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要登机了。说好了,等我啊!”栾野爽朗的笑着,无赖的挂了电话。
我无奈的叹口气,看了看更衣室门口走出来的准新娘,只好重新振奋精神!
晚上八点半,我终于忙完了自己的事情。
“阿俊,剩下的工作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拿起背包,拎起小外套,把刚刚长下肩头的发随便的扎了起来。
“好,winter,你先走吧。”阿俊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大男孩儿,笑起来很孩子气,据说,有很多女人不能抵挡他那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气质。
在香港这一年我依然还是没有学开车,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事情好像还是改变不了。
栾野在八点十分就已经走出了飞机场,他在电话里说要我去一家很有名的海景酒店。我从金巴利道到尖沙咀并不是太远,很快就到了。
走下车,远远我就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扶着行李低头吸烟的栾野,看到我,他丢掉了手里的残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冬儿,我回来了!”说着,他冲我展开了双臂。
我微笑,展开双臂向他走过去,“欢迎回家。”
栾野拥抱住我,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风尘仆仆的味道。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想我没有?”他拍拍我的后背,然后把我拉开,那双桃花眼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我好整以暇的瞥他一眼,“这么辛苦何必还要再出来吃饭呢?”
“想见你!”就这样的三个字,他说的率真,却让我的心上酸溜溜的。
“走,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栾野把行李丢给旁边的小弟,我们一起走进了这家高档的酒店。
点了几个他很喜欢的菜,我们两个人吃着,都像饿狼。他从不吃飞机上的餐点,我又已经饿得太久。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我们端起酒杯慢慢喝了口,肚子没有那么大的抗议声了,才开始询问最近的近况。
“对了,豆豆有没有找你?”栾野问。
“找我做什么?”我不解,他是想说什么。
“好像豆豆最近新吊上的那个凯子想拍一个不错的广告宣传册,需要一个不错的外景摄影师。豆豆,向他推荐你了。”栾野小心的对我说,我已经远离这些商业摄影很远、很久了。
“凯子?”我好笑的看着栾野,“你都是这么形容你们那个阶级的吗?”我好笑的看着他,他好像也是别人嘴里的“凯子”。
“少来!”栾野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的骨节处夹住我的鼻子,“豆豆找你的话,你接不接?”
“豆豆找我的话再说吧。”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豆豆一直没说,或许这件事已经不需要我操心了吧?
我真傻!
怎么能够再次给你。
这样靠近我的机会呢?
怎么能。
让你再次伤害我?
豆豆总是比别人的反应要慢半拍,即使是她自己的事情。
乔冬凝在店里忙的头昏脑胀,今天她自己一个人拍了四对新人,等都拍完整理完,天都黑了。
她累得倒在沙发上,半躺着,眯着眼睛,一身的疲惫。
豆豆带着她的新任男友走进店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冬凝的这幅模样。
“冬儿!”豆豆弯下身来,拍拍乔冬凝的脸,乔冬凝张开一只眼,瞅了瞅,一看是豆豆,身边还跟着个高个子男人,马上坐了起来。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乔冬凝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找你有点事呗。”说着,豆豆冲乔冬凝眨眨眼睛。
“我就知道。”乔冬凝看了看那个男人,大约有四十来岁的模样,看上去很斯文,不像是会包小三的样子。不过,男人,怎么能凭长相看人品?
“这位是……”她冲着那男人点点头,表示问好。
“这是‘正阳’广告公司的邝宇邦,我现在的男朋友。”豆豆说着,用一种很腻的眼神看了看那个男人。
“正阳”广告公司的老总,原来是他!离婚的男人,有一个孩子,据说是跟着前妻。难不成,这次豆豆玩真的?
“你好,我是邝宇邦。”他很绅士的先伸出了手。
“您好,我是乔冬凝。”乔冬凝回握他。
“冬儿,宇邦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豆豆上前一步靠近乔冬凝说,“卖我个面子吧。”
“我先听听再说。”冬凝挑了挑眉毛,冲着豆豆做了个鬼脸。
“走吧,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邝宇邦开着车,他们一行三人去了饭店。
“什么?给首饰做宣传册?”乔冬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心里暗暗想着,她还真是和这个行业很有缘分呢。
“是。是一家很不错的‘珠宝行’的新一季产品,这一次的作品是对欧美市场的一个进军。”邝宇邦开始谈起这次的声音,看得出,他对这次的生意很重视。
“什么风格的?”乔冬凝问。
“这一次的产品是两个套系,一个五件套的,名字叫‘寻你’,走的是典雅的风格,集东西方之大成;一个三件套,名字叫‘女人香’纯中国风。有时间,希望你能到我办公室来看一看这两套作品,真的很不错。”
乔冬凝暗暗的念着这两套首饰的名字,心里已经对它们产生了好感。
“冬儿,他们说要找一个出色的摄影师,因为拍摄要选外景。这一次他们的老总很重视,说会亲自关注呢。”豆豆兴奋的要命,“我一想,能够的伤水平,又有外景摄影经验的就属你最棒!所以啦,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丰厚的薪水我当然推荐你啦!”
乔冬凝选了一个工作不多的日子,去了一趟邝宇邦的办公室。
当她看到那套名叫“寻你”的黄钻套饰,以及那套名叫“女人香”的红宝套饰,她没有犹豫的接下了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