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畏罪潜逃，不敢露面了！”方熠将童筱月昨天生日的情况跟江小春复述了一遍，“昨天出租车中道停车的地方没有监控，我托尽关系才看了附近路面的监控，发现宋子扬是一个人出现在监控画面的，后来他又走了回去。”
方熠的瞳孔骤然收紧，下了定论：“他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动了杀机，折返回去杀了小月。”
“你说宋子扬杀了童筱月？”江小春不敢置信，他一激动起来就翘起兰花指，用指尖轻点着方熠，尖声说道：“方熠，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子扬跟我们是一个寝的，尽管他老爸后来给他买了幢高级公寓他搬出去了，可同住的那段时间，他的人品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他凑近他，酸溜溜地问：“就算你之前因为《星月》的设计创意跟他发生过争吵，但你也不能就此误会他的人品啊。该不会真的像别人说的，你也喜欢童筱月吧？”
“我是喜欢童筱月。”方熠一口就承认了。
江小春简直意想不到，他指尖指着他，颤抖着说：“你你你……”
方熠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童筱月，但这并不影响我跟宋子扬之间的兄弟情。”
“我是在他们冷战一星期后才约小月出来吃的饭，也就是昨天她生日那天。宋子扬那天本来没打算来，是我打电话叫他。不管他们是分手还是和好，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偷偷摸摸就去挖兄弟墙角的事儿，我绝对干不出来。”
他转头望向江小春，“当时唯一目击证人陈洋说她当时昏倒在路边，宋子扬救她去了医院。在那之前，她亲眼看到童筱月被雷劈成一股烟儿，失踪在眼前，编的蹊跷离奇，绘声绘色，但怎么可能。”
“被雷劈失踪了，不可能吧？”
“我也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被雷劈失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他恨恨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被我查出宋子扬做了什么伤害童筱月的事，我说什么也要将他绳之以法。就算童筱月死了，我也要让她死得瞑目。”
江小春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去了隔间。
方熠在盥洗台前洗手，冰冷的水通过水龙头流通下来，他回忆起童筱月在自己面前展开的温暖的笑靥，以及跟宋子扬冷战时童筱月伤心失落的表情，更觉得心口堵得慌。
一间隔间忽然传来奇异的响动，方熠侧头望去，之前发现那不是刚刚江小春推门走进去的隔间。
难道那间隔间里有人？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啊。
如果有人的话，那他们刚刚的对话岂不全被那人听了去？
……
他往那间隔间走去，隔间里的童筱月感受到方熠的脚步越来越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门前，方熠一把推开了这间隔间的门。
童筱月呆呆地望着他，本来她也做好了解释她为何会在上课时间出现在男生厕所这一奇葩事迹，但拉开门的方熠好像并没有看到她。
就跟之前她不小心触了飞行模式，摔入那个拿着清洁工具男生的水桶里时，那男生也如现在的方熠一般，视她如空气，眼神聚焦点完全不在她身上。
“真是奇怪。”方熠左看右看，发现确实什么都没有，就转身走了。
他离开后，童筱月面前的门板来回晃动着，她不禁纳闷极了。
看来方熠好像真的看不见自己啊，难不成自己变幻回人形后，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吗？可为什么宋子扬能看见。
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方熠看不见她，那她何必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正大光明走出去不就成了吗？
说做就做。她立马从隔间内走出来，正大光明地打算从方熠身后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