸,从不见他对那个姑娘家主动说过话,更别说动心,我们师兄妹都很好奇不知将来这个最小的最冷冰冰的师弟会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呢?”唐琳压根没有把丈夫的警告当回事,依然八卦如故。
“哦,对了,师弟武功那么好,怎么会受伤的?以他的功夫,我们几个师兄妹一起上都未必能伤到。”他秦青衣没有搭理妻子的八卦,他更关心的是这个。
“少爷是为了护锦娘受伤的。”阿来回答到,把那天晚上的情形说了一遍,又将御扇选拔之事也略为介绍了一下。
“哼,真是卑鄙,居然为了赢得御扇选拔,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唐琳咬牙切齿的哼哼道,她性子直爽,最恨此类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