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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到新的地方总会认识新的人(2)

记得那时单聆就冷冷地说了四个字,“阴魂不散”。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我们三个都不喜欢和陌生人同居,于是老早就说好要在校外租房子,三人平分房租,结果因为杜叮叮,我先来了,想到很快能见到她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阳台上,在家的时候就已经习惯在阳台公园这种宽敞通风的地方弹琵琶,这几天忙着新家都没有时间练习,手都快生疏了。

拨弦,一个个音符串联成凄美的曲调,奶奶曾说过,我的曲子都太悲,我也试着弹过欢快的曲子,只是,总也不成功。奶奶说,这是因为我不用心。试问,一个乐者,怎么可能把一首自己都不喜欢的曲子弹奏得悦耳呢?

喜欢悲歌,喜欢悲剧,大概是我们这个年纪很多女孩子都有过的情节吧?

一曲终了,耳畔传来“啪啪啪——”的掌声,寻声望去,少年俊秀的眉眼只一眼便记住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了,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笑容温暖干净的少年。在我心里留下痕迹又不负责任地进了另一个人的心。

其实,我一直都记得遇见北轩的那天下午,记得那天扑鼻的桂花香,记得花树下干净的白衣少年完美的侧脸,记得他转过头来露齿一笑,说:“杜浅浅,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想,如果不是那时侯我刚从厕所出来,一切就会更美好或者我也不会记忆如此深刻……

“你弹得真好。”他笑得很真诚,我注意到,他身旁桌子上摆着一把小提琴,看来算是同行。

“谢谢。”我点头微笑,然后抱着劈啪进屋,我并不讨厌他,只是,我看到他会有看到北轩才有的悸动,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自己再喜欢上看上去温柔体贴的少年。

照宁可的话说,我就好这口,改不了的,可,我就是想改。

为了避他,我特地把练习的地点从阳台换到了楼下的花园,不过,效果不佳,我的楼下也是他的楼下,附近也再没有别的安静一点的花园。

偶然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站在阳台上闭着眼拉小提琴,发现我音乐停了有时会睁眼对我轻轻一笑,我就很没骨气地脸红了,偶尔他会不拉小提琴,安安静静听我弹,每每这时候我又会特别紧张,还弹错了弦,他偏偏又是行家。我弹错时如果抬头正好能看见他微皱的眉。

只是,无言,我们谁也没有说过话。

宁可和单聆来的那天,是于甘和他女友陪我去接的。于甘见到两美女眼睛可有神了。她女友林小葶是个很洒脱的女孩子,看她夸张的爆炸头就知了她三分豪气。

林小葶自是看不惯于甘对我们大献殷勤,一把揪住于甘的耳朵大吼:“你当老娘不在呀!”

“没,没,老婆,我错了,我忏悔!”于甘赶忙求饶。

我看着有趣,正想笑却猛得想起自己也有麻烦。

单聆一如既往的平静,宁可也异样安静,我知道她们是顾及周围人多,这是公共场合,我暂时是安全的。

回到新居,确切的说是于甘小两口走了之后,宁可冷笑一声就朝我扑过来,然后,单聆也几乎同时拖下冰山女的伪装扒了我的鞋子,用上她们早准备好的鸡毛,大抵是来前在鸡毛掸子上拔的,反正不管它的来历,我是受到了残忍的对待。

宁可是急性子,收拾我之后就嚷着要去买床,本来和于甘说好明天他陪我们一起去,可宁可反悔了,非要现在去,丝毫不在意此刻已夜幕深沉。

单聆也说不想大热天和我挤一张床。我非常怀疑刚刚她们答应明天去纯粹是为了支走于甘好对我刑罚,这会儿目的达到也就考虑自身利益了。

给于甘打电话解释了一下,让他明天不用陪我们,也否了他要马上出来陪我们的决定。挂了电话三个女人一起打的去逛不夜商场。

宁可的计划是逛到天亮,单聆没意见,我打了个哈欠也同意,用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只是,单聆和宁可在飞机上睡饱了精力充沛,可怜我睡眼惺忪地陪驾。

不过,她们高兴就好,反正明天没事,大不了睡个一天一夜。

正规商场,明码标价,不会发生买冰箱时遇到的事情,可是,我觉得也差不多,花的钱也不会少。

宁可有用没用的东西收了一堆,别的暂且不提,单那三千多的一套护肤品就让我咋舌,她的皮肤还不好吗?

折腾了一晚以为可以补个眠,谁料宁可硬逼我帮她装饰房间,后见我黑眼圈厉害得可以才大发慈悲放我回去睡觉。我不禁感叹有时候密友还是要认真挑,切不可太随性。

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到客厅一看,吓了一跳,于甘和宁可正挤在电脑前看喜剧片。脚下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因为全用来堆放大大小小的零食了,品种有几十样,怀疑他们把小卖部的东西都搬来了。

为了省钱,家里是没有沙发这种东西的,所以他们是坐在地板上看一台小小的笔记本。

我小心翼翼地绕到宁可旁边,她很体贴地呼啦啦把些瓜子糖果之类的推到一边,空出一小块地方,我坐下,想起自己没刷牙又站起来,去卫生间刷牙。

单聆正在厨房加热牛奶,睡前一杯热牛奶是她的习惯。

“宁可,呆会儿我们去吃夜宵吧?“单聆一定是听见了我肚子里的雷鸣声。我不好意思的摸后脑,我就是饿醒的呢。

“刚刚,我们都吃过了,本来想叫你,你把房门反锁了。”单聆嘴里嘬着笑,让我更加难堪,我是怕宁可打扰我休息才锁门的,不料竟小人之心了,错过饭点。

我换好衣服后,喜剧片正好播放结束了。宁可竖着大拇指说我还是很准时,我知道她这是讽刺。因为我干什么都很慢,总是悠哉悠哉,单聆说我是坚信“欲速则不达”的人。

我们进了一家大牌档,我们都觉得其实很多大牌档的东西又好吃又实惠,不象某些大饭店,光名字好听,价钱吓人食物端上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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